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歸來之我在人間當牛馬

第27章 十二字批語

看著鄭安凝重的神情,馬天風判斷多半與眼前的女人有關。

“兄弟,放了她吧,上頭來話了,這人我們惹不起。”

馬天風看著鄭安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隻是扭頭看向被撞得七零八落的警車,沉默了半晌,扭頭緩緩開口。

“車撞成這樣都沒事?什麽背景這麽大,能說嗎?”

這下輪到鄭安沉默了,馬天風見狀繼續陳述。

“今天晚上她一個人兩起事故,一個是闖紅燈差點撞死小女孩,另外一個就是你的下屬,她拿命逼停的車。我如果沒出手,駕駛室你也看到了,她有命活嗎?”

鄭安看了看報廢的警車,又扭頭看向一旁被綁著的女人,此刻女人正斜坐在她的跑車上,笑吟吟地看著馬天風,挑釁之姿讓鄭安都看不下去,但他還是閉眼咬著牙開口。

“兄弟,聽我一句勸,放了她吧……”

鄭安能做到這個位置,人情世故極為通透,他雖然有著自己的原則,但更知道什麽時候拿起什麽時候放下。可馬天風不一樣,他隻是個無名小卒,想讓世界稍微好那麽一點點,給下麵的人一點生存的空間罷了。可偏偏就是有數不清的人不斷地刺激著他,讓他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和現實。

馬天風搖搖頭,看著鄭安,眼神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像是憤怒又像是沉默。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從古至今,天理如此。”

他緩緩吐出十六個字,轉身就抓著女人準備上車,但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馬天風隻能查看是誰,手機界麵顯示三個大字——王一龍。

馬天風自嘲地笑笑,普通人燒香拜佛都請不來的人,現在為了個不知道底細的女人人人自危,他接通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終於發出聲音。

“天風,不要置氣。我知道你今晚受了委屈,但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現在任性的到底她媽的是我還是這個女人?!”馬天風突然失態,衝著手機怒吼。

“兩條人命差點就都死在一個人手上了,這算什麽?”

電話那頭沒有生氣,靜靜地聽著馬天風宣泄情緒,等到他慢慢恢複後,王一龍隻說了一句,就讓馬天風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頹廢。

“放人的命令不是我下的,是老爺子。他現在在家裏等你,處理完那邊的事就過來吧。”

說罷,電話掛斷,鄭安上前將綁著女人的皮帶解開,示意女人可以離開了。而女人一邊舒展著自己被禁錮的關節,一邊則左右轉動自己的手腕,隨後一把奪過鄭安手裏的皮帶,緩緩走在馬天風麵前,看著他的眼睛。

“我說了,我盯上你了,至於這皮帶我帶走,下次見麵,我會把它做成狗鏈子拴在你的脖子上。”

馬天風眯起眼睛看著她,心態反而平靜下來,略帶嘲諷的聲音在女人的耳邊響起。

“那你最好小心,別像今天一樣自取其辱,我沒有養狗的愛好。”

女人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冰冷的眼神盯著馬天風,馬天風斜瞥了一眼上車離開,隨後直接開車往王家趕,車上馬天風直接呼叫係統。

“係統,開始推命,我要知道這個女人所有的事,還有我和她之間的因果。”

係統:推命要您自己來的哦親……

馬天風:我現在就要你推!立刻馬上!

係統很是無語,但是它沒辦法抗拒馬天風的請求,於是開始代勞,嘩啦啦的水聲不斷地在馬天風的腦海裏響起,他皺起眉頭。

“你在我腦子裏開遊泳party呢?”

“宿主,這是時間回溯的聲音。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聖人就是看到了時間的形狀才發出這樣的感慨。”

馬天風聽到這沒有繼續吐槽,係統推算後的結果此刻已經化作一個光團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打開光團,一個小女孩從牙牙學語到窈窕少女再到如今的無情禦姐的曆程被馬天風快快地瀏覽了一遍。

隻不過女人十八歲那年整體斷檔,從那以後就性情大變,開始漠視生命。

女人先是在京都醫科大學學習解剖,實習過程中剖開了手術室除了人以外所有動物的身體。

後來去軍校進修,而且是在秘密特種部隊龍牙服役,服役期間在一場追擊毒販的戰鬥中,女人親手擰下來對麵團體首領的頭顱,導致後續信息中斷,隨後被遣送回家。

“18歲那年,她到底經曆了什麽?這是她轉折的重要點。”

“我無法推算她十八歲那年的經曆,那段曆史被比我更強大的力量遮住了。”

係統回應。

“那我和她的因果呢?”馬天風對沒有答案的結果不再糾結,直接問起未來的事。誰知係統隻給了十二個字的淡淡批語:

“不死不休、天涯海角、陰陽永隔”

馬天風這下坐不住了,什麽批語啊,說了和沒說一樣,不死不休自己理解,天涯海角和陰陽永隔是什麽情況?

“亂七八糟的。”馬天風沒有放在心上,隻覺得係統在胡扯,而係統沒有辯駁,冥冥因果,如果有人告訴你未來是什麽樣子,你也不會相信。

馬天風到了門口,管家早已恭敬等候。

“天風少爺,您這邊走,家主等您很久了。”

說話的正是第一次遇到的仗勢欺人的管家,馬天風沒有開口,點了個頭示意帶路。拐過多個路口後,馬天風看到了站在院子裏打太極的老人,老人看到馬天風才緩緩收拳。

這人正是王家家主——王山,自從吃了馬天風的藥,他的身體一改弊病,神足氣滿。

“今天的事心裏有怨氣吧?甚至會覺得,我也不過如此。替一個草菅人命的世家子弟處理爛攤子,是非不分對不對?”

馬天風看著王老爺子一臉冷漠,沒有回應。王山看著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坐下,招待馬天風一起品茶。

“晚上喝茶,小心睡不著。身體好也不能逆時而動,否則難以長保。”

馬天風喝下一口白水,看著王山一語雙關地說。

“喝點白水最好,水幹淨,什麽時候喝了都心神安寧。”

“哦,那我可要聽大夫的。”王山並沒有計較馬天風話裏隱隱的嘲諷,而是順著他的話一邊喝著白水一邊解釋。

“那個女孩子,家裏並沒有權勢滔天,或者說她們家並沒有什麽深厚的底蘊,隻是她外公,當年在黃泉路上救過我們幾個老骨頭罷了。”

王山說到這,馬天風依然無動於衷。是啊,自己的人情要還,卻是建立在普羅大眾的頭上,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啊。

“你照片裏的那個小女孩和她媽媽,我派人去找了。”王山歎了口氣後丟出一個重磅消息。

“你要幹什麽!”

馬天風突然直直地盯著王山,渾身的氣勢暴露無遺,一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從四麵八方朝著王山壓去。

王山雖然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的人,但此刻麵對馬天風就像一隻垂暮的獅子麵對剛剛成年的老虎,力有不逮。

“再壓我,你就真的見不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