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傅爺他又被時小姐釣成了翹嘴

第40章 我不要在這裏親,我們回去好不好

時沫最終還是拗不過傅塵閱,被他一路抱著去了樓下,單間病房內,男人還在昏睡,身上多處損傷和腦部重創,沒那麽容易醒來。

時沫拍拍傅塵閱堅實有力的手臂,語氣頗為無奈:“可以放我下來了吧?”

傅塵閱這會兒依言照辦,小心將人放到病床前,一步多餘的路都沒讓她走。

時沫在看清那人清洗幹淨的臉後,就再也沒了心思多想他的舉動,因為眼前的臉,和夢中那張臉漸漸重合,直至完全一樣。

她伸手,挑開男人病號服的領子,一個蠍子樣式的紋身映入眼簾。

果然是他!

時沫忍不住向後退去,撞上了一道寬厚溫暖的懷抱,傅塵閱伸手抵住她的纖腰,關心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時沫盯著病**的男人看了許久,在心中將前世今生的種種都消化一遍後,才輕搖搖頭,“就是太對了,沒想到兜兜轉轉,該走的路線還是在繼續。”

傅塵閱聽不懂她的話,但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和時沫身上偶爾流露出的悲涼恨意,有著直觀的聯係。

時沫苦笑一聲,再次看向男人時眼裏的狠厲一閃而過,她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低聲喃喃:“不過這次,該你們付出代價了。”

驟然見到前世毀了自己的人,時沫周身冷意層層,仿佛置身冰窖,從頭發絲到腳底,都透著寒意。

忽地,一道熱源包裹住了她的手,讓人安定的力量和溫度,逐漸從手上蔓延到心口。

時沫微怔,側眸看向身後的人。

傅塵閱眸光微垂,溫柔中帶著心疼地默默注視著她,將她眼裏的恨意和掩藏在恨意之後的脆弱盡數包裹其中。

“時沫,我想讓你知道,無論你答不答應我的追求,我都會在你身後支持你,做你堅強的後盾,你可以全然相信我,也可以把我當做一個樹洞,傾訴你不想讓人知道的煩惱。”

男人聲音沉沉,時沫眼眶驀地一紅,連忙收回視線輕笑一聲,“把傅爺當樹洞,我怕是全帝都第一人了,沒事,我自己能處理好。”

隻要這個男人不死,那他身後的人就逃不掉。

她拒絕的如此明顯,傅塵閱表示有被傷到想要表現的小心髒,他小心錯開她肩上的傷,掰過她的身子直直望著她。

“別那麽要強,你就算不想依賴我,還有時總可以依賴,我的人從他身上搜到了你的照片,他是受人指使的吧?”

在時沫逐漸瞪大的眸子中,傅塵閱繼續放出重錘:“我的人還從他的手機裏找到他和他上家的通訊記錄,雖然當中沒有提及是誰,但查到這人隻是時間問題。”

時沫默默抿唇,好嘛!這人趁著她睡著,把什麽都幹了,還好她讓哥哥走了。

時沫全然不知,就在傅塵閱知道幕後主謀後,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大舅哥,後麵的報複,大舅哥全然成了主導,都不用他怎麽插手。

時沫歎口氣,有些無奈地睨了他一眼,轉身盯著病**的男人,不讓傅塵閱看見她眼裏的狠意。

“我大概能知道那人是誰。”

傅塵閱抬抬手,又悄然放下去,“你想怎麽做,我都支持你。”

“繩之以法有點便宜他們,那就讓他們生不如死好了。”

身後的人有了片刻的安靜,時沫心裏莫名有些悶,兩手下意識互相揪著,沒敢回頭看傅塵閱的表情,隻悶聲問:

“傅塵閱,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心狠的女人?”

傅塵閱將人轉過來,抬指挑起時沫的下巴,細細端詳一會兒後,煞有其事地點頭說道:“是,的確挺狠心。”

幾乎是刹那間,時沫的臉上血色全無,她千方百計不讓親近之人看到的一幕,在大著膽將自己剖析到傅塵閱眼前,果然得來了厭惡。

時沫身子僵硬,眼神落荒而逃不敢看他,隻表麵強裝著淡然,輕嗤一聲道:

“既然知道我心狠,就別來招惹我,不然哪天姑奶奶不開心,嘎了你。”

然而她以為男人會就此遠離她時,她的額上卻落下一個輕吻,緊跟著,傅塵閱幽怨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你的確狠心,我都這麽喜歡你了,你還不接受我,是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你才會相信嗎?”

時沫怔然:“……”不是她想的那樣?他不厭惡自己?

傅塵閱看著她因為意外而微微張開的唇瓣,俯身湊近,聲音微啞地問:“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想讓我吻你嗎?”

說著他又眉頭輕蹙為難道:“我們回你的房間再親好不好,我不想在這裏。”

時沫眼睛瞪大,誰想讓他親了!!

見她不答,傅塵閱舔舔唇,一臉的嬌羞,“你要實在想,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沒醒也看不見。”

說著就要貼上來,時沫腦子回神終於拿回身體的控製權,蒼白的臉上被羞惱添了妝,白裏透紅煞是好看。

她抬手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巴,美目瞪著自顧發笑的傅塵閱,悶悶的聲音從手指縫透出:

“謝邀,不親,我要回去了。”

“哦~懂了,回去再親是吧,那趕緊的,走!”

男人好聽的尾音拉長,說罷不待時沫辯駁,直接打橫抱起她往病房外走去。

時沫掙紮無果,最後破罐子破摔地把腦袋埋進傅塵閱的胸膛裏裝起了鴕鳥,之前升起的那點傷心和悲涼,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裏。

一回到病房,時沫就把自己蒙進了被子裏,傅塵閱逗了她一會兒,找了個借口出去。

聽見關門的聲音響起,時沫才把自己從被子裏解放出來,她靜靜望著關上的房門,嘴角是她都沒意識到的弧度。

在帝都的另一個角落裏,有人焦躁不安難以入眠,頻頻看著手機,卻等不來那通報喜的電話。

身旁人已經睡得沉沉,薑妙妙翻來覆去,到底是等不到答案睡不著,起身悄悄出了臥室。

陽台上的夜風一吹,她的困意跑得越發遙遠,手機重複打開又關上,最後在身上打了個冷顫後毅然決定撥通電話。

電話那端響了兩遍,在她撥完第三遍準備再不接就刪除一切記錄時,電話那端傳來一道男人低沉中噙著玩味的聲音:

“晚上好呀,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