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林紅的小月子
兩個男人穿西服打領帶,舉止文質彬彬,走在前麵的人問道:“誰是你們的老板呀?想跟她談一樁生意。”
喬安安不想和這兩個人接觸,可張雪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已經開口了,“安姐,找你的。”
喬安安隻能強自鎮定,將兩個人讓到院子裏。
正值中午,院子裏一點也不冷,喬安安請兩個人坐下。
這兩個人喬安安上一輩子認識,是害了她一切的美好和憧憬,讓她生不如死的人。
另一個人是這個人養的一條狗。
“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領頭的男子三十歲上下,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喬安安,“你好,我叫程萬裏,這是我的名片。”
程萬裏,羊市錦繡服裝公司的經理。
喬安安把名片攥在手裏,平靜的說道:“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程萬裏詫異的看了看喬安安,這個女人很奇怪,要是懂禮貌的人,在他介紹自己的時候,她也應該自我介紹呀。
沒有不說,語氣還還很生硬。
另一名男子說:“我叫吳雲峰,介紹一下我們公司的情況吧,我們是以服裝設計加工為主,說一句不謙虛的話,我們公司在羊城是小有名氣的,固定資產有近百萬,職工有200多人……”
喬安安沒說話,就算有千萬,跟她有什麽關係?
吳雲峰看了看程萬裏,接著說道:“我們想拓寬銷路,在河市設立一個經銷處,喬女士,你有沒有興趣合作呀?”
喬安安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而吳雲峰輕而易舉的就說了出來,可見這兩個人是有備而來。
喬安安笑了笑說:“多謝,我有很穩定的供貨渠道,幾個月了一直合作愉快,沒想另找供貨商。”
程萬裏還有點不甘心,繼續說道:“我們直接廠子送貨,質量有保障,價格可以商量,款式是最新潮的,這個很重要,不急,你可以考慮一下。”
“我們的經銷處馬上就開業了,歡迎你實地考察,今天不合作不代表明天不合作,商人嘛,都懂的,逐利。”
喬安安就是不鬆口,上輩子吃的苦夠多了,好不容易重生了,也了解他們的真麵目,她是有多傻,才去重蹈覆轍。
送走了這兩個人,喬安安憂心忡忡,她這輩子沒有去南方,沒有受騙,為什麽還擺脫不掉這個人呢?
穩定了一下情緒,喬安安給秦老板打了一個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遍。
【這個人我也聽說了,他在省城有經銷處,河市是第二家,你放心,他要找你的麻煩,我幫你解決,價格上絕對不比他高,款式上也絕對不比他老土,咱還得繼續合作下去】
秦老板跑生意跑了多年,一路上什麽樣的人沒見過,沒有點手段是做不下去的。
【那好,我就拒絕了,下次來給我帶春裝,我在河市開的第二家店也要開業了】
【行,不錯嘛,這才多久啊,就開第二家店了】
【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放的多,掙得多】
……
林紅出院了,婚假直接變成了在家裏做小月子了。
張玉梅對親家還是很有意見的,林紅在醫院期間,任母並沒有去,當公公更不合適去,連小姑子都沒見,等於一家人隻有任傑在那裏,也就是晚上陪個夜。
這是擺在麵前的,還有一個深層次的原因,任父升官以後,林父的職位卻一直沒變。
就是說這個親家根本沒把他們看在眼裏。
所以出院那天,張玉梅收拾了收拾東西,雇了一個小三輪,直接把人送到了任家。
任母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也不是不管,就是生氣,自己有身子沒有點數嗎?怎麽見了個男人就這麽把持不住?
這次要是不給林紅一個教訓,有了第一次,還有第二次。
當然了,任母也不否認自己的兒子問題也很大,一巴掌拍不響,任傑是喝醉酒了管不住自己,林紅可沒有醉,她可是清醒的。
張玉梅扶著林紅回到臥室,出來遞給任母一張紙條。
“紅紅流產對身體的損害很大,你好好給他補補,要吃什麽我都寫下來了,你看看,照著做就行了。”
任母接過來一看,什麽魚、蝦、雞肉、瘦牛肉、富含鐵的瘦肉、動物內髒、紫菜等,以及富含維生素的新鮮水果和蔬菜。
除了這些,居然還有牛奶。
在河市,牛奶一點也不好買,就算是買到了,還要煮,還要消菌……
任母覺得這個兒媳婦可真難伺候。
任母也不惱,笑著問:“親家,紅紅在醫院裏喝牛奶了嗎?”
林紅在醫院時沒有牛奶喝的,但張玉梅要這個麵子,一口答應了,“當然有,我自己的女兒,我能不好好伺候嗎?”
“既然這樣,親家,我不會弄這個,還是你弄吧,其他的我做。”
張玉梅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噎死。
張玉梅是帶著情緒離開的。
林紅是自己的兒媳婦,是將來為任傑生兒育女的,任母也不是沒有良心的人,去市場買了菜,割了肉,又買了些水果。
任母覺得自己盡心盡力了,但林紅吃的很少,問就是沒胃口。
任母就有點生氣,等兒子和男人回來了,就對著他倆吐槽,“任傑,要是親家伺候的好,當閨女的待在親媽麵前自在,就讓林紅回娘家去吧,咱掏錢讓她媽伺候。”
任傑陪在醫院的幾天,對林紅特別是丈母娘也有意見。孩子沒有了,他當爹的也心疼,可丈母娘不依不饒的,老是用話擠兌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孩子沒有了,全怪他。
他記得是林紅撩撥,就光怪他一個人,他是強女幹的嗎?
“媽,你別生氣,一會我去說說她。”
任傑回到房間,林紅就偎在他懷裏問道:“媽媽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孩子沒有了,最傷心的是我呀,我們倆又不是故意的。”
任傑就把他媽想要林紅回娘家做小月子的事說了出來,後麵跟上一句,我們出錢。
“不行,我要是回去了,不是讓別人嚼舌根嗎?還得說是我被你們攆回去的,再說了,我是為你們家生孩子才受的罪,就得你們管我。”
“不是不管你,我媽看著你在家裏根本吃不了多少飯,你要是在親媽身邊,可能就沒有這麽拘束了。”
“再說了,我媽還要照顧我妹妹,你媽退休了,啥事都沒有,我們出錢也不行嗎?”
“任傑,你變了,你以前多體貼啊。”
“彼此彼此,你以前也不這樣啊。”
結婚之前是霧裏看花,好不好看?全憑想象;結婚了再一看,算是花吧,就是有點打蔫了。
任傑穿上一件厚衣裳,去了院子,又從口袋裏掏出香煙,準備抽一支,不小心碰到了兜裏的東西。
掏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個信封,輕輕一倒,就從信封裏掉出來好幾張照片。
任傑彎腰撿起來,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