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考試
楚言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試卷，上麵的題目印刷精美，散發著淡淡的油墨香，卻掩蓋不了字裏行間透露出的刁鑽。
「這玩意兒誰出的題？腦洞比黑洞還大吧？」他低聲嘟囔了一句，拿起筆，卻遲遲沒有下筆。
王亞見狀，心中暗喜，以為楚言是被這試卷的難度嚇到了，便故作鎮定地咳嗽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麽，楚大才子，這還沒開始就慫了？我勸你還是趁早認輸吧，省得待會兒丟人現眼。」
楚言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認輸？就憑你？你也配？」
「你！」王亞氣得臉色鐵青，卻又無言以對，隻能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你小子有種，咱們走著瞧！」
教室裏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地觀看著這場龍爭虎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楚言卻遲遲沒有動筆，隻是盯著試卷上的某一道題目，眉頭緊鎖，仿佛陷入了沉思。
「這小子該不會是真不會做吧？」
「我看八成是，這可是內部資料，難度不是一般的高，他一個普通學生怎麽可能做得出來？」
「我看也是，這回王亞可是贏定了。」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王亞的臉上也逐漸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然而，就在這時，楚言突然動了。
他拿起筆，以一種行雲流水般的速度在試卷上寫了起來，筆尖與紙張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在寂靜的教室裏顯得格外清晰。
眾人見狀，紛紛閉上了嘴巴，目不轉睛地盯著楚言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隻見他下筆如有神助，思路清晰，邏輯嚴謹，各種公式定理信手拈來，仿佛這些題目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楚言已經完成了大半的題目，而他的速度絲毫沒有減慢，反而越來越快，仿佛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
王亞原本還算鎮定的臉上，此時已經布滿了陰雲，他怎麽也沒想到，楚言竟然真的能做出來這些題目。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低聲咆哮道，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然而，無論他如何不願相信，事實就擺在眼前，楚言已經完成了最後一道題目，放下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終於搞定了。」他伸了個懶腰，臉上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
「搞定了？你確定你都做對了？」王亞忍不住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
「怎麽，你不相信？」楚言挑了挑眉，反問道。
「我……」王亞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檢查一下。」楚言說著，將試卷扔到王亞麵前。
王亞接過試卷，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他發現，楚言的答案不僅完全正確，而且解題思路比他還要清晰簡潔，很多地方甚至讓他茅塞頓開，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這……這怎麽可能？」王亞喃喃自語道，眼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楚言沒有理會他，而是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淡淡地說道：「怎麽樣，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
「我靠，這小子是開掛了吧？」王亞一把搶過楚言的試卷，一目十行地掃視著，越看臉色越難看，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這選擇題全對？連蒙帶猜都沒這麽準吧？」
楚言輕笑一聲，從王亞手裏抽回試卷，語氣裏帶著幾分嘲諷，「怎麽，羨慕？嫉妒？要不你求求我，說不定我心情好，還能指點你幾招？」
「誰他媽羨慕嫉妒了！」王亞梗著脖子反駁道，眼睛卻死死地盯著試卷上的分數，「不就一張破137分的數學卷子嗎？老子其他科目強著呢！待會兒語文考試，看我怎麽虐你！」
「行啊，我等著。」楚言漫不經心地翻開下一本習題冊，一副完全沒把王亞放在眼裏的樣子。
很快，語文考試開始了。
這次的考場氣氛明顯比之前更加緊張，畢竟語文不像數學那樣答案明確，尤其是作文這種主觀題，全憑閱卷老師的心情。
考試時間過半，楚言已經完成了前麵的選擇題、閱讀理解和古詩詞鑒賞，正在奮筆疾書地寫著作文。
「叮鈴鈴……」
隨著下課鈴聲響起，考試結束了。
「怎麽樣？作文寫得如何？」王亞湊到楚言身邊，一臉壞笑地問道，「這次的作文題目可是出了名的難，我估計你小子肯定抓耳撓腮，憋不出幾個字吧？」
「還行吧，湊合著寫了點。」楚言雲淡風輕地說道，仿佛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次考試的重要性。
「你就吹吧！」王亞壓根不信，在他看來，楚言一個學渣，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寫出一篇高質量的作文，「我可是聽說這次的閱卷老師特別嚴格，你要是寫得不好，估計連及格都難！」
然而，王亞的預言並沒有成真。
第二天，語文成績公布，楚言的成績赫然排在榜首——141分！
「這不可能！」王亞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把奪過成績單，仔細地檢查了好幾遍，才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你怎麽可能考這麽高？作文可是占了60分呢！」
141分，鮮紅的數字格外顯眼。
「這作文……」
「我的天，這都能寫出來？」
「這也太敢寫了吧？」
教室裏頓時炸開了鍋，大家都被楚言的作文驚到了，尤其是作文的評分，更是引起了不小的爭議。
「安靜！安靜！」語文老師用力拍了拍桌子，等大家安靜下來後，才繼續說道，「我知道大家對楚言的作文評分有些疑問，但我要說的是，這篇作文的立意新穎，文筆流暢，邏輯清晰，完全擔得起這個分數！」
語文老師頓了頓，接著說道：「當然，作文這種東西，見仁見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和看法，分數隻是其次，重要的是能夠從中有所收獲，有所啟發。」
王亞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焦急的王亞在楚言的語文考試結束後，立刻聯係了李觀棋。
「沒有簡單的題吧？」
「放心，我看了題目，都挺難的，他肯定考不了高分。」
「對了，你那個同學，叫什麽來著？楚言是吧？他考得怎麽樣？」李觀棋的聲音將王亞從失落中拉了回來。
「他……他語文考了141，數學137……」王亞艱難地吐出這兩個數字，感覺自己的喉嚨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李觀棋帶著一絲驚訝和興趣的聲音：「哦？看來這個楚言，有點意思啊。這樣吧，如果他理綜也能考出好成績，我可以考慮幫他爭取一下，看看能不能報送名校。」
「什麽？！」王亞頓時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李老師，您說的是真的嗎？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李觀棋打斷了王亞的話，「我一向認為，人才難得，隻要他有這個實力，我都會盡力去幫助他。」
王亞握著手機，臉色陰晴不定。他知道，李觀棋是出了名的惜才，隻要被他看中的學生，都會得到他的全力栽培。而現在，楚言竟然引起了他的注意，這讓他感到了一絲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我知道了，李老師。」王亞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內心的不安，「我會繼續關注他的。」
掛斷電話後，王亞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楚言身上，眼神複雜難辨。
「看來，我之前還是低估你了……」王亞在心裏喃喃自語道，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
他緊緊地握著手機，臉色鐵青，眼中充滿了怨毒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