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身影
「你好，葉靈同學，我們是水木大學招生組的老師。」為首的中年人笑著說道，並遞上了一張名片，「我是招生組組長，趙邦。」
葉靈接過名片，看了一眼，頓時瞪大了眼睛，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水木大學，那可是全國最頂尖的學府之一啊！
「趙老師，你們好，快請進。」葉靈連忙將三位老師迎進了屋。
葉誌華聽到動靜，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到家裏來了三位「貴客」，他也是一愣，連忙熱情地招呼道：「三位老師快請坐，我去給你們倒水。」
趙邦笑著擺擺手，說道：「不用麻煩了，葉先生，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當麵了解一下葉靈同學的情況，並介紹一下我們水木大學的招生政策。」
葉靈和葉誌華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驚喜和期待。看來，葉靈這次高考成績，真的引起了水木大學的注意！
趙邦放下果籃，目光落在葉靈身上，和藹地問道：「葉靈同學，首先恭喜你取得了如此優異的高考成績。695分，這可是我們今年收到的最高分之一啊！」
葉靈被趙邦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泛紅，謙虛地說道：「趙老師，您過獎了，我隻是正常發揮而已。」
「哈哈，年輕人，不用謙虛。」趙邦爽朗地笑了笑，接著說道，「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的興趣愛好和未來規劃，以便更好地為你推薦合適的專業和發展方向。」
葉靈沉吟了片刻，目光中閃過一絲迷茫，低聲說道：「趙老師，我……我還沒想好要報考什麽專業。」
趙邦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葉靈會這麽說。他接著問道：「那你有沒有什麽特別感興趣的領域呢？比如文學、曆史、科學、藝術等等。」
葉靈咬了咬嘴唇，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楚言的身影。他會選擇什麽專業呢？
葉靈的大腦飛速運轉，她當然知道水木大學的份量，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進去。可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心裏想的卻是楚言。那個家夥，他會選擇哪所大學呢？
「趙老師，其實……」葉靈剛想開口，卻被父親葉誌華打斷了。
「趙老師，您看我們家葉靈這孩子，從小就聰明伶俐，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這次高考更是超常發揮，考出了695分的好成績，這都是多虧了老師們的悉心教導和學校的培養啊！」葉誌華滿臉堆笑，恨不得把所有溢美之詞都堆砌到女兒身上。
趙邦不動聲色地聽著，目光卻始終在葉靈身上打轉。他當然看得出來，葉靈的心思根本不在水木大學上。一個695分的考生，麵對全國頂尖學府的招攬，竟然表現得如此淡定，甚至有些心不在焉，這實在有些反常。
「葉靈同學，你有什麽想法，可以直接說出來，不用顧慮太多。」趙邦決定開門見山。
葉靈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趙老師，我明白您的意思，水木大學是所有學子夢寐以求的學府，能收到貴校的邀請，我感到非常榮幸。但是……」她頓了頓，目光堅定地說道，「我已經決定要去燕京大學了。」
葉靈的話如同重磅炸彈，在葉家父女和三位老師之間炸響。葉誌華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問道：「葉靈，你在說什麽胡話！燕京大學？你怎麽會想去那裏？」
葉靈沒有理會父親的質問，而是直視著趙邦的眼睛，緩緩說道：「趙老師，我知道您這次來靈山縣，主要目的並不是我，而是楚言，對吧？」
趙邦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複了平靜，他笑著說道：「葉靈同學，你可能誤會了，我們這次來，的確是來招生的，你和楚言同學都是我們重點關注的對象。」
葉靈輕笑一聲，說道：「趙老師，您不用掩飾了。我雖然學習成績不如楚言，但也知道一些事情。楚言他，已經決定去燕京大學了，對嗎？」
趙邦沉默了，他沒想到葉靈竟然如此敏銳，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來意。他這次來靈山縣，最大的目標的確是楚言，這個考出了750分滿分的天才少年。水木大學和燕京大學，為了爭奪這個百年難遇的奇才，早已展開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葉靈同學，你說的沒錯，楚言同學的確選擇了燕京大學。」趙邦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惋惜和遺憾，「不過，我希望你能再好好考慮一下，水木大學同樣可以為你提供最好的學習資源和發展平台。」
葉靈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趙老師，謝謝您的好意，但我意已決。燕京大學，才是我真正想去的地方。」
趙邦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葉靈打斷了。
「趙老師，我知道您時間寶貴，我就不耽誤您了。」葉靈站起身，禮貌地說道，「很抱歉，讓您白跑一趟了。」
趙邦深深地看了葉靈一眼，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麽，起身告辭了。
看著三位老師離去的背影，葉誌華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女兒的鼻子罵道：「你……你簡直是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竟然為了一個楚言，放棄了水木大學！你……」
「爸！」葉靈打斷了父親的怒吼，語氣平靜地說道，「我有我自己的選擇，請您尊重我的決定。」
說完，葉靈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留下葉誌華一個人在客廳裏跳腳。
夜深了，葉靈躺在**，卻怎麽也睡不著。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楚言的身影。那個家夥，到底有什麽魔力，竟然能讓一向冷靜理智的自己，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窗外的夜空中，繁星點點。葉靈突然想起，小時候，她和楚言經常躺在草地上，一起數星星。那時候，楚言指著天上的星星，信誓旦旦地說，總有一天，他要成為最耀眼的那一顆星。
「楚言，你現在，已經成為最耀眼的星星了嗎？」葉靈喃喃自語道，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想成為一顆星星，一顆，能和你並肩閃爍的星星……」
葉靈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楚言的名字，終於讓她疲憊的心，找到了一絲慰藉。
第二天一早，楚言的名字就登上了各大新聞網站的頭條：
「高考滿分狀元楚言，花落燕京大學！」
「燕京大學再下一城，成功招攬全國狀元！」
「水木大學痛失狀元，百年老校魅力不再？」
網絡上，關於楚言選擇燕京大學的討論，也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臥槽！楚神牛逼！750分滿分啊！這可是全國唯一一個啊！」
「燕京大學不愧是國內頂級學府，這吸引力就是杠杠的！」
「水木大學這次估計要哭暈在廁所了，痛失狀元啊！」
「我賭五毛錢，燕京大學肯定給了楚言一大筆獎學金！」
「樓上的，格局小了！以楚神的實力，獎學金什麽的都是小意思，說不定是燕京大學哪個王牌專業的教授，親自出馬招攬的！」
「話說，燕京大學和水木大學，每年為了搶狀元，都得頭破血流吧？這次楚言選擇了燕京大學，是不是意味著，燕京大學要開始崛起了？」
……
網友們的評論，五花八門，但無一例外，都表達了對楚言的欽佩和對這場「搶人大戰」的關注。
楚言選擇燕京大學的消息，也傳到了靈山縣中學。一時間，學校裏炸開了鍋，同學們議論紛紛，老師們也喜憂參半。
高三年級的辦公室裏，班主任李老師看著手機上的新聞，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楚言是他帶過最優秀的學生，沒有之一。如今，楚言取得如此優異的成績，他這個做老師的，也感到無比的自豪。
「老李啊，恭喜恭喜啊！你可是教出了個金鳳凰啊！」隔壁班的王老師走進來，笑著說道。
「哪裏哪裏，楚言這孩子，天賦高，又肯努力，我隻是盡了一個老師應盡的責任罷了。」李老師謙虛地說道。
「哎，老李，你說說，這燕京大學，到底給了楚言什麽好處啊？我可是聽說，水木大學那邊，也給出了非常優厚的條件呢！」王老師好奇地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相信楚言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們這些做老師的，就不要過多幹涉了。」李老師笑著說道。
「也是，也是。」王老師點了點頭，隨即歎了口氣，「哎，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麽？」李老師問道。
「可惜了葉靈那丫頭啊！」王老師惋惜地說道，「本來，以葉靈的成績，上水木大學是穩穩的。現在好了，楚言去了燕京大學，我看啊，葉靈那丫頭，八成也要跟著去了！」
「這……」李老師愣了一下，隨即也歎了口氣。他知道，王老師說的沒錯，葉靈對楚言的心思，大家都有目共睹。如今，楚言選擇了燕京大學，葉靈為了能和楚言在一起，放棄水木大學，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兩個孩子啊……」李老師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擔憂。
與此同時，葉靈正在前往楚言家的路上。她已經接到了楚言的電話，約她去他家商量事情。
「楚言，你到底在想什麽啊……」葉靈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道，心裏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很快，葉靈就來到了楚言家門口。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按響了門鈴。
「來了！」
楚言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片刻後，房門打開，楚言的身影出現在葉靈麵前。
「你來了。」楚言笑著說道，然後側過身，讓葉靈進屋。
葉靈走進屋內，發現楚言的父母都在客廳裏。
「叔叔阿姨好。」葉靈禮貌地打招呼道。
「葉靈來了啊，快坐，快坐。」楚言的母親熱情地招呼道。
葉靈坐下後，楚言的父親遞給她一杯水，笑著說道：「葉靈啊，這次高考，你考得也很不錯啊！我和你楚叔叔都為你感到高興！」
「謝謝叔叔。」葉靈禮貌地回應道，心裏卻有些忐忑不安。她不知道楚言叫她來，到底有什麽事。
「葉靈啊，楚言這孩子，從小就比較內向，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楚言的母親突然開口說道，「這次，他能取得這麽好的成績，多虧了你一直以來的鼓勵和幫助啊！」
「阿姨，您說笑了，」葉靈臉色微紅，偷偷瞥了一眼楚言，卻見他正襟危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心裏頓時有些不滿，「楚言他厲害著呢，哪用得著我幫忙……」
「哎，葉靈啊，你就別謙虛了，阿姨可是都聽說了……」楚言的母親說著，眼神曖昧地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
葉靈被看得心裏發毛，正不知該如何應對，楚言終於開口了：「媽，您就別拿葉靈開玩笑了，說正事吧。」
楚言母親這才想起正事，清了清嗓子，說道：「葉靈啊，是這樣的，楚言他啊，這次高考……」
「媽，還是我說吧。」楚言打斷了她的話，轉頭對葉靈說道，「我決定去燕京大學了。」
葉靈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會選燕京大學，恭喜你啊，楚言！」
楚言看著她明媚的笑容，心裏卻泛起一絲苦澀。他知道，葉靈一直想去的是水木大學，隻是為了他，才選擇了燕京大學。
「對了，聽說燕京大學的獎學金很高，你可要請客吃飯啊！」葉靈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道。
「沒問題，你想吃什麽，隨便點！」楚言也回過神來，笑著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許反悔！」葉靈狡黠地一笑。
兩人走出楚言家，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仿佛為他們鍍上了一層金邊。
「你想去哪裏吃？」楚言問道。
「嗯……」葉靈故作沉思狀，「要不，我們去吃西餐吧，我還沒吃過呢！」
楚言微微一愣，他知道葉靈的家境並不富裕，西餐對她來說，算得上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怎麽，舍不得啊？」葉靈故意用挑釁的語氣說道。
「怎麽會，走吧！」楚言笑著搖了搖頭，帶著葉靈向市中心走去。
兩人來到一家裝修精致的西餐廳，葉靈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眼中滿是興奮的光芒。
「歡迎光臨，請問兩位需要點什麽？」服務員走上前，禮貌地問道。
「我看看……」葉靈接過菜單，認真地研究起來。
楚言並沒有打斷她，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寵溺。
「就這個，這個，還有這個……」葉靈一口氣點了好幾道菜，然後將菜單遞給楚言，「你看看還有什麽要加的？」
「不用了，你點的這些就夠了。」楚言笑著說道。
「那好吧。」葉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期待起來。
菜很快就上齊了，葉靈迫不及待地嚐了一口，眼睛頓時一亮。
「怎麽樣，好吃嗎？」楚言問道。
「嗯，好吃！」葉靈一邊吃，一邊讚歎道。
看著她滿足的樣子，楚言感到一陣莫名的幸福。
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個與葉靈相愛的時光。
前世的他，因為種種原因，最終沒能和葉靈走到一起，成為了他心中永遠的遺憾。
而這一世，他終於有機會彌補這個遺憾了。
「楚言，你怎麽了？」葉靈見他突然沉默不語，關切地問道。
「沒什麽，隻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楚言回過神來，笑著說道。
「哦。」葉靈也沒有多問，繼續享受著美食。
兩人就這樣，一邊聊天，一邊吃飯，氣氛輕鬆愉快。
吃完飯，楚言主動提出要送葉靈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不遠。」葉靈拒絕道。
「那怎麽行，天都黑了，我送你回去吧。」楚言堅持道。
「好吧。」葉靈拗不過他，隻好答應了。
兩人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燈將他們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