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林紅的肚子等不了
吃完飯後,季誠把山子叫到了房間裏。
“是誰說小草的姑姑是撿的?”
“是小花自己。”
之前,孩子們都很孤立小花小草,今天也喊上他倆一起玩,兩個孩子很高興。
男孩子玩的,就是舞槍弄棒,扮演解放軍的扮演鬼子的,打打殺殺地好不熱鬧。
玩累了就蹲在院牆前麵曬太陽,反正穿著厚棉衣,往石板地上一躺,暖烘烘的,別提多愜意了。
小花小草可不躺,規規矩矩地坐著。
二壯指了指他倆,“你倆裝啥裝呢,我們都躺著,為什麽你們站著?”
小草期期艾艾的,“我姑姑不讓躺,冬天洗衣服太累了。”
另一個孩子就說道:“你姑姑又不是你媽,為什麽要聽她的?”
“我媽死了,新媽媽又不管我們,就得聽姑姑的話。”
又有孩子嘰嘰喳喳的說:“你新媽媽吃藥了,快死了。”
小花小草不說話,看樣子還挺悲傷的。
“你新媽媽還想害小草掉下樓摔死,她死了不是更好嗎?你們還哭什麽?這會應該挺恣的。”
小花哭著說:“你胡說,我和哥哥才沒恣。”
小草拉了拉小花,“走,我們回家找姑姑去。”
一群幾歲的孩子,還沒有完整的是非觀,有人就起哄,“回家嘍,回家嘍,回家找你姑姑喝奶嘍。”
二壯聽不下去了,“閉嘴,少胡說八道的,你不喝你媽的奶,你是喝別人的奶長大的嗎?”
二壯好人做到底,和山子一起把小花小草送回家。
到了樓下,小草把小花的衣服撲打了幾下,怕髒了。
山子問道:“你們就這樣就這麽怕你姑姑嗎?會打你們嗎?”
小草不說話,小花說道:“生氣了會打,生氣了連我奶奶都打。”
二壯很吃驚,“你姑姑真不孝順,連親媽都打。”
“奶奶怕姑姑,奶奶說姑姑是撿的,不隨俺一家人。”
小草趕緊捂住小花的嘴,“不許胡說,忘了姑姑的囑咐了嗎?”
季誠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再探再報。”
……
林紅和任傑的訂婚宴辦的很簡單,任母不願意麻煩,就找了一家小飯店,兩家人坐在一起吃頓飯,就算訂婚了。
任母特別要求,林冬這個當哥哥可得一定到場。
別的日子不回家也就罷了,這種場合,林冬是懂得顧全大局的。
林冬到的時候,兩家人都到了,任父把林冬拉到自己的跟前,年輕有為,任家父母自然要看重他一些。
“快,林冬來了,上菜上菜。”
張玉梅就有點不得勁,兒子比他們還受尊重,不更顯得親家沒拿他們當回事嗎?
酒菜上桌,兩家人邊吃邊聊,張玉梅就提起關於彩禮和三大件的事。
任父任母的臉色不太好看,林家好大的口氣,塞過來一個短小兒媳婦,還想著彩禮三大件齊全?
“老林,玉梅,按理說為了孩子們好,咱雙方當父母的,自然會盡最大的能力,但你也是知道的,老任還有父母要養,我工資也不高,任傑他妹妹還在上學,能有多少積蓄?”
林紅挺善解人意的,“叔叔阿姨,我和任傑是真心的,這是最重要的,彩禮三大件你們隨心,量力而行。”
張玉梅有些生氣,氣林紅的自作主張,就任家父母的摳勁,你叫他隨心?她巴不得一分不出,倒貼。
“紅紅真是善解人意啊,你放心,我和你任叔叔一定盡我們最大的能力,給你們辦的風風光光的。”
任傑又開始得瑟,握住林紅的手說:“媽,我給你找的兒媳婦不錯吧?”
誰都知道這個不錯,是跟誰比的。
林冬默默的喝著酒,安安不嫁這樣的人家嫁了季誠,還是因禍得福了呢。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聲音突然響起,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腳腳不甚靈便。
今天的主人是任家,任父納悶的問道:“你是……”
張玉梅咯噔一下子,心裏話,“他怎麽來了?”
趕在男人說話之前,張玉梅站起來介紹道:“這是我娘家堂哥,紅紅今天訂親,我特地把他喊過來喝杯喜酒。”
堂哥也是親戚,任父就招呼王建設坐了下來。
張玉梅的親戚,已經多年不走動了,林父不認識,更別提林冬了。
任父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張建設。”
張玉梅和王建設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
一個堂哥,也不是多重要的親戚,任父就不問了,一個勁的催促大家喝酒。
林冬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舅舅,中等身材,五官上和他媽並沒有相像之處,張玉梅連自己的親哥哥都不聯係,怎麽會請一個堂哥喝喜酒?
張玉梅和王建設說話:“哥,身體不好少喝酒。”
萬一喝多了,嘴不隨心,多說多錯。
“今天高興,我就隻喝一點。”
酒過三巡,王建設起身去廁所,張玉梅借口去外麵透口氣,也跟了出來。
張玉梅一把把王建設拉到拐角,“你個死玩意,那天剛給了你200塊錢,你今天又跑來幹什麽?”
王建設垮了個臉,“我又吃不上飯了。”
王建設拿著錢想去享受生活,結果中了人家的仙人跳,生活沒享受到,讓人把錢掏了個精光,最後扔到大街上去了。
張玉梅想把王建設害死的心都有,當年怎麽就鬼迷心竅上了賊船,招惹了這麽一個爛玩意?
“再給我一些錢。”
張玉梅沒好氣的說:“沒有。”
“真的沒有?”王建設的頭低了下來,“那我就去問妹夫和外甥要錢吃飯了,實在不行我就去問親家借。”
張玉梅惱怒,“你還要不要臉?”
“要臉和吃飽飯比起來,我還是選吃飽飯吧。”
“好好好,我給。”張玉梅從兜裏掏出二十塊錢,“手上就這麽多了,回家後我再給你湊一百,你回老家吧,別再別找我了。”
“都說女人薄情,還真是,我還想著和你再續前緣。”
“可拉倒吧,小混混哪來的情?識相的少來惹我,我大不了承認了,是你強迫我的,我男人和兒子的能力,能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好好好,我走還不行嗎?不過以後每個月給我十塊錢,算是給我的補償。”
張玉梅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被一個混混拿捏。
“行,要是再逼我,咱就魚死網破。”
酒桌上也商議好彩禮了,彩禮二百六,三大件隻買冰箱,電視家裏有,洗衣機洗不幹淨,還不如手洗就不買了。
接著就商議結婚的日期了。
任母的意思,兩個人年紀還小,再過個一年半載的也行,不用急。
但張玉梅母女急啊,本來任傑就是個背鍋的,不結婚肚子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