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月考
楚言回到家，就被老爸楚建國一個爆栗敲在頭上。
「臭小子，你膽肥了啊！敢在微博上跟人賭高考，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楚言捂著腦袋，一臉委屈：「爸，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好的嘛，再說，王亞那小子太囂張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真以為老子怕他！」
「商量好個屁！你小子就知道給我惹事！」楚建國吹胡子瞪眼，「王亞他爸是什麽人你不知道？那可是教育局的……」
「行了行了，老楚，孩子剛回來，你就少說兩句。」楚言媽媽劉秀英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瞪了楚建國一眼，「小言，別理你爸，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來，先吃飯。」
楚言衝老媽笑了笑，拿起筷子扒拉了兩口飯，心裏卻在盤算著怎麽才能在高考中贏過王亞。
「對了，小言，葉靈那丫頭今天怎麽沒來找你？」劉秀英突然問道。
「她啊，估計在家裏複習功課吧，馬上就要月考了，她學習那麽認真，肯定想考個好成績。」楚言漫不經心地說道。
「小言，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葉靈啊，這丫頭對你可是真心的。」劉秀英語重心長地說道。
「媽，你說什麽呢，我和葉靈隻是普通朋友。」楚言連忙否認道。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會為了你跟王亞吵架？普通朋友會天天給你送早餐？普通朋友會……」
「好了好了，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楚建國打斷了劉秀英的話，「孩子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去。」
……
另一邊，葉靈家。
「什麽？！楚言那小子竟然在微博上跟人賭高考？！」葉誌華猛地放下手中的報紙，一臉怒容。
葉靈坐在沙發上，低著頭，小聲說道：「爸，你別怪楚言，他也是一時衝動，而且，我相信他一定能贏。」
「贏？他拿什麽贏？就憑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葉誌華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楚言那小子不靠譜，你偏不信，現在好了，出了事了吧？」
「爸，楚言他……他隻是想證明自己。」葉靈抬起頭，眼眶紅紅地看著葉誌華，「這次王亞壓太可惡了，這次他隻是想爭一口氣。」
葉誌華看著女兒委屈的樣子，心裏也不好受，他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一些：「靈靈，爸不是怪你，爸隻是擔心你，你知不知道高考對你來說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如果楚言輸了，他會麵臨什麽？」
葉靈沉默了，她當然知道高考的重要性，也知道楚言如果輸了會麵臨什麽，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相信他，相信他一定能創造奇跡。
「靈靈，你放心，爸已經跟市教育局那邊打過招呼了，如果楚言那小子考試的時候發揮失常，他們會好好查一查試卷有沒有問題的。」葉誌華拍了拍葉靈的手，輕聲說道。
「爸……」葉靈抬起頭，眼裏充滿了感激和感動。
「傻丫頭，爸不幫你，幫誰啊？」葉誌華寵溺地揉了揉葉靈的頭發，「好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嗯。」葉靈點點頭，目送著葉誌華走進書房，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裏閃爍著堅定和希望的光芒。
「楚言，你一定要加油啊！」
……
第二天一早，楚言和葉靈並肩走進學校大門，頓時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平時嘈雜的校園今天格外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像是在看什麽稀奇動物。
「我去，那不是楚言嗎？真跟那個網紅‘高考狀元’杠上了？」
「可不是嘛，昨天微博都炸了，這哥們兒真敢賭啊，也不怕輸掉褲衩！」
「我看懸，楚言成績也就中等偏上，跟人家狀元比，差遠了！」
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葉靈不安地抓緊了楚言的衣角，低聲問道：「楚言，你真決定好了嗎？要不……要不咱們跟王亞道個歉，這事就算了吧？」
楚言輕輕拍了拍葉靈的手背，笑著安慰道：「怕什麽，我又不是去送死，放心吧，我有把握贏他！」
葉靈咬了咬嘴唇，還想再說些什麽，上課鈴聲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行了，先上課吧，別擔心了。」楚言揉了揉葉靈的腦袋，徑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一上午的課，楚言都感覺如坐針氈。周圍同學的目光讓他渾身不自在，仿佛自己成了動物園裏被圍觀的猴子。更讓他心煩的是，腦海裏那個神秘的聲音一直沒有出現，係統也毫無動靜，這讓他心裏沒底。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楚言正準備去食堂吃飯，卻被一群人堵在了教室門口。
「喲，這不是咱們的‘高考賭神’嗎？怎麽著，今天中午打算吃什麽山珍海味啊？」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高大，染著一頭黃毛的男生，他是學校籃球隊的隊長，名叫李浩，仗著家裏有錢，在學校裏橫行霸道，是王亞的鐵哥們兒。
楚言瞥了李浩一眼，淡淡地說道：「跟你沒關係，讓開。」
「喲嗬，小子還挺橫啊！」李浩一把揪住楚言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我告訴你，王亞是我兄弟，你敢跟他對著幹，就是跟我李浩過不去！識相的，趕緊在微博上給王亞道歉，否則……」
「否則怎麽樣？」楚言冷冷地看著李浩，眼神中沒有絲毫懼意。
「否則……」李浩一時語塞，他沒想到楚言竟然如此硬氣。他正要發作，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
「李浩，你想幹什麽？！」葉靈不知何時出現在人群外，手裏還端著兩份午餐。她擠進人群，擋在楚言身前，怒視著李浩，「這裏是學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李浩看到葉靈，眼裏閃過一絲驚豔，但很快又被他掩飾過去。他鬆開楚言，語氣輕佻地說道：「喲，這不是咱們的校花葉靈嗎？怎麽，心疼你的小男友了？我勸你啊，還是離他遠點，免得被他連累！」
葉靈沒有理會李浩的挑釁，她將一份午餐遞給楚言，輕聲說道：「別理他，我們走。」
楚言接過午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看著李浩，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替我轉告王亞，讓他洗幹淨脖子等著，高考那天，我會讓他知道什麽叫做絕望！」
說完，楚言便拉著葉靈，徑直離開了教室。
留下李浩和一群小弟麵麵相覷，半天沒反應過來。
「浩哥，這小子也太狂了吧？咱們就這麽算了？」一個小弟湊到李浩耳邊，低聲問道。
李浩臉色陰沉，咬牙切齒地說道：「算？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走，咱們去找王亞，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有什麽依仗，敢如此囂張！」
食堂的菜香飄散在空氣中，卻掩蓋不了李浩話語裏的酸味：「浩哥，那小子口氣倒是不小，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王亞可是年級第一，他能考過王亞？做夢去吧！」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一個吊車尾的貨色，還高考賭神，我看是賭鬼還差不多！」另一個小弟附和道，引來周圍一陣哄笑。
李浩麵色陰沉，一拳砸在餐桌上，餐盤裏的湯汁濺了出來，灑了他一身。周圍的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地看著他。
「媽的，都給老子閉嘴！」李浩怒吼一聲，抓起餐盤狠狠地摔在地上，「都他媽看什麽看，沒見過老大發火啊！都滾！」
小弟們見狀，紛紛作鳥獸散。李浩看著空****的食堂，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掏出手機，撥通了王亞的電話。
「喂，亞哥，那小子太囂張了！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跟您叫板，還說……」李浩添油加醋地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他自動忽略了自己挑釁在先的事實。
電話那頭的王亞沉默了一會兒，語氣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不用管了。」
「可是亞哥，那小子實在太狂了，要不咱們……」李浩還想說些什麽，卻被王亞打斷了。
「我說過，這件事我會處理的。」王亞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讓李浩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你最近也少惹事，好好準備考試，別到時候考砸了，丟了我的臉。」
「是是是，亞哥教訓的是，我一定好好複習。」李浩點頭哈腰地說道，心裏卻暗罵：媽的，要不是為了抱你王亞的大腿，老子才懶得管這破事！
掛斷電話，王亞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隨手將手中的試題扔在桌上，試題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符號仿佛在嘲笑他的無能。
「該死！楚言，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一個成績墊底的廢物，憑什麽跟我鬥！」王亞咬牙切齒地說道，眼裏閃爍著怨毒的光芒。
他原本隻是想給楚言一個教訓，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卻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現在全校都知道了他和楚言的賭約，如果他輸了，那他王亞還有什麽臉麵在網絡裏混？
更讓他頭疼的是，這次考試的試題難度如果很大，他會被網絡上噴子罵，欺負楚言，但試卷太簡單，楚言那小子拿滿分怎麽辦。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王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必須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既能贏了楚言，又能保住自己的麵子。
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或許可以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