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再次證明
楚言的開場白簡單而樸素，甚至沒有對波利尼亞克猜想做一個過於詳細的介紹，仿佛他麵對的不是一群來自世界各地的頂尖數學家，而隻是一群對數學略知一二的入門學生。
然而，正是這種簡單和樸素，卻更加凸顯了他內心的自信。
「小子，終於要開始了！」坐在台下的劉保平教授，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掌心裏滿是汗水。
他身旁，頭發花白的李教授，此刻也顧不上什麽形象了，身子微微前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主席台上的楚言，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老劉，你說……小楚他，真的能成功嗎？」李教授的聲音有些顫抖，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會的！一定會的！」劉保平教授的聲音雖然也不太穩定，但他還是堅定地回答道。
他知道，為了這一刻，楚言已經準備了太久太久。
從他第一次接觸到波利尼亞克猜想，到他決定將這個猜想作為自己在國際數論研究大會上的報告內容，再到他在賓館房間裏夜以繼日地推演、計算，這其中的艱辛，也許隻有他自己才能體會得到。
「加油啊，小楚！」劉保平教授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你一定要成功啊！」
主席台上，楚言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一根粉筆，轉身在身後的黑板上寫下了幾個數字。
2，3，5，7，11，13……
「波利尼亞克猜想，又稱孿生素數猜想，是由法國數學家波利尼亞克在1849年提出的……」
楚言一邊說著，一邊在黑板上寫下了一行行公式，他的語速很慢，但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仿佛是在敲擊著所有人的心髒。
「該猜想的內容是：對所有自然數k，存在無窮多個素數對(p, p+ 2k)……」
隨著楚言的講解，台下的數學家們漸漸沉浸到了他的思路中。
他們驚訝地發現，楚言的證明思路，竟然與他們之前所見過的所有證明方法都截然不同！
「這……這是……」坐在台下的德利涅教授，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下意識地想要說些什麽，但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能夠感覺到，楚言的證明思路中，蘊含著一種他從未接觸過的數學思想，這種思想是如此的深邃，如此的精妙，以至於他這位菲爾茲獎得主，也感到一陣陣的心悸。
「這小子……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德利涅教授在心中驚歎道。
坐在他身旁的愛德華·威騰教授，此刻也完全被楚言的證明過程所吸引，他雙眼放光，臉上充滿了興奮和激動，口中喃喃自語道：「妙啊！妙啊！實在是太妙了！」
整個會議廳的氣氛，隨著楚言的講解，變得越來越凝重，越來越壓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楚言手中的粉筆上，集中在黑板上那一行行複雜的公式上，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一般，隻剩下粉筆與黑板摩擦發出的「沙沙」聲。
「接下來，我們將利用篩法和圓法，對式(3.14)進行估計……」
楚言的聲音依然平靜，但他的語氣中，卻多了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首先，我們構造一個函數……」
他手中的粉筆，在黑板上飛快地滑動著，一行行公式，仿佛是被他從腦海中直接複製粘貼到黑板上一般，沒有絲毫的停頓，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台下的數學家們，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錯過什麽重要的細節。
「然後，我們對這個函數進行傅裏葉變換……」
楚言的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促，他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明亮，越來越銳利，仿佛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散發出懾人的寒芒。
「最後，我們將傅裏葉變換後的結果代入到式(3.14)中……」
「……最後，我們將傅裏葉變換後的結果代入到式(3.14)中……」楚言的語速越來越快，越來越難以理解，手中的粉筆仿佛化作了一柄絕世神兵，在黑板上肆意揮灑，留下一道道令人眼花繚亂的公式。
台下的數學家們，有的眉頭緊鎖，有的奮筆疾書，有的則已經完全放棄了思考，隻是呆呆地看著楚言，仿佛在看一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神。
終於，在寫下最後一個字符後，楚言停了下來。
他手中的粉筆，仿佛也已經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斷裂成兩截，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響聲，如同一道驚雷，瞬間將所有人從沉思中驚醒。
他們抬起頭，看著黑板上那密密麻麻的公式，看著站在黑板前的楚言，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證……證明了？」坐在台下的一個年輕數學家，聲音顫抖著說道。
「他……他真的證明了波利尼亞克猜想？」另一個數學家，難以置信地搖著頭。
「這……這怎麽可能？！」德利涅教授猛地站起身來，眼睛死死地盯著黑板上的公式，仿佛要將它們看穿一般。
整個會議廳裏，頓時像炸開了鍋一般，議論聲、驚呼聲、質疑聲，此起彼伏。
楚言看著台下眾人精彩紛呈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輕輕拍了拍手，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然後用一種輕鬆的語氣說道：「以上就是我對波利尼亞克猜想的證明過程，如果各位有什麽問題，歡迎隨時提出。」
說完，他便瀟灑地轉身，走下了講台。
台下的學生們雖然大多聽不懂楚言的證明過程，但他們依然被他身上散發出的自信和魅力所折服。
「我的天啊！楚神真是太牛了！」
「這波利尼亞克猜想，我連聽都沒聽說過，他居然就這麽證明了？！」
「這才是真正的學霸啊！我等凡人隻能仰望的存在！」
一些來自世界各地的留學生，更是激動萬分，他們紛紛掏出手機，將楚言的演講和接下來的辯論過程錄製下來，準備發到社交媒體上，讓全世界都見識一下這位來自東方的數學天才。
而坐在台下的愛德華·威滕教授，則是第一個冷靜下來的人。
他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閱讀了楚言的證明過程，臉上逐漸露出了震驚和欣賞的神色。
「天才！真是個天才！他的證明過程，簡直無懈可擊！」威滕教授喃喃自語道，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個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愛德華·威滕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後的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轉向身旁的德利涅教授，語速飛快地說道：「精彩！真是太精彩了！我從未想過，波利尼亞克猜想竟然可以用這種方式證明！他對於數論和拓撲學的理解，已經遠遠超越了這個時代！」
德利涅教授沉默了片刻，深邃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黑板上的公式上，似乎在進行著某種複雜的運算。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道：「他的證明過程，邏輯嚴謹，環環相扣，就我目前所看到的而言，沒有任何問題。當然，由於時間有限，我無法保證每一個細節都經過了仔細推敲……」
「哦？德利涅教授，您這是在懷疑這位年輕人的能力嗎？」維也納國際數學家大會的主席，一位頭發花白但精神矍鑠的老者，笑眯眯地問道。
他可是清楚地記得，就在幾分鍾前，德利涅教授還對楚言的演講嗤之以鼻，認為這不過是年輕人的嘩眾取寵罷了。
德利涅教授搖了搖頭，語氣嚴肅地說道：「不，主席先生，您誤會了。
我隻是想說，一個如此複雜、如此重要的數學猜想，需要經過整個數學界長時間的檢驗，才能最終確定其正確性。
這並非是對楚言先生的不信任，而是對數學應有的嚴謹態度。」
主席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德利涅教授在數學界的地位舉足輕重，他的話語無疑是極具分量的。
而他今天對楚言的評價，已經可以用「驚歎」來形容了。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像這兩位數學界泰鬥一樣，能夠心平氣和地接受這個結果。
坐在角落裏的皮埃爾教授，此刻臉色鐵青，雙手緊緊地攥著拳頭，身體微微顫抖著。
作為之前公開質疑楚言，並揚言要「當場指出錯誤」的「專家」，他現在的心情可想而知。
原本以為，這不過是一場自導自演的鬧劇，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怎麽可能解決得了困擾了數學界幾十年的難題？
可現實卻狠狠地打了他的臉。楚言的證明過程，就如同一道無懈可擊的邏輯鐵牆，將他之前所有的傲慢、自大和輕蔑，全部無情地碾碎！
皮埃爾教授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然而，楚言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如墜冰窟。
「皮埃爾教授，您之前不是說，要‘毫不留情地指出我的錯誤’嗎？」楚言轉過身，目光銳利地盯著皮埃爾教授，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冷笑，「現在，我給您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