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牛馬的上頭是牛馬
馬天風著實風光了一把，而王一龍離開後徑直把車開回警局，隨後換了一輛A8向城外開去。王一龍一邊開，一邊看著自己車上的顯示屏，那並不是什麽導航，而是監控。
畫麵裏，三架軍用無人機圍繞著一座隱藏在生態區深處的別墅進行無死角拍攝，偌大的別墅玻璃全部采用了零折射的吸光材料，沒人看得到屋子裏的場景。而別墅外是一顆顆超過300年的冷杉，將屋子從四個方向遮蔽得嚴嚴實實。但此刻屋子裏陽光卻灑滿了每個角落，仔細看去，房間內安置了無數細小精致的光球，光球的背後都有一根雖然細微卻堅韌的軍用光纖聯通外界，手筆不可謂不大。
王一龍把車徑直開向一麵爬滿青苔的土牆，車在距離牆壁不到一米的時候，牆壁赫然分開，A8順著地道一路向下穩穩停到車庫，而臥室裏，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在鏡子前梳妝，身上穿著真絲睡衣，肩膀露出一半，頭發盡數披在了另一側肩膀，王一龍走到女人身後，透過鏡子看著女人的麵孔，淡淡的口紅，精致的鼻翼。
“你來了？今天不忙嗎？”溫軟的聲音清脆動聽。
“想你了，就來看看你”王一龍的語氣極其溫柔，毫不誇張的說，這座別墅就是為她打造的。
“綰綰，今天我在這過夜，你給我做飯。好嗎？”王一龍溫柔地開口
“好啊，隻不過吃了鬧肚子可不能怪我哦。”
王一龍聽到則是笑著說不會的，表示自己的身體很好，隨即進入廚房開始打下手，女人手指纖細白嫩，卻刀工極好，肉絲均勻無二。王一龍從背後抱住女人，卻沒發現那一刹那女人身體下意識的緊張。
“綰綰，你頭發好香。”王一龍抱著女人表露出深深的眷戀，而女子嘴角雖然微微上揚卻眼神冷淡。
飯後，王一龍抽了個空檔，把馬天風的藥一口吞盡，連藥末也沒有留下。他正疑惑自己怎麽毫無動靜的時候，回頭看到**的女人已經換上了一身紅色旗袍……
隻是天雷勾動地火，一夜纏綿不歇。
最後王一龍終於還是恢複了理智，沒舍得太過折騰，看著熟睡的女人，給她蓋好被子就悄悄離開，而女人眼角滑落的淚，印證著她的不甘。
馬天風此刻正在項目經理的辦公室喝茶。
“小馬，啊不不不，天風，你最近工作很認真啊，你師傅和幾個經理都誇你能幹呢！”項目經理滿臉橫肉，看著馬天風套近乎。
“話說，咱們項目對你們還算不錯吧？衣食住行方麵絕對都是按照公司的標準來的，四菜一湯麽。住宿雖然擁擠了一些，但空調洗衣機都很齊全。平日裏你們有什麽需要的，隻管和我說，我讓辦公室去采購，千萬不要不好意思，知道嗎？”
項目經理厚著臉皮誇著自己的管理，馬天風聽後則在心裏腹誹。
“公司標準？”
“公司標準一個月三十天無休隻發22天工資？”
“公司標準四菜一湯就是三個涼菜一個素菜加一個隻有紫菜沒有蛋花的湯？”
“住宿那叫擁擠麽？八個人一間，不給空調人第二天就全熏死了。”
“至於辦公室，那是你的錢袋子？給我們送清涼都是拍個照然後把西瓜送你屋了，我是真tm的無語啊！”
馬天風聽到這話一邊心裏吐槽一邊隻管品茶，沒有一句回應。
項目經理看著馬天風這個狀態，知道這小狐狸不好糊弄，隨即神色一怔，轉變了策略。
他把小胖被抓的事拿出來，說自己是怎麽怎麽的舍不得，怎麽怎麽地去爭取了，但卻被甲方業主和監理單位壓得死死的，連公司也壓著自己，多虧了自己極力周旋，不然連左天和馬天風也要受牽連。
馬天風聽到這，心裏一陣反胃，直直地盯著項目經理，而項目經理也不再低聲套近乎，隻在心裏想：你不過是個小小的施工員，就算有點關係，還真要和我撕破臉皮不成，真以為自己是市委書記親兒子呢？
而馬天風看著項目經理，下一刻突然換上一張笑臉。
“怎麽會呢，高總，我可是一直以您為楷模的啊。要不是您說，我還真不知道您在這件事裏幫了這麽大的忙呢！”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有個小小的疑問，想要您給我解個惑呢？您說的這個甲方業主和監理的施壓，究竟是誰呢？所謂君辱臣死，您受氣不就相當於我們被打臉嗎？我一定給您討這口惡氣！”
馬天風說話之時已經開啟了窺心術，項目經理的心聲在他的窺視下一覽無餘，而高強口中的甲方業主居然真的摻和在內，更讓他驚訝的是，這人居然和梁氏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看來我是繞不過去了，梁氏集團。”馬天風心裏想著。
隨後和項目經理說了幾句鬼話就糊弄了過去，出門後，馬天風朝著寢室走去，一路上開始盤算自己的計劃，原來要拿項目經理開刀，但現在這麽搞，一定會提前被發現，既然這樣就隻能從這個甲方代表入手了。
他在寢室躺下，剛準備睡個大覺，突然總覺得漏掉了什麽？然後連忙一個骨碌坐了起來。
“係統，係統，別裝死！你和我說我到底忘了啥。”
係統聽到馬天風的呼喚，不緊不慢地出現。“尊敬的宿主，您此刻心情愉悅，是否確認回憶遺忘之事麽？”
馬天風焦急地催著係統，他知道肯定什麽事被忘記了。
“宿主大人，您重要的事都沒忘。但一些小小的事您可能記不清了，比如您欠的帳！”
係統不急不慢的聲音可把馬天風嚇了一跳，不怕債主堵門，就怕債主憋壞。隨後一句臥槽喊了出口，把上鋪的同事嚇了一跳。
“我欠了多少了？”
“宿主大人，目前並不多，四個月罷了……”
“什麽？！！！我就偷了兩天懶，就翻了一倍，你太黑心了吧，我要抗議！我要投訴！我要告你！”馬天風氣急敗壞的抗議。
“宿主，條款當時你都看過的，也確認無誤了。”係統很不屑地回答馬天風。
“你詐我，我就沒見過這條約定，你給我拿出來，我再看看！”馬天風不到黃河不死心，當時急著兌換醫療大禮包，沒留意看條款。
而係統出示的條款馬天風細細看了兩遍也沒發現什麽，剛準備鬧事，誰知下一刻係統從夾縫中翻出一句：“逾期則翻倍，係數由係統製定，無需通過乙方確認。”
馬天風就徹底無語了，他知道和係統搞這一套就是瞎子打燈——白費，隻能默默接受。
“不就是四個月牛馬麽？你給我等著！”馬天風氣得牙根癢癢。本以為攀上王家可以躺一躺，沒想到還是中了係統的狗計。
“請宿主保持良好心態，勿忘牛馬身份，隻有您真的踏上為牛馬翻身的道路，才能從牛馬晉升哦！”
“晉升後會怎是什麽？”馬天風有些許好奇。
“還是牛馬”係統緩緩地回答。
馬天風比了個中指，默默踏上工地還債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