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哦喲?這就上鉤了?
“岩鬆路,五百二十三號,是這兒了吧?”
時沫對比了下手機上的地址,再三確認後收好手機往單元樓走去。
這片離市中心較遠,是一片要拆不拆糾結好多年的舊樓房,小區外麵直通著馬路,每個單元樓隻用生鏽的鐵柵欄保護著。
時沫提著果籃在外麵等了一會兒,剛好有人出來後她跟著擠了進去。
一路步行到七樓,時沫訝異吳芸竟然會住在這裏,以她如今的工資,完全可以在市中心租一個寬敞的房子了,怎麽會依舊擠在這裏呢?
一梯兩戶的房子,時沫找對七零一是哪間後敲響房門,等了很久,裏麵才傳來女人稍微暗啞的聲音:“來了。”
吳芸剛定了外賣,以為是外賣員來了,開門就先伸手,“給我吧。”
嗯?
時沫看了眼手裏的果籃,不解但是聽話的遞到了吳芸手裏,當吳芸察覺到不對時,她一抬頭就看見時沫笑盈盈地站在門外看著她。
“時小姐,您怎麽來了?!”
吳芸說著,用手撥了撥頰邊的長發,試圖掩蓋住什麽,她握著果籃堵著門口,也沒說要請時沫進去的話。
但時沫卻好像看不懂她的意思,歪歪頭俏皮地問她:“怎麽,我這麽大老遠的過來,芸姐就不請我進去坐坐?”
吳芸遮遮掩掩,“屋裏亂,還沒來得及收拾。”
“沒事,聽說你病了,我代表我哥來看望一下你,你休息,我可以幫你收拾的,走吧,快別站著了,瞧你臉色差的。”
時沫邊說邊拉著吳芸的胳膊,不由分說走進屋子。
裏麵入戶是小的兩室一廳,不似外麵的頹敗,屋子裏布置明鏡整潔,哪有她說得什麽亂糟糟,時沫暗暗挑眉。
進都進來了,吳芸也不好再趕人走,招呼她坐下,自己去給她倒水。
在明亮的環境下,時沫注意到吳芸嘴角的青紫,關心道:“芸姐,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完全可以跟我說得,就算我解決不了,還有我哥呢!”
吳芸輕碰了碰嘴角,知道她是看見了,坐到對麵神色低落了些,輕聲道:“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沒什麽的,我自己能解決。”
原來是家事,這世上的人不論在外是光鮮亮麗還是腐朽頹敗,唯一不能左右和逃離的就是家事了。
時沫深有所感,柔聲安撫了幾句。
“芸姐,我能借用一下你家的洗手間嗎?”時沫坐了會兒,不好意思地笑笑問道。
都怪來時貪嘴,多喝了一杯豆漿,在人家家裏用廁所,這可不是她從小受到的教育。
吳芸指了下廁所的方向,“那裏,你隨便用。”
從吳芸幹脆利落的外在就能看出,她內裏也不會多邋遢,從客廳到廁所,都被她收拾的井井有條,台麵上並沒有多餘的東西擺出來。
時沫洗手的時候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的頭發,眸光一垂無意間瞥見了一抹熟悉的亮色。
幾分鍾後,時沫從洗手間出來,抬起腕表看了眼時間,提出了告辭:
“芸姐,那我就不耽擱你休息了,要是明天還不舒服,那就多休息兩天,我哥那裏我幫你說。”
“好,謝謝時小姐。”
時沫沒再糾正她的稱呼,微點頭在她的目送下離開了吳芸家。
車子開出去一段路程,時沫將車停在路邊,拿出手機點開她之前拍攝的照片,放大仔細看。
這隻手表她要是沒記錯的話,正是淩陽的。
前世她沒少給他買名貴的手表,但在淩陽的手腕上,經常能夠看到這隻才幾萬塊的表。
她也問過為什麽對這隻表這麽情有獨鍾,那時淩陽是怎麽說得呢?
他說,這隻表戴習慣了,懶得換。
好敷衍的借口,時沫真想衝進前世,給自己兩個大逼兜。
她隱約想起那天去找薑妙妙,她的手上也戴了一隻情侶款的女表,和這個價位款式都是一樣的。
上輩子自己被瞞的深,結婚後並沒有機會見薑妙妙,現在她和淩陽的婚事吹了,按照時間線,應當就是這前後送的了。
嗬,不是戴習慣了嗎?怎麽會丟到吳芸家裏。
還有…吳芸,真是可惜了呢,她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時沫關了手機徑直回了公司,破天荒的積極參與這次的項目。
時湛對此隻以為她懂事了,也樂意教她,事無巨細的給她認真分析著,時沫在接連被誇了兩天後,提出要負責這次項目的要求。
“你能行?”時湛眉頭一揚懷疑指數拉滿。
“你看你,又不相信我,不然我立個軍令狀?”
“那倒不用,你要是想接手,就要力爭做到最好,這個項目關乎我們公司能否更上一層樓,當真不會掉鏈子?”
時沫站姿端正,包身短裙將一雙長腿襯得更加優越,她俏皮地敬了個禮,“時總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時湛沉吟片刻,允了她,“那行,就交給你了。”
時沫嘻嘻一笑,臨出去前向他討了個人,“哥,能把芸姐借我幾天嗎?”
時湛煩她,擺擺手算是默許了。
時代集團涉獵頗廣,設計是其中較為出色的一環,旗下工程和服裝都有分公司,時沫從總裁辦下放到設計部,專程盯著這次的大工程。
吳芸在家休息了三天,再來上班後她表現的和平時無意,時沫也隻當不知道她的家事,有什麽問題都找她詢問。
設計部每天弄好的稿子和策劃,都會由她親自保管封存,做好這一切後,時沫照常下班——蹲人。
連著三天,她都在吳芸樓下看見了淩陽,由起初的隻能在樓下聊會兒,到最後的能到樓上待十幾分鍾。
按照這進度,時沫心想,今天該會待好久了吧。
她把這些照片匿名發給了薑妙妙,加上前幾日把她聯係方式放到相親網上的事,夠她安分幾日了。
做完這些,時沫給傅塵閱打去電話,那邊剛傳來接通的聲音,她就尾音略揚道:“大兄弟,出來喝一杯?”
正在處理手頭文件的傅塵閱拿開手機看了眼來電人,確定是時沫後輕笑出聲:“怎麽,時小姐這是終於空閑下來,舍得翻我牌子了?”
“翻,好兄弟的牌子必須翻,就問你敢不敢來?”
“不敢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