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高嫁,世子妃她冠絕京城

第171章 上秦府

這邊,謝以瓊帶著秦聞辛快步閃進一家茶樓,讓小二帶著上了雅間。

等到二人坐定,芷柔給斟上茶,這才鬆了口氣。

“我瞧著秦家的馬車方才已經走了,聞辛你別害怕,一切有我呢。”

謝以瓊將那盛著熱茶的白瓷杯推向秦聞辛的身前,輕聲安慰道。

秦聞辛方才確實受了不小的驚嚇,原本她喬裝打扮是要去朱顏展看看生意如何,不曾想被眼尖的安媽媽一眼便認出。

她跑得再快也沒有馬快,一下便被逮住了,若不是謝以瓊來的及時,恐怕早就被抓回秦府了。

秦聞辛連連灌下三杯熱茶,這才回過神來。

“以瓊,幸好有你,若不是你來的及時,恐怕我就……”

秦聞辛伸手抓住謝以瓊的手臂,眼尾的紅暈還沒有散去。

謝以瓊知道她受了委屈,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語氣柔和說道。

“我曉得的,你也別害怕,如今這不還好好的,你且放寬心便是。”

這話自然不錯,秦家的人再囂張,也不敢觸怒寧王府,再說秦聞辛也是尊貴的嫡女,他們這些下人也隻敢按規矩辦事。

“但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平日裏我以為我是個沉穩的,可如今我倒也沒主意了,你說你三日之後親自帶我上門,可是真的?”

秦聞辛有幾分無措,那雙英氣的丹鳳眼裏頭,罕見地出現了無助的神情。

青州那樣凶險,她都未曾怕過。

謝以瓊沉默了幾瞬,接著開口道,“一味地躲下去倒不是辦法,不如咱們與大娘子和你爹爹好生談談,興許還有商榷的餘地。”

她方才跟安媽媽說三日之後上門並不是借口,而是真的有此想法。

謝以瓊不想讓秦聞辛日日東躲西藏,她是要走在陽光底下的女子。

“可我之前在秦府的時候,不管怎麽鬧,怎麽勸,爹爹都鐵了心地要我嫁給柳家的公子。柳家權勢滔天,如若我嫁過去,秦家的地位定會水漲船高……”

權利和地位是京都炙手可熱的東西,不論是誰都想要。

更何況如今的秦家隻有一個嫡女,不將秦聞辛拋出去好生攀個人家,恐怕秦府以後便要敗落下去。

“不慌,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爹爹和娘親不過是想要秦家更加繁榮,此事他們依托在你的夫婿身上,可你也能讓秦家繁榮下去。”

謝以瓊抬手抿一口清茶,目光灼灼地看向秦聞辛。

秦聞辛聽到這話,呼吸一滯,她何嚐沒想過,雖為女兒身,可她的抱負從來不止步與庭院。

“但,爹娘他們並不相信我能擁有比嫁人更好的法子讓秦家延續下去。”

秦聞辛本來剛才被引起的光亮,又一點點地熄滅。

“這不還有我呢嗎?你如今別灰心,我記憶中的聞辛,可是個剛烈女兒。”

謝以瓊放下茶盞,倒還有心思逗趣秦聞辛,秦聞辛被她這麽一說,還有幾分不好意思。

“你少拿我做趣兒,如今我可是跟你說正事,愁著呢。”

秦聞辛雖還愁著,但眉宇卻展開了,嘴角也有了幾分笑意。

芷柔在一旁看著,都不禁感歎自家主子的厲害,不過一句話便讓秦聞辛眉開眼笑。

“此事不必多慮,船到橋頭自然直,還有三日的時間可以準備著,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謝以瓊將茶壺拎起,順手給秦聞辛續上熱茶,輕聲說道。

夜幕降臨,二人一齊回了寧王府,謝以瓊走近青竹園,瞧著樓上的晏如閣還未熄燈,心中咯噔一下。

“芷柔,你先送聞辛回去歇息。”

今日秦聞辛受累,睡個好覺才是要緊事。

“是。”

芷柔規矩應下,領著秦聞辛去了偏房洗漱歇息。

而謝以瓊輕手輕腳進了青竹園,招手叫來了翠兒,“小廚房裏頭現在可還備著膳食?”

翠兒見她這樣問,以為她餓了,便輕聲回道。

“回世子妃,備著呢,有一道酒釀丸子,一道紅玉醉鵪鶉,還有一碟子油豆腐,放在灶台上惹著,世子妃若是要吃,奴婢這就端過來。”

謝以瓊聽完後,覺得還不錯,便又吩咐道,“我不餓,再去熬一罐子小米粥,待會跟菜一齊放進食盒裏,我親自送上晏如閣。”

聽到這話,翠兒這才反應過來,謝以瓊是要拿去給趙瑾瑜吃,便歡歡喜喜地應了,下去準備著。

一個時辰之後,謝以瓊挽著食盒,敲響了晏如閣的木門。

“進。”

裏頭傳來了一道清冷的男聲,聽著比今夜的東風還要涼上幾分。

謝以瓊心下也不禁緊了起來,但還是揚起笑顏,推門進去。

“世子爺安好,妾身來送些吃食,見晏如閣還未熄燈,想必是世子爺又勤勉操勞了,用些膳食補補身子。”

謝以瓊一麵說著,一麵婷婷走向趙瑾瑜。

趙瑾瑜手中握著書卷,眼皮子都沒抬,等到謝以瓊走到跟前了,這才將書放下,抬眸看向她。

眼前佳人一襲青衣,眉眼柔和,韻味翩翩。

縱使他今日在府中等了她一日,如今瞧著她那似水的眸子,也說不出什麽像樣的重話了,隻是從鼻腔裏輕飄飄地哼了一聲,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你倒是比我還忙,聽聞今日在鬧市英雌救美,都傳到我的耳朵裏了,你還真是膽大!”

趙瑾瑜將尾音加重,眼眸中的銳利壓得人抬不起頭。

謝以瓊感受到壓力,也不敢輕易反駁,隻是斂著眉眼,“世子爺這話,妾身承受不起,隻是今日確實緊急,若不是妾身及時趕到,恐怕聞辛此刻已被軟禁。”

這話的語氣拐了好幾個彎,細細一聽似乎還有哽咽之音。

趙瑾瑜聽出委屈的意思之後,便拿眼偷瞧她,結果這麽一看,謝以瓊的眼尾都紅了,立馬拋開那書本,站起身來。

“我,我又不曾怪你,不過是想問問你情況如何,秦家的下人一向下手極重,若是傷到你,那,那如何跟母妃交代?”

趙瑾瑜本來是想說自己會心疼,但話到了唇邊卻將寧王妃拿出來當幌子。

實在是不夠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