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謀取官職
劉家父子進來便看見徐叢坐在上方,悠閑地喝著茶,見到他們來了也隻是淡淡道:“坐吧。春生,奉茶。”
劉家父子剛好坐下,春生就為他們倒了兩杯熱茶。
劉父端起茶一品,不禁讚歎道:“二爺這裏的茶就是好。”說完又從懷裏拿出一塊上好的羊脂玉,恭敬地遞到徐叢麵前道,“這是草民偶然得到的一塊羊脂玉,覺得與二爺甚是相配,特地贈予您。”
徐叢接過羊脂玉,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才道:“說吧,今日找我什麽事?”
劉父使了個眼色給劉天賜,劉天賜了然,來到徐叢麵前,拱手道:“今日確實有事相求二爺,不知是否讓下人們先回避一下。”
徐叢此時有些不耐煩,他想不就是感謝嗎,怎麽還需要下人回避,但看在手上羊脂玉的份上他還是忍住了,揮揮手,讓書房內的下人都退下。
書房內還剩下他們三人時,劉天賜才道:“二爺,此次是想讓您為草民謀個好官職。”
“謀個官職?”徐叢皺眉,不解地問道:“你不是剛剛過了會試嗎?一個月後殿試謀官職也來得及吧?”
劉天賜聞言眼中有怒火一閃而過,但是他很快壓製住了怒火,恭敬道:“二爺,草民落榜了。”
徐叢聽聞眉頭皺得更深,帶著鄙夷之色道:“落榜了?你有試題都能落榜,有沒有想過是你自身的能力不足導致?”
一旁的劉父見劉天賜攥緊了拳頭,似是要壓不住怒火,不動聲色地擋在劉天賜麵前,陪著笑道:“二爺,這次真不是天賜的錯,是您給的試題不對。”
“我給的試題不對?不可能!”徐叢態度堅決道,那是他從成王書房中看到的題目,怎麽可能不對。
劉父此時才了解到徐叢也不知會試題目改了,他想了想,小心翼翼道:“二爺,真是您給的題目不對,不信您可以去問問今年的題目是什麽。”
徐叢深深地看了眼劉父,“若是你騙我,你劉家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說完喚來春生,讓他去外麵打聽一下今年試題的題目。
在等待春生回來的這段時間裏,劉父又拿出了一萬銀票遞給徐叢,“這是給二爺喝茶用的,望二爺笑納。”
徐叢看也不看,在書房內來回走動,他正在想著劉父口中說的試題不對的問題,他確信那日在成王府沒看錯試題,怎麽會不對呢?若是不對,那些得到試題的人家會不會鬧到陛下麵前?
劉天賜則低眉垂首地站在一旁,誰也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但衣袖下緊握的拳頭暴露了他此時內心的不平靜。
正當徐叢還想派人去詢問一下時,春生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春生還未說話,便被徐叢抓住了肩膀,語氣急迫道:“今年的會試題目是什麽?”
春生被突如其來的一抓,差點嚇得魂飛魄散,他喘著粗氣,斷斷續續道:“工資,您先鬆開小人,讓小人喘口氣。”
徐叢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鬆開手,假裝咳嗽一聲掩飾住自己的慌亂。
春生緩了緩,咽了咽口水道:“公子,今年的題目是論國之興盛之道。”
徐叢聽到這話宛如晴天霹靂一般愣在原地,他不可置信地問道,“今年的題目不應該是談民生之苦樂嗎?怎麽會變成論國之興盛之道?”
一直未出聲的劉天賜在此時冷笑道:“這考題不應該是二爺最清楚嗎?”
劉父見狀拉了拉劉天賜的衣袖,眼神含著警告,示意他不要再出聲。
徐叢不停地來回踱步,突然他停下腳步,指著春生道:“春生!今年會試的題目你確定是論國之興盛之道嗎?確定沒有聽錯嗎?”
春生咽了口水,低聲道:“二爺,小的再三確認今年的題目就是論國之興盛之道。”
徐叢長呼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先把眼前的人打發走,再來思考之後的事情。
徐叢扯出一抹笑意道:“我也是才知道今年會試的題目與之前不同,那你們今日找我就是為了謀個官職嗎?”
“是的,希望二爺能夠為犬子謀個好的職位。”劉父在心中又改變了主意,他原本隻想為天賜謀個小官的位置,但是如今看來,這位手上有個天大的把柄在他手上,為什麽不謀一個更好的職位呢。
徐叢臉上的笑意越發僵硬,他沒想到這劉家還敢坐地起價,強忍著怒火道:“那你們想謀個什麽職位呢?”
劉父賠笑道:“若是可以,自然是中縣縣令即可,若二爺需要銀錢打點盡管問草民要。”
徐叢心中的怒火更甚,什麽叫做中縣縣令即可,那可是正七品上,許多通過殿試的進士都不一定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上,他一個未過會試的舉人竟然敢獅子大開口?
劉父見徐叢臉上的神色十分不滿,假裝惋惜實則威脅道:“幸好隻有草民見過二爺,其他人未曾知道二爺的身份。”
徐叢眸底閃過一絲殺意,但很快他就掩住自己的神色,恢複了冷靜道:“劉公子天資過人,我覺得擔任七品上的中縣縣令沒有什麽問題。”
劉父與劉天賜交換了個眼神,皆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欣喜之色。
劉父咳嗽一聲,“不知二爺多久為天賜辦好這件事呢?”
徐叢胡編亂造了個時間,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將這兩父子穩住,讓他們不要到處亂說,“殿試之後吧,到時候許多進士都要分配官職,順便將你兒子也安排到中縣去。”
劉父喜出望外,他沒想到居然那麽快就可以得到官職,於是又從懷裏掏出一萬兩銀票遞給徐叢道:“這是給二爺的一點辛苦費,小小心意望二爺笑納。”
徐叢接過銀票,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們回去就等著消息吧。”
劉家父子這才向徐叢告退,待劉家父子一走,徐叢就變了個神色,他將桌上的東西狠狠摔碎。
這事,已經超出了他權利的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