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的人你都敢碰,當我死了嗎
傅勉和孫盼兩臉懵逼地互看一眼,確認對方都沒有聽錯後,孫盼笑著問道:“塵閱,你跟嬸子打什麽啞迷呢,我們老兩口有什麽喜可賀的。”
傅塵閱難得的好臉色,他輕笑一聲,“是祝賀二叔二嬸沒錯,但這喜,是源於南景。”
“南景怎麽了?”
傅老爺子也好奇,這會兒瞌睡也沒了,人也精神了,他身子前傾不由接話道。
傅塵閱坐在他們三人對麵的單人沙發上,他閑適地靠在高級皮質沙發裏,長腿交疊,兩手互相交叉放在小腹位置,冷冽淡漠的視線從對麵三人身上一一掠過,才不疾不徐地開口道:
“南景和妍熙兩情相悅,今天在沫沫工作室開業的宴會上,情難自已越了雷池,他們不好意思跟你們說,我這個做大哥的,自然得多操點心。”
“什麽!!”
三人齊齊驚呼,老爺子手裏的拐杖甚至都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孫盼最是坐不住,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她帶著風霜的眸子微眯盯著傅塵閱,不敢相信的再次求證道:
“你說南景和誰?他們…怎麽了?”
傅塵閱很有耐心,又將今天的事細致講了一遍。
“不可能,這不可能,妍熙那丫頭明明…”
傅塵閱出聲打斷傅老爺子的話,“爺爺,您看您也不搞清楚情況,這麽多年就在那裏瞎使勁,您這從根本上就錯了啊!”
傅塵閱篤定的話語讓傅老爺子和傅二叔兩口子陷入短暫的腦殼短路,畢竟以傅塵閱的心性和家主身份,就不可能在這件事上糊弄他們。
除非…是真的有此事。
孫盼一想到自己物色的那些豪門千金就這樣泡湯,立即出聲反對:
“塵閱,就算兩個孩子做了些不該做的,但現在年輕人談個戀愛不就這樣嘛!我跟你二叔都不是古板的人,結婚這事要不就先放放?看看他們以後的相處再做決定行嗎?”
“行是行,不過…”
傅塵閱很讚同地點頭,尾音拉長留了讓人瞎想的空間。
孫盼最沉不住氣,忙問道:“不過什麽?”
“唉,也是南初胡鬧,非要帶著人上樓去玩牌,結果好巧不巧進了南景和妍熙…的房間,他們兩人的事…是被帝都大半的公子小姐們看見了的。”
說罷他氣也不喘,趁著孫盼如遭雷擊的跌坐在沙發上時,一臉為難地繼續說道:
“其實若是換成南景和旁人,看見也就看見了,但是壞就壞在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妍熙。”
他抽空看了一眼老爺子,“上流圈子消息都很靈通,妍熙是爺爺和奶奶內定的傅家孫媳婦這件事不是秘密。
以前雖有傳聞說是給我定的,但到底沒有落實,所以今天他們就順勢認為是給南景定的,迫於輿論,我隻能當眾公布他們的婚訊。”
他說完後手指摩挲著腕間名貴的腕表,靜等幾人消化。
傅老爺子麵色沉沉肅穆,這其中心裏最複雜的就是他了。
他將妍熙按照長孫媳婦培養長大,卻沒料到她會和傅南景勾搭在一起。
雖說都是自己孫子,但這感覺到底不得勁兒。
“不行!南景他從小把妍熙當姐姐,怎麽能結婚呢!”
孫盼被歲月不留情麵碾過的臉上滿是焦灼,顧不得老爺子還沒發話,當即拍板就要拒絕這門婚事。
可惜,晚了。
當傅塵閱把傅南景已經當眾同意娶蘇妍熙的事說出來後,就連傅勉八風不動的臉上也露了慍怒。
老爺子看看自家大孫子,再看看急得給傅南景打電話的二兒媳婦,最終沒有說出一句反對的話。
人都被二孫子睡了,他怎麽能再把人塞給大孫子。
在幾人心思各異間,傅南初第一個回來當了出氣筒,她還沒跟爺爺求情讓大哥寬恕她呢,就被自家母親大人拉到一旁嘀嘀咕咕說教了好久。
直到門口姍姍來遲的傅南景和蘇妍熙進來,客廳裏才重新恢複寂靜。
這次審問的人換成了老爺子,當傅南景所說和傅塵閱大差不差,隱了他們自食其果的起因後,孫盼臉色可以說是鐵青一片,看著蘇妍熙的目光就差吃人了。
好一個心機深重的女人,睡了她兒子不夠,還要讓她女兒帶人看見這一幕,連一點回旋的餘地都不留。
傅老爺子沉默半晌,拍了拍蘇妍熙的手背,終究是歎口氣沉沉交代一聲,“孩子,以後要和南景好好的。”
“爺爺!”
蘇妍熙積壓已久的委屈和憤恨瞬間決堤,伏在老爺子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瞎子來了都能看出來她是不樂意這門婚事的。
屋裏幾人也都不是傻子,從她的態度上能瞧出來這件事有著他們不知道的內情,可她又也是點了頭的,那就隻能是自己承受一切因果。
傅老爺子表示累了,全權交給了傅塵閱和傅勉決定,他拄著拐杖又在齊叔的攙扶下回了房間,微躬著的背看著比方才還要彎。
孫盼黑著臉扭著傅南景和傅南初直接回了自家別墅準備盤問真相,獨留傅勉陪坐商量兩人訂婚的事宜。
蘇妍熙受不了自己以如今的境況和傅塵閱待在一個空間,捂住哭聲跑回了二樓房間。
傅塵閱在老宅一直待到了晚上九點才得以出來,他沒有直接回淺月灣,而是來到二房的別墅門前,給傅南景發了條消息讓他出來。
傅南景聽了孫盼一下午的謾罵早就煩了,正要出去消愁呢就收到了傅塵閱的信息,他盯著手機半晌,終是嗬笑一聲,“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就先讓你占點便宜。”
五分鍾後,傅南景如約出現在主樓旁邊的綠化帶,他才剛從暗影裏出來,耳側就傳來一道勁風直逼自己麵門。
他身子微微後仰,沒讓這一拳直接砸在自己臉上,用手臂承受了這一記重拳。
但身側的人明顯沒打算就這麽放過他,傅塵閱臉色黑沉如墨,隱在陰影裏的五官透著修羅的狠厲,他再次揮拳朝傅南景臉上砸去。
這一次傅南景沒躲,結結實實挨了他一擊,倒在了草地上。
傅塵閱欺身而上揪住他的衣領,迫使他抬頭看著自己。
“傅南景,我的人你都敢動,當我死了嗎?”
傅南景偏頭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他無辜地眨眨眼,一雙酒窩裏都蒙著委屈,“大哥,我和妍熙姐是個意外,我不是故意動她的。”
傅塵閱見他裝傻,又砸了一拳到他的肩膀上,然後在傅南景疼得齜牙咧嘴時惡狠狠道:
“少跟我裝蒜,你跟蘇妍熙合夥想要害我和沫沫,真是打得一石二鳥的好盤算,可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傅南景,你這是自作自受!”
“冤枉啊大哥!我怎麽會想要害你,我敬重你都來不及呢!至於大嫂,我更是不敢冒犯!”
傅南景起不來,索性就這麽大咧咧地躺在草地上,秋夜寒涼,可他心裏卻被恨意灼燒的滾燙。
傅塵閱本意也不是指望他承認他做下的事,就是單純想出氣而已。
在揍了傅南景一頓後,他鬆開他的衣領拍了拍手,起身後又是那個矜貴冷傲的一家之主。
“南景,你跟蘇妍熙給我準備的禮物我不太喜歡,不過我大人有大量,會回給你們一份你喜歡的禮物,這段時間非洲就先不要去了吧,好好在家裏準備結婚事宜,安安分分當你的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