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高嫁,世子妃她冠絕京城

第96章 驚訝

見他這樣說,謝以瓊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的神色,他竟然在這裏守了自己一晚上。

“母妃無事,妾身便放心了,不過世子爺這般為妾身勞累,妾身於心不安。”

寧王妃脫離生命危險,她也能安心幾分,隻是對於趙瑾瑜守夜行為,她是有些不安的,不知他這次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趙瑾瑜抬眼看她蒼白的小臉上依稀可見愧疚的神色,頓時覺得自己平日裏對謝以瓊未免太苛刻,這才讓謝以瓊覺得愧疚。

不過是陪了她一夜罷了。

趙瑾瑜這樣想著,心裏忽而一疼,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注意力逐漸轉移到了他曾經不屑的妻子的身上。

“你好生歇息,不必想太多,我們夫妻本就一體,你昨日那麽英勇救出母妃,就連父王聽了也很是讚賞,等到母妃醒來,她也會知道的。”

趙瑾瑜的語氣忍不住又柔和了幾分,安慰一般說道。

謝以瓊見他這樣,愣了愣,他好像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不過現在也隻能將錯就錯了。

“是,多謝世子爺掛心。”

她垂下頭,如瀑的青絲散落,露出脆弱纖細的脖頸,讓人生出無限的憐惜之意。

趙瑾瑜不敢再多看,不知怎麽的,他每次看見謝以瓊露出脆弱時分,就想上前擁住她。

“好了,你再歇會兒吧,我去母妃那裏瞧瞧。”

趙瑾瑜起身,對著她溫聲說道,隨後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謝以瓊若有所思,她已經感覺到了趙瑾瑜對自己好像不一樣了起來,如若她再略施計謀,興許他會對自己更加上心。

但這個念頭一出,立馬又被她自己否定。

“隻靠著愛和男人的感情怎麽可能在後宅立足?”

她喃喃自語著,前世的苦楚在眼前還未曾消散,她不能再重蹈覆轍。

正思慮中,芷柔卻歡歡喜喜走進來,瞧著謝以瓊愣愣看向別處,似乎在想什麽。

“世子妃醒了,身子可還有不適?世子爺昨日抱著您回的青竹園,您可還記得?”

芷柔上前,見謝以瓊要起身,便貼心地將枕頭擺好,扶著她靠在榻上。

“感覺身上好些了,昨日的事,我昏迷之後便不知了。”

謝以瓊抬起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扶了扶額角無奈地說道。

“奴婢想起昨日世子爺並沒有跟奴婢和翠兒說世子妃受傷一事,讓奴婢們自個問世子妃。”

芷柔又端來了溫熱的茶水,伺候謝以瓊喝下。

熱茶下肚,謝以瓊的心安了些許,身子似乎也暖了起來,思緒飄回昨日夜裏,匕首濺出的血跡溫度似乎還殘存在她的臉頰上。

謝以瓊將昨日的事一五一十地跟芷柔說了,不曾想說完之後她一轉頭,芷柔早已經淚流滿麵。

她有幾分訝異地去擦芷柔臉上的淚,輕聲問道,“可是嚇著你了?早知道我便少說幾句了。”

“不,不是,奴婢心疼世子妃,昨日世子妃一定很疼罷。”

芷柔抽抽搭搭地說著,目光在謝以瓊受傷的手腕上打轉,眼裏的心疼從未有假。

“傻姑娘,這事已經過去了。”

謝以瓊心下一暖,將芷柔攏進懷中,好生地安撫幾番,仿佛受傷的人是芷柔一般。

“奴婢方才失態了,世子妃這會子一定餓了,想吃什麽,奴婢讓小廚房去做。”

芷柔擦幹淨眼角的淚水,揚起一個笑容對著謝以瓊說道,她不想讓謝以瓊再多分心。

“想吃你做的紅豆薏米粥,再弄些碧玉梗絲,酸酸甜甜的最開胃。”

謝以瓊溫婉地笑著說道,她這會子倒吃不進那些個油膩膩的東西,倒是想紅豆粥想的緊。

“好咧,奴婢這就去給您弄!”

一聽謝以瓊要喝自己做的紅豆粥,芷柔立馬高興起來,幾乎是蹦著去的小廚房。

等到用過早膳,謝以瓊想著這幾日並未看賬本,正要拿起來仔細看看最近的流水,卻被翠兒給按了下來。

“世子妃莫怪奴婢多嘴,這身子才恢複了些許,便急著要看賬本,若是又昏過去,豈不是要急死奴婢跟芷柔?”

說著,她便將賬本毫不留情地沒收。

謝以瓊看著手中空空,不禁發笑嬌嗔道,“臭丫頭,如今膽子越發大了,竟然也敢管起我來了?”

翠兒隻撇了撇嘴,將話本子塞進謝以瓊手裏,“世子妃還是看些話本子解解悶,莫要再勞累了。”

二人這會子正說著話,卻聽見外頭傳來嘈雜之聲,謝以瓊微微蹙起細眉,翠兒一瞧便知她要說什麽,便站起來向外走去。

“外頭何人竟敢在青竹園大聲喧嘩?!世子妃將養身子,可聽不得這般嘈雜之聲。”

翠兒厲聲說著,卻定睛一瞧來人竟是衛蘅。

衛蘅不知昨日發生何事,隻知謝以瓊受傷,這會子正耀武揚威,準備來謝以瓊麵前好生膈應她一番。

“你一個奴婢,也敢跟我大呼小叫?來人,掌嘴!”

衛蘅仗著謝以瓊在養病,寧王妃也還在病榻上,越發覺得自己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看誰都不放在眼裏。

“誰敢?我是世子妃的一等女使,主子還未發話,你們便要動起手來,到時候吃嘴巴子的還不一定是誰?!”

翠兒伶牙俐齒,又十分有氣勢,原本在衛蘅身後幾個準備動手的丫鬟婆子們個個也不敢上前。

“廢物!她不過是一條狗,你們不敢便讓我來!”

衛蘅朝那幾個丫鬟婆子啐了一口,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自己擼起袖子便要動手。

“妹妹如今越發大膽了,竟然還敢在我的院子裏鬧事。”

謝以瓊的聲音突然出現,嚇了眾人一下,衛蘅也頓了頓,轉頭看去。

隻見佳人白裙,病容若西子。

芷柔扶著謝以瓊,正跨出門檻,謝以瓊臉色雖無多少血色,但威嚴依舊。

衛蘅被她看得有幾分心虛,到底還是收了手,為自己辯駁著。

“姐姐不曾好生管教下人,妹妹便幫著管教些許,今日冒犯了妹妹也算小事,若是日後衝撞了貴人,那姐姐可就被這奴才害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