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傅爺他又被時小姐釣成了翹嘴

第76章 這就見公婆了?

時沫昨天答應了傅塵閱要來趟醫院,她以為是傅塵閱身體哪裏出了問題,於是早上都沒敢睡懶覺地趕來陪他。

卻不料這人開著車直接帶她來了郊區一家康複醫院。

時沫跟著傅塵閱走過大廳,穿過長廊,又經過一片花園。

這裏風景雅致的不像是醫院,倒像是哪個有錢人家的複古風私宅,要不是一路過來她看見了幾個病人,真的不敢相信這是醫院。

傅塵閱一直握著她的手將人帶進一處拱門之內,拱門內的景象和外邊有所不同,這裏的一切都充斥著現代化科技。

玻璃質地的全景落地窗,進門需要人臉識別的儀器,還有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護士。

傅塵閱帶著滿臉好奇的時沫去前台給全身進行了消毒,才在護士的準許下進到裏麵的那道內門。

內門裏就和秦封那家醫院的格局差不多了,走廊兩旁都是一間間病房,傅塵閱拉著時沫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期間不時有醫生護士穿梭在各個病房裏,見到他們也並不驚訝,隻禮貌地頷首。

時沫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她側眸看向身側自從到了這裏就一直抿唇不語的人,無聲朝他貼近一些。

感受到身邊人身上的溫度,傅塵閱冷峻的臉色緩和些許,他推開最盡頭的那扇房門。

隨著房門的打開,闖入時沫眼簾的就是寬暢明淨的病房裏並排放著的兩張單人病床,**分別躺著一男一女,他們身上插滿了檢測儀器。

“這是…你爸媽?”時沫看著病**那兩張和傅塵閱有些相似的眉眼,心中的猜測落了實處。

“是。”傅塵閱嗓音微微沙啞,握著時沫的手不知不覺加重了力道。

“沫沫,今天帶你來看看他們,我們就算是見過雙方父母了,不過他們不能說話,你別介意。”

“怎麽會!”為了證明她是真的不介意,時沫鬆開他的手走到兩張病床旁邊深深鞠了一躬。

“傅叔叔,傅阿姨,你們好,我叫時沫,是傅塵閱的女朋友,要是順利的話,以後就是你們的兒媳婦。”

說罷,時沫朝傅塵閱嘻嘻一笑,澄澈的眼底全是認真,細看之下還有對傅塵閱的心疼。

被她這麽溫溫柔柔地瞧著,傅塵閱眸底一酸,將人轉過身從後背抱進懷裏,時沫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說話間從胸腔傳來的震動。

“我爸媽是家族聯姻,而我是鞏固他們雙方家族聯係的必需品,所以他們結婚後一年就有了我,這麽多年也隻有我一個。

在我的記憶裏,他們從沒有像其他爸爸媽媽那樣親昵歡笑的時候,小時候以為那是他們本性嚴肅,直到長大了,看見他們一次次爭吵的畫麵,才知道他們是沒有愛。

沒愛就沒愛吧,至少他們對我還不錯,知道每個星期都回家看看我,而每個周末,就成了幼年的我最翹首以盼的日子。

他們每逢周末就回家的慣例直到我成年後驟然被打破,他們變得很少回來,我以為是我做錯了什麽,偷偷從保姆跟前打聽到他們在外邊常去的住所,我就去找他們了。”

沉穩的聲音有了些停頓,時沫雙手附上他的大掌,安撫地輕拍了拍,身後的聲音又徐徐響起:

“可當我找到爸爸的住所時,看見的卻是他摟著一個陌生女人回家的場景,那時我心裏說不上恨不恨,因為早就知道他們沒有愛。

於是我又轉頭去找媽媽,想著去安慰安慰她,嗬…可笑的是,媽媽身邊也有別的男人,那時我才知道,一直活在幻想裏的人隻有我自己,他們的生活千姿百態人來人往,我隻是他們固定休息的場所罷了。”

時沫察覺到頸間有抹涼意滑過,她心裏酸澀一片,在他的手臂環繞下轉了個身緊緊抱住他,“以後我會陪著你的。”

傅塵閱在她發頂印下輕輕一吻,“好,你要說話算話,不能騙我。”

“不騙你。”

傅塵閱又抱著時沫絮絮叨叨說了好些關於他爸媽的事,時沫不由問道:“既然他們都有了別人,那為何又會因為這樣的事鬧大呢?”

傅塵閱嗤笑一聲,“那是因為我爸違背了他們之間的約定。”

“什麽約定?”明知當著兩位當事人的麵八卦不好,但時沫都被勾起了好奇心,哪有不滿足的道理。

“他們約定婚後不管束彼此的私生活,但絕不能留下除我之外的孩子,而我爸卻因為一個女人,破了這中間的平衡。

大概是怕有人跟我爭家產吧,我媽就要上門去找那個懷了孕的女人,隻不過因為我爸護著那個人,和媽在車上動了手,車子出現故障失控撞上護欄,他們兩人也成了這副樣子。”

傅塵閱平靜的敘述停止,時沫輕聲問他:“傅修堯,就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嗎?”

“是他,他是在爸媽出事半年後出生的,那個女人見爸沒醒來的可能了,便想趁著肚子裏的孩子來老宅打秋風,卻被二嬸當騙子趕走了。

之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人再沒來過,當她再出現時,那女人抱著還在繈褓中的傅修堯找到我,二話不說將孩子扔給我就消失了。

那時我的精力都放在公司上,找不到人後也就沒再找,我見傅修堯長得有點像我小時候,就心軟留下了他。”

那是他自成年開始三觀受到創傷後第一次對一個人心軟,這一軟,就將那個隻會哇哇哭的小孩養到了五歲。

傅塵閱扶著時沫的肩膀,俯身平視著她,神情嚴肅鄭重:

“沫沫,這就是我前二十八年的全部,今天我都講給你聽,以後的二十八年,三十八年,好多好多年,你願意參與我的餘生嗎?”

時沫表情微愣,紅唇微微張著,“你…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是,沫沫,你願意嫁給我嗎?”傅塵閱從兜裏拿出一個小紅盒子,正要緩緩單膝跪地正式求婚時,病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一道大嗓門突兀地響起:

“阿閱!我聽護士說你帶了個美女來?你小子藏得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