第6章 我吃大力丸都和你沒關係
林佩佩看著鄭佳妮被過著床單抬進去,急忙叮囑。
“用鹽水給她擦拭傷口,如果頭太熱就用涼水投毛巾敷在上麵。”
此時的林欣和陳媛都已經被嚇壞了,他們屬實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其實這要是打在了林佩佩身上,效果也一樣。
霍辰東帶著林佩佩朝著後山走去。
這一路都沒有燈,黑缺料光的。
要不是今天月正圓,天氣晴好,估計這路,更加不好走。
霍辰東距離林佩佩很近,這裏比較坑窪,而且到處都是比人都高的苞米,一旦失去方向,想要找到同伴都難。
“你學醫。”
“嗯。”
“什麽時候的事。”
“夢裏,夢裏啥都有。”
林佩佩拍拍霍辰東的肩膀,見他本能的聳了聳肩就知道,要是換做別人,估計瞬間就會被過肩摔。
算是本能反應。
“霍隊長知道草藥的大致範圍嗎?”
“在走二百米就到了西坡,上去那一塊有一些草藥,我聽村醫說的,而且在這裏患病的人少,村醫一般都是現摘取,說這樣比較新鮮,效果會更好。”
林佩佩點點頭,覺得儲存一些草藥,以備不時之需。
不過當下的存儲環境並不好,就隻能用最原始的晾曬了。
剛上山,就聽到周圍有沙沙的腳步聲。
他們在山邊,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先躲起來。”
霍辰東拉著林佩佩找到一處高草。
但是林佩佩的體型怎麽可能掩蓋住,直接被樹林裏竄出來的人抓住。
“我去,這是哪裏來的肥豬。”
“你說話注意點,這麽晚,你們在這裏幹什麽呢?”
霍辰東拉住林佩佩另外一條手臂,不想人被拉走。
此時對麵竄出來五六個人,都是穿著深藍色襯衫,裂開懷,透出裏麵的白色款藍背心,褲子上麵帶著汙跡,就連鞋也是濕漉漉的。
為首的男青年猥瑣的看著眼前兩個人。
“問我們幹什麽,我們五六個大老爺們能幹什麽,倒是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在後山,要幹什麽?”
這話……帶著很強的侮辱性。
畢竟就林佩佩當下的容貌和身形,要說能和俊朗外表的霍辰東發生點啥,那指定是霍辰東被脅迫的。
霍辰東一副嚴肅的樣子,話語很低沉。
“我們在處對象。”
“處對象?你小子沒毛病吧,就這身材樣貌,扔豬圈裏都很難受歡迎。”
周圍的人也紛紛笑起來。
但林佩佩眼尖的看出來,這些人是帶著家夥來的,也就是說,他們是來後山挖東西或者是埋東西,不然褲子上怎麽會有泥。
甚至在他們一走一過中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林佩佩一把甩開霍辰東的手,雙手抓住對麵的男人,猛地將其摔在地上,隨後朝著為首的男人而去,一步之遙,輕鬆掐住對方的喉嚨,一把按倒在地,用身體的重量當做依托,死死的將人壓住。
“達子哥。”
“都別過來。”
林佩佩手裏拿著小樹杈,雖然看著不起眼,卻很鋒利。
有時候,沒有刀的長槍也依舊能捅死人,全靠著一股子寸勁。
霍辰東趁機將被摔在地上的男人抓死來,將人的手臂鎖在身後。
“說,你們是幹什麽的?”
幾個男人有些慌亂,還沒緩過來神。
“我們,我們就是來……”
“來,挖,挖點東西。”
兩個男人磕巴的說了一句話。
林佩佩眸光盯著被自己壓製住的男人,他是頭目,肯定知道的最準確。
“說,你們來幹什麽?”
“我們,我們隻是弄點吃的。”
“什麽吃的。”
男人本想反抗,無奈被林佩佩死死的壓著,尤其是脖頸還被掐住,簡直無法動彈。
“你這女人吃什麽了,這麽大勁。”
“我吃大力丸也和你沒關係,趕緊老實交代。”
“我們就是在後山發現一隻羊被咬死,然後割了一些肉,剩下的埋起來,下次來弄。”
林佩佩一聽,這是鄉下,就算羊被咬死了,也是共有財產,這些人居然隱瞞不上報,雖說有私心,但也是為了生存。
但這種風氣一旦助長,對於這裏的知青會有影響。
“你們是哪裏的?”
“我們是西村的村民。”
“現在都是公社在管理,你們這樣薅社會主義羊毛,對嗎?”
“不對,不對,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林佩佩的聲音很嚴厲,就好像是老師在質問做錯事的學生一樣。
“錯哪裏了?”
“我們不該私自處理,應該報告公社。”
“今天的事情必須上報公社,不然你們不僅吃不到這麽好吃的肉,還會被關起來。”
為首的男人艱難的點頭,甚至覺得有些呼吸困難,畢竟林佩佩太沉了。
“是,是,我們曉得。”
林佩佩知道雙拳難敵四手,於是看著剩下的四個村民。
“你們去公社,等到公社的人到了,我們就會放人。”
四個人踉踉蹌蹌的往回跑,也是頭一次看見這麽彪悍的知青。
等了一會,一陣火光在樹林一側閃爍著。
看樣子得又十來個人。
“放開我。”
“不行。”
“都叫公社的人了,你還想咋的。”
林佩佩沒有回答,但她覺得,沒有啥好事。
並不是她愚蠢,而是覺得不叫公社的人,有些事情會更加麻煩。
尤其是草藥的事情,不能透露。
當下物資緊缺,這些人要是將草藥全都挖走賣了,這可是村子的損失。
最怕的就是潛伏的敵特會將這些東西帶出去,這才是重點。
很快,一群拿著火把的人衝了過來。
看見林佩佩死死的將男人壓在地上,對麵公社主任麵色大驚。
這可是西村村長家的兒子,得罪了村長,這根本不利於工作開展。
“你們什麽人,為什麽要將自己的同胞壓打在地上?”
“他們搞破鞋。”
其中一個男人嚷嚷著。
他不想偷羊的事情暴露,就隻能找別的理由轉移注意力。
好巧不巧,對方還真是一男一女。
“你們是哪個知青點的?”
“楊主任。”
公社的楊靖舉著火把湊近一些,看清楚了對麵人的樣貌。
“這不是霍隊長嗎?你怎麽在這裏呀?”
“我們發現了一群薅社會主義羊毛還不上報的村民,這事怎麽論?”
楊靖身著白色襯衫,外麵披著軍綠色的外套,他的臉盤有些方,有些趴的鼻梁上麵卡著一副黑框眼鏡。
“咋搞的,什麽羊毛?”
“主任,你別聽他們胡說,分明是我們在巡山的時候發現這兩個人鬼鬼祟祟,在搞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