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一個得意,一個失意
子慕和蘇寧一起出現的時候,連喬安安都有些驚訝,大人是經常見麵,但孩子們見麵的機會卻不多。
嚴格來說,這兩個孩子得有七八年沒見了。
“寧寧,快進來,你是怎麽遇見你大哥的?這麽些年,還認得出來你大哥嗎?”
平日裏,蘇寧也算是個灑脫的女孩,今天有些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意味(蘇寧怎麽會醜,隻是打個比方),難保不緊張。
蘇寧輕輕地拽了下季子慕的衣角,示意讓他說。
進了客廳,喬安安又問起蘇寧的父母。
“喬阿姨,我爸還有點事情要處理,過幾天就會來這裏度假了。”
徐曼麗因為身體原因,提前辦理了退休了,蘇寧的父親經商,時間上自由。
“寧寧,大學畢業了吧?”
“阿姨,我都準備工作了。”
喬安安看著她,眼中的驚訝慢慢變成了欣賞,“好,好,這才幾天的小姑娘啊,這就長大了。”
子慕走進廚房去接熱水。
喬安安帶著些許疑惑緊隨其後,輕聲問道:“子慕,你和蘇寧是怎麽認識的?”
子慕轉過身,他微微一笑,“媽,她叫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在X大學認識的,那時我是教官,負責新生的軍訓。蘇寧是個聰明又活潑的女孩,當時隻覺得有些麵熟,後來熟悉了才知道長輩之間還互相認識。
我們一同度過了四年的難忘的時光,感情也日趨穩定。”
喬安安聽了子慕的話,眼中的疑惑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欣慰,是喜悅。
“你這孩子,都談了四年了,消息瞞的可真嚴實。”
兒大不由娘,連知心話都不和親媽說了,作為親媽的喬安安,心裏有點酸溜溜的。
自個到底是老了嗎?明明五十還不到。
“前幾年蘇寧還在讀大學,學業為重,不想讓她分心。”
好吧,這個理由,喬安安勉強能接受。
關於子慕和蘇寧的事,老一輩都熟悉也了解,隻要兩個年輕人看對眼了,感情好,雙方父母都不會反對。
子曦還不適應大嫂比自己還要小三歲。
嫂子是喊不出來的,隻能叫名字,子妍卻毫無壓力,嫂子長嫂子短的,把蘇寧都喊不好意思了。
過了兩天,季子揚和他女朋友一起回來了。
季子揚是一名警犬訓導員,他選擇這個工作也是和追風有關。
追風在這個家生活了十五年,垂垂老矣,各方麵機能下降,救治了兩次最終也沒留住,去世了。
追風的這十五年,已經儼然成了這個家的一份子,尤其和三個孩子的感情最好。追風去世以後,三個孩子過了好長時間心情才緩過來,還特地為追風找了個山青水秀的地方安葬。
高考填報誌願,子揚沒跟家裏人商量,就報考了刑事警察學院警犬技術專業。
現在是一名機場防爆警察。
子揚打小就浪漫,嘴甜,可以歸為情商高,中考前夕就有早戀的苗頭,成績直線下降,在喬安安的慫恿下,讓季誠棍棒教育了。
擋得了一時,擋不了兩次,子揚高中就開始談戀愛了,在哥哥妹妹的聯合打壓下,曇花一現沒結果。
上大學女同學少,聽說沒談戀愛。
子揚現在的女朋友叫趙婧,一頭波浪卷的長發,穿著時尚,看起來是個明豔動人的美人。
但喬安安對她的印象卻不太好。
趙婧是一位海歸,兩人是在機場認識的。
趙婧家境優渥,自小嬌生慣養,性格也比較強勢。
子揚剛認識趙婧時,隻覺得她漂亮有氣質,相處久了,趙婧的缺點漸漸顯露。
比如喜歡對子揚呼來喝去,子揚稍有不滿,趙婧就生氣,然後冷戰。
每次哄都費老勁了。
子揚自知在趙婧麵前是矮一截的,學識家境工作都要差一些,但他是真喜歡這個女孩的,喜歡到可以包容她的一些缺點。
此時趙婧一進門,就對季子揚指手畫腳,“子揚,我的行李箱呢?快幫我拿進來。”
季子揚忙不迭地去門口拖行李箱,又幫她把行李整理好。
趙婧坐在沙發上,對季家的裝潢評頭論足,“子揚,你家裝修也太老氣了吧,和我家沒法比,應該用……”
季子揚賠著笑臉,“是,是,沒你家豪華。”
喬安安在一旁看得直皺眉,這趙婧的脾氣也太大了些,對子揚說話像訓孫子似的。
你現在隻是女朋友,按理說還沒有什麽資格對季家的事置喙。
趙婧對季家的裝潢評頭論足,季家人倒也沒在意,喬安安想著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或許趙婧就是心直口快,沒有惡意。
子曦很看不慣,海歸怎麽了?就能對人不尊重嗎?現在季家的一切跟你有屁關係?
“二哥,咱家條件差,看你女朋友很嫌棄的樣子,你們還不如去住酒店,離這裏不遠就有一家五星級。”
趙婧又不是弱智,她能聽不懂?
“季子揚,你們是什麽態度?”
子揚耐著性子問:“那你給個主意,你是住家裏還是住酒店?”
趙婧賭氣,“既然不歡迎我,我就去住酒店。”
“那好,子曦拿車鑰匙來,我送趙婧去酒店。”
趙婧一直覺得子揚來自小城市,再加上是海歸,總有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不過看過了三層別墅,A8轎車,看起來也不像普通人家。
子揚給趙婧開了一個房間,把行李送上去。
“你妹妹太過分了,裝修確實不好還不讓人說了?”
子揚,“你可以隨便說話,我妹妹說一句就是過分?做人可不能如此雙標。”
趙婧很不滿,“季子揚,我是客人。”
“還有一句給叫客隨主便,你不記得嗎?”
安排好,季子揚就要離開了。
“你不在這裏住嗎?”
“我回家去,明天再帶你出去玩。”
“季子揚,我現在明白的告訴你,我今天很不高興,你不要後悔。別以為我為你妥協過兩次,就以為我好拿捏。”
“隨便,我當孫子也當夠了,在這裏我還盡待客之道,等回到省城,我們什麽關係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