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新的天地
林院士站起身，走到楚言麵前，用力地握住他的手：「歡迎你加入我的課題組，小楚！我相信你會在這裏大放異彩的。」
他用力地拍著楚言的肩膀，渾濁的眼睛裏似乎閃著激動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什麽稀世珍寶。「好好幹，年輕人，未來是你們的！」
「謝謝林院士，我一定會努力的！」楚言激動地回應，心裏卻暗暗腹誹：未來當然是我的，我可是帶著未來的知識來的！
「不過，實驗室可不是你放鬆的地方，這裏的一切儀器都需要小心謹慎地操作，尤其是那些大型設備，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能擅自使用，知道嗎？」林院士突然收起笑容，語氣嚴肅地警告道，仿佛換了一個人。
楚言心頭一凜，連忙點頭如搗蒜：「我知道了，林院士，我一定會嚴格遵守實驗室的規章製度，絕不亂來！」
林院士滿意地點了點頭，揮揮手示意楚言可以離開了。
走出辦公室，楚言長舒一口氣，剛才林院士的氣場太強了，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能得到林院士的親自指導，對他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始他的研究工作，利用未來的知識在這個時代掀起一場石墨烯的革命！
來到實驗室，三位師兄已經在等著他了。
「小師弟，歡迎加入我們課題組！」周明熱情地給了楚言一個熊抱，差點沒把他勒死。
「周師兄，你輕點，我快不能呼吸了！」楚言艱難地從周明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揉著自己被拍得生疼的肩膀。
「哈哈，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動了！」周明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後我們就是戰友了，有什麽問題盡管問我們，別客氣！」
「就是，小師弟，別看我們平時在實驗室裏悶頭做研究，但我們課題組的氛圍可是出了名的好，大家都很樂於助人，你可別把我們當外人！」鄭森也笑著說道。
隻有張銘依舊低著頭，一言不發，似乎對楚言的到來並不感興趣。
楚言環顧四周，實驗室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各種儀器設備琳琅滿目，讓他眼花繚亂。
「怎麽樣，小師弟，是不是被我們實驗室的規模震撼到了？」周明得意洋洋地介紹道，「我們實驗室可是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石墨烯製備和表征設備，很多國內外的研究機構都來我們這裏進行合作研究呢！」
「是啊，小師弟，你以後可有福了，能在這裏學習和工作，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啊！」鄭森也附和道。
楚言點點頭，心裏卻暗暗好笑：這算什麽，我可是見過更先進的實驗室的！
「好了，你們別再吹噓了，趕緊帶小師弟熟悉一下實驗室的環境和儀器的使用方法吧。」周明和鄭森還想繼續炫耀，卻被林院士的聲音打斷了。
「是，老師！」兩人立刻收斂了笑容，乖乖地帶著楚言在實驗室裏轉悠起來。
「這是原子力顯微鏡，可以用來觀察材料的表麵形貌……」
「這是拉曼光譜儀，可以用來分析材料的化學成分和結構……」
周明和鄭森像兩個盡職的導遊，滔滔不絕地向楚言介紹著各種儀器的功能和使用方法。
楚言一邊聽著，一邊暗暗點頭，這些儀器雖然比他想象中落後了一些，但也能滿足他目前的研究需求了。
「對了，小師弟，你對石墨烯的製備方法了解多少？」介紹完儀器設備，周明突然問道。
「略知一二吧。」楚言謙虛地回答，實際上，他對石墨烯的製備方法了如指掌，甚至比周明還要了解。
「那你知道我們實驗室主要采用哪種製備方法嗎？」周明繼續問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似乎想要考考楚言。
楚言微微一笑，他知道周明這是在故意為難他，但他並不在意，反而饒有興致地反問道：「周師兄，不如你先說說看？」
周明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實驗室，用的可是……」他故意拉長了語調，目光掃過楚言，想從這位新來的小師弟臉上看到一絲驚訝或者崇拜的表情。
然而，楚言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仿佛早已預料到答案。這讓周明原本準備好的長篇大論卡在了喉嚨裏，頗有些尷尬。
鄭森見狀，連忙笑著打圓場：「小師弟，你別看周師兄平時喜歡賣關子，其實他呀，就是想考考你對石墨烯的了解程度。來來來，周師兄，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小師弟吧，我們實驗室到底用的是哪種方法？」
周明這才緩過神來，輕咳一聲，說道：「我們實驗室主要采用的是化學氣相沉積法，也就是法CVD，來製備石墨烯。」
「法啊CVD……」楚言故作沉吟，點點頭，「這方法的確是目前比較主流的製備方法之一，優點是能夠製備出大麵積、高質量的石墨烯薄膜。不過……」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目光掃過實驗室裏那些略顯老舊的設備，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不過，法也存在著一些難以克服的缺點CVD，比如製備成本高，工藝複雜，對設備要求也比較高……」
「小師弟說得沒錯！」鄭森點頭附和道，「我們實驗室的設備還是老樣子，雖然林院士一直在申請更新換代，但你也知道，經費就那麽多，僧多粥少……」
「所以啊，我們現在做的這個項目，就是希望能夠找到一種更加高效、低成本的石墨烯製備方法。」周明接過話頭，指著實驗台上的一堆瓶瓶罐罐，說道，「我們正在嚐試用一種新的催化劑，希望能提高石墨烯的生長速度和質量。」
「哦？新的催化劑？」楚言來了興趣，「不知道是什麽催化劑？」
周明和鄭森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露出了些許為難的表情。
「這個……」周明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是我們項目的核心機密，暫時還不能對外透露。」
楚言自然明白他們的顧慮，也不再追問，隻是笑著說道：「理解理解，科研成果嘛，當然要保密。」
他走到實驗台前，拿起一個裝著黑色粉末的玻璃瓶，好奇地問道：「那你們現在的研究進展怎麽樣？有沒有遇到什麽困難？」
「困難嘛……」周明歎了口氣，「困難當然有，而且還不少！最大的困難就是實驗數據處理！」
他指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曲線和數據，眉頭緊鎖，「你看，這些都是我們最近做實驗收集到的數據，但是這些數據非常複雜，我們用傳統的分析方法很難找到規律。」
「是啊，」鄭森也一臉苦惱地附和道，「我們試過很多種數據分析軟件，但效果都不太理想。」
「這方麵我或許可以幫上忙。」一直沉默不語的張銘突然開口說道。
「你？」周明和鄭森都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銘雖然平時不怎麽說話，但他在數據處理方麵的天賦，整個課題組都是公認的。
「嗯。」張銘點點頭，「我最近在研究一種新的數據分析算法，應該可以用來處理這些數據。」
「真的嗎？那太好了！」周明和鄭森頓時喜出望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小師弟，你呢？」周明轉頭看向楚言，「你在數據處理方麵有什麽經驗嗎？」
「我？」楚言微微一笑，「略懂一二吧。」
他雖然主攻的是材料科學，但在數學方麵也有一定的造詣，尤其是泛函分析，更是他的強項。而數據分析，說到底，也是數學的一個分支。
「略懂一二？哈哈，小師弟，你就別謙虛了！」鄭森笑著拍了拍楚言的肩膀，「你可是高考狀元啊，數學肯定差不了！」
楚言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心裏卻暗暗想到：高考狀元算什麽，我可是有係統的人！
周明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興致勃勃地拉著楚言，開始介紹起實驗室裏的「寶貝」們。
「這是TENSOR-研究級傅立葉變換紅外光譜儀II，可以用來分析材料的分子結構和化學鍵信息，可別小看它，這台儀器光是維護費用一年就得十幾萬呢！」周明指著一個看起來十分精密複雜的儀器，如數家珍地介紹道。
楚言一邊聽，一邊裝模作樣地點頭，心裏卻在吐槽：「這玩意兒看起來這麽複雜，不會一不小心就按壞了吧？係統，這玩意兒你會用嗎？」
係統冰冷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本係統可以提供該儀器的所有操作指南和數據分析方法。」
楚言頓時安心了不少，臉上也露出了然於胸的微笑。
接下來，周明又帶著他參觀了真空紫外激光角分辨光電子能譜儀、射線衍射儀X、掃描電子顯微鏡等等，聽得楚言是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好了，先介紹到這裏吧，剩下的等以後有時間再慢慢教你。」周明終於停了下來，笑著說道，「怎麽樣，小師弟，有沒有被我們實驗室的設備嚇到？」
「確實挺震撼的。」楚言點點頭，違心地說道，「看來我得好好學習才行，不然以後連儀器都用不好。」
「哈哈，那是當然！」鄭森大笑著拍了拍楚言的肩膀，「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有師兄們在，保證能把你教會！」
參觀完實驗室，周明和鄭森便開始著手進行第二組實驗，楚言則在一旁認真地觀摩學習。
「這次實驗，我們主要嚐試用化學氣相沉積法製備石墨烯，然後將其與銀進行混合加熱，探索其複合材料的性質。」周明一邊操作著實驗儀器，一邊向楚言解釋道。
楚言一邊聽著，一邊在心裏默默記下實驗流程和注意事項。
「係統，記錄實驗數據。」他在心裏默默下達指令。
係統冰冷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實驗數據已記錄完畢。」
楚言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繼續觀察著實驗過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實驗也逐漸接近尾聲。
「好了，最後一步！」周明小心翼翼地將製備好的石墨烯和銀粉混合在一起，放進真空加熱爐中，設定好溫度和時間，然後按下啟動按鈕。
「接下來就等結果了。」他長舒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楚言，「小師弟，你感覺怎麽樣？」
「感覺……還不錯。」楚言想了想，說道，「不過我有一個問題，為什麽你們要選擇銀作為複合材料呢？」
「問得好！」鄭森接過話頭，解釋道，「銀具有良好的導電性和導熱性，而石墨烯則具有優異的力學性能和電子傳導性能，兩者結合，可以製備出性能更加優異的複合材料。」
「原來如此。」楚言點點頭，心中卻暗自冷笑，「說的倒是好聽，還不是因為你們窮，隻能用銀這種便宜的材料！」
他看了一眼實驗台上那堆瓶瓶罐罐，心裏忍不住吐槽：「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在用這些老古董做實驗，真是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