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偶遇老頑童
兩人並肩走著，葉靈的手輕輕地挽著楚言的胳膊，時不時地用自己的身體蹭一下楚言。
「哎，跟你商量個事唄？」葉靈突然仰起頭，眨著大眼睛看著楚言。
「說吧，你這丫頭，又要打什麽鬼主意？」楚言寵溺地刮了一下葉靈的鼻子。
「那個，我聽說劉教授最近在招研究生，你有沒有興趣啊？」葉靈試探性地問道。
楚言微微一愣，劉教授可是學術界的大牛，能成為他的學生可是無數人的夢想，隻是……
「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楚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葉靈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不是，我聽說劉教授的學生畢業後都特別厲害嘛，而且，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如果你是劉教授的學生，那我們以後就能經常見麵了呀！」葉靈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變成了蚊子哼哼。
楚言心裏頓時明白了，這丫頭哪裏是想讓自己當什麽劉教授的學生，分明是想找個借口讓自己多陪她罷了。
不過，楚言心裏並沒有任何反感，反而覺得葉靈這種小女生的小心思十分可愛。
兩人走進食堂，葉靈熟門熟路地點了兩份套餐，然後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其實，我覺得劉教授為人是真不錯，上次我有個課程作業不會做，就去問他，他特別耐心地給我講解，一點架子都沒有。」葉靈一邊吃著飯，一邊說道。
「那是自然，劉教授在學術界可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對待學生更是視如己出，從來不擺架子。」楚言笑著說道。
「對吧對吧，我就說嘛，劉教授人真的很好。
不像有些老師，仗著自己有點名氣就對學生呼來喝去的，一點都不尊重人。」葉靈憤憤不平地說道。
楚言深以為然，學術成果固然重要，但師德同樣不可忽視。
一個好的老師，不僅要傳授知識，更要教會學生如何做人。
「對了，你還沒說你到底想不想考劉教授的研究生呢！」葉靈突然想起了之前的話題，連忙追問道。
楚言放下筷子，沉吟了片刻，說道：「我對劉教授倒是挺敬佩的，不過我還沒想好要不要考研。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比較自由散漫，不喜歡被太多條條框框束縛。」
「哎呀，你就別猶豫了，考吧考吧，我支持你！」葉靈拉著楚言的胳膊，撒嬌道。
「你這丫頭，還沒等我答應呢，就開始替我做主了？」楚言無奈地搖了搖頭。
「反正我不管，你必須考！你要是不考，我就，我就……」葉靈說著，突然停了下來，臉頰泛起一抹紅暈。
「你就怎麽樣？」楚言饒有興致地看著葉靈，故意逗她。
「我就，我就……」葉靈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楚言見狀，也不再逼她，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認真考慮的。」
「這還差不多。」葉靈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低頭吃飯。
兩人吃完飯，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校園裏亮起了路燈，將整個校園籠罩在一片溫暖的光芒之中。
「走吧，我送你回去。」楚言說著，拉起葉靈的手，朝著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輕鬆愉快。
送葉靈回到宿舍樓下，楚言並沒有多做停留，簡單告別後便轉身離去。
葉靈望著楚言的背影，心中滿是不舍，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跺了跺腳，轉身跑進了宿舍樓。
回到寢室已經十點多了，其他三個室友都還沒睡，正湊在一起打遊戲，不時爆發出興奮的喊叫聲。
「老四，回來了？怎麽樣怎麽樣，進展順利嗎？」看到楚言回來，老二立刻放下手中的遊戲手柄，一臉八卦地湊了上來。
「什麽怎麽樣？」楚言明知故問道。
「還裝傻呢？當然是和我們家葉靈小美女的約會啊！」老三也跟著起哄。
楚言笑了笑，沒有理會他們的調侃，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打開電腦，準備開始學習。
自從解決了周氏猜想後，楚言在學術界可謂是名聲大噪，各種榮譽和獎項接踵而至，甚至連國外的一些知名大學都向他拋來了橄欖枝，邀請他去深造。
然而，楚言並沒有被這些外界的喧囂所影響，他依然保持著平靜的心態，每天除了上課之外，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圖書館或者自習室裏，沉浸在數學的世界中。
對於楚言來說，解決周氏猜想隻是一個開始，而不是結束。
他還有很多感興趣的領域想要去探索，比如素數領域的波利尼亞克猜想，比如代數幾何領域的霍奇猜想等等，每一個都是困擾了數學界多年的難題。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期末考試周。
對於燕大的學生來說，期末考試絕對是一場硬仗，尤其是像數學係這種對數學能力要求極高的專業，更是讓人頭疼不已。
不過，對於楚言來說，這些考試根本就不值一提。
考試當天，楚言和平時一樣，早早地來到考場，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靜靜地等待著考試開始。
「哎，你說咱們這學期高數能不能及格啊？」
「難說啊，聽說這次考試的難度係數很高，好幾個學霸都說沒把握。」
「完了完了，看來我得做好重修的準備了。」
考場裏，學生們都在緊張地複習著，不時傳來幾句低聲的討論聲。
楚言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他隻是隨意地翻看著手中的課本，仿佛根本就沒有把這場考試放在心上。
很快，考試鈴聲響起，監考老師開始發放試卷。
楚言拿到試卷後，隻是簡單地掃了一眼，便拿起筆開始答題。
他的解題思路清晰，步驟簡潔明了，幾乎沒有絲毫的停頓，仿佛是在抄寫答案一般。
不到半個小時，楚言就放下了手中的筆，起身交卷。
考場裏的其他學生都還沒答完一半的題目，看到楚言竟然這麽快就交卷了，都不由得愣住了，紛紛抬起頭，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
監考老師也是一臉驚訝，他接過楚言的試卷，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發現所有的題目都解答得完美無缺，甚至連一個標點符號的錯誤都沒有。
「楚言，你確定不再檢查一遍嗎？」監考老師忍不住問道。
「不用了，老師，我已經檢查過了。」楚言淡淡地說道。
監考老師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隻是深深地看了楚言一眼，然後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楚言走出考場，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感覺神清氣爽。
對於他來說，這場考試就如同吃飯喝水般簡單，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挑戰性。
「楚神，牛逼啊！這麽快就交卷了，是不是又提前做完了？」
「楚神，求答案分享啊！這次考試的題目也太難了吧，我感覺自己要掛科了。」
「楚神，你收徒弟嗎？我可以幫你端茶倒水，暖床疊被！」
楚言無奈地笑了笑，這些學生對他又是崇拜又是羨慕，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楚言剛走出考場，迎麵就撞上了正背著手在教學樓前溜達的劉教授。
劉教授是出了名的「老頑童」，明明是搞數學研究的，卻偏偏喜歡往人堆裏紮，美其名曰「觀察生活，尋找靈感」。
「喲，這不是咱們的大天才楚言嗎？這麽快就交卷了，是不是太簡單了，沒啥挑戰性啊？」劉教授笑眯眯地問道，語氣裏帶著幾分調侃。
楚言微微一笑，語氣平靜而自信：「還行吧，劉教授，題目確實不算太難。」
「哈哈，你這小子，還是這麽謙虛！不過話說回來，你要是覺得期末考試太簡單了，我這裏倒是有幾道難題，你要不要試試？」劉教授說著，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楚言自然知道劉教授這是在故意「刁難」他，但他也不在意，隻是笑著婉拒道：「不了不了，劉教授，您出的題，我哪敢班門弄斧啊！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說罷，楚言便和劉教授告別，徑直朝著校門口走去。
路上，楚言順手在路邊的小攤上買了一份炸雞，準備帶回寢室慢慢享用。對他來說，考試什麽的根本就不值一提，還不如一份香噴噴的炸雞來得實在。
回到寢室，楚言發現寢室裏空無一人，他的三個室友估計都還在為考試奮戰。
他笑了笑，看來這次考試，也就隻有他能夠如此悠閑自在了。
考試周期間，圖書館和自習室都人滿為患，楚言嫌吵，幹脆就窩在寢室裏複習。
反正對他來說，那些考試內容根本就不用怎麽複習，他隻是隨便翻翻書，權當是打發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