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偏執大佬寵她入骨

第277章 步步為營

接下來的兩天,向晚蕎都安然無恙度過了。

可她心裏始終繃著一根弦,絲毫不敢鬆懈。

有一次,她趁傭人不注意,偷偷藏起一把水果刀。

每天晚上睡覺前,她都會想盡各種辦法避開房間裏的監控攝像頭,將那把水果刀放到枕頭底下。

她想,要是冷瑾玄敢借著未婚夫的名義強行對她做點什麽,她就跟他同歸於盡。

反正她已經死過一次了。

與其被冷瑾玄那個變態侮辱,還不如真的死了算了。

隻是,她心裏還是很舍不得她的老公和孩子……

不過這些天,冷瑾玄都沒怎麽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裏。

但她知道,他在暗中監視著她。

緊繃了兩天的神經,讓向晚蕎覺得有些疲憊。

這天晚上。

向晚蕎見冷瑾玄還是沒有出現,以為自己能稍微睡個安穩覺。

卻不料,他半夜溜進她的房間,偷摸爬上她的床。

在冷瑾玄走進來的那一刻,向晚蕎就已經徹底清醒了,隻是沒睜開眼睛。

她悄悄將手伸進枕頭底下,緊緊握著提前準備好的水果刀。

就在冷瑾玄準備伸手碰她時,她猛地睜開眼睛,握著水果刀的手往後一揮。

水果刀精準無誤地落在冷瑾玄的手臂上,瞬間劃出一道較深的血口。

情況太過突然,冷瑾玄一時沒反應過來。

隨即,他眸光一凜。

向晚蕎怕太過鎮定會被識破,便握著水果刀在空中揮了幾下。

她緊閉著雙眼,害怕地大喊:“啊啊啊!!!”

冷瑾玄見她失控,迅速鉗製住她的手腕,然後將房間裏的燈全部打開。

“是我。”他冷沉的聲音響起。

向晚蕎沒有再動,緩緩睜開眼睛,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蒙……蒙西?怎麽是你?”

“不是我,還能是誰?”

冷瑾玄看了眼她手裏那把沾著血的水果刀,然後轉眸直直凝視著她,眼裏帶著幾分探究之意。

他似笑非笑地問:“你怎麽會有水果刀?還藏在枕頭底下,這是要防誰?”

“我……”

向晚蕎立馬驚慌地鬆開了手裏的水果刀,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顫抖著聲音跟他解釋。

“最近不知道為什麽,一直睡不好,總覺得周圍有人在盯著我,我害怕,所以……”

她這理由聽著倒是合理。

冷瑾玄沒有說話,隻是眯著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

向晚蕎不知道他信不信。

轉而,她的目光落在冷瑾玄手臂那道傷口上,假意關心道:“蒙西,你……你受傷了!”

冷瑾玄扭頭,神色淡淡地掃了眼手臂上的傷。

“沒事,小傷。”

向晚蕎內疚地低下頭,語帶歉意道:“對不起。”

冷瑾玄從她眼睛裏看不出什麽,終是卸下了對她的懷疑。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指尖溫柔地拭去她臉頰上未幹的淚痕。

“不用說對不起,你隻是對這裏還不熟悉,覺得害怕也正常,以後每天晚上我都過來陪你。”

聞言,向晚蕎指尖微蜷,心裏不由地緊張起來。

雖然內心十分抗拒,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勉強從唇邊擠出一抹微笑。

冷瑾玄將那把帶血的水果刀拾起,淡然地拿在手裏把玩著。

“安心睡吧,有我在,不用害怕。”

向晚蕎的身體有些僵硬,但她努力調整呼吸,不斷讓自己放鬆下來。

不管冷瑾玄會不會繼續留在這裏,至少今晚,她可以確信,他不會再對她做什麽。

於是,向晚蕎安心躺下,緩緩閉上雙眼。

冷瑾玄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靜靜地坐在旁邊,看著她睡覺。

過了大概半小時,冷瑾玄才從向晚蕎的房間裏離開。

聽著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向晚蕎暗暗鬆了口氣。

在這裏,她本就不敢睡得太沉,加上冷瑾玄這個瘋子一直在旁邊盯著她,她更不敢睡了。

所以在剛剛那半個小時裏,她都在不停地催眠著自己,讓冷瑾玄誤以為她已經睡著了。

現在看來,冷瑾玄這個人真不好對付,疑心病太重。

而且,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相信她失憶的事情,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試探她。

這次算是糊弄過去了,可接下來的日子怎麽辦?

……

京都——

向家

自顧景湛振作起來以後,每周的周末,他都會帶著顧念卿回向家陪向延華和薑珮君吃飯。

在知道向晚蕎沒有死,隻是失蹤後,二老也從悲傷中走了出來。

但想到自己的女兒不知所蹤,不知落在什麽人手裏,不知她現在的情況如何,他們的心裏還是擔憂不斷。

這天,顧景湛如同往常一樣帶著顧念卿回向家吃飯。

向星語忙完公司的事情,也帶著傅少衍回來了。

隻是,以往熱鬧的飯桌,這段時間卻變得異常沉默。

除了顧念卿偶爾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才勉強逗他們一笑。

晚飯過後,幾人移步到了客廳。

向延華最終還沒忍住,又問了同樣的問題:“小蕎還沒找到嗎?”

聞言,顧景湛端著茶杯的手一頓。

他眼眸微垂,聲音淡淡地回:“我已經派了很多人去找,但目前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聽到這一成不變的回答,向延華長長歎息一聲。

“三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小蕎怎麽樣了?過得好不好?”

薑珮君抱著顧念卿,看著他那張稚嫩的小臉,也不由地傷感起來。

她坐在旁邊,偷偷抹眼淚。

向星語的情緒也被薑珮君帶動了,一下變得沉悶起來。

傅少衍什麽話都沒說,隻是輕輕摟著她,無聲安慰著她。

看見他們這樣,顧景湛內心說不出的複雜,而更多的是自責。

他緊緊捏著手中的茶杯,滿懷歉意道:“爸、媽,對不起。都是我,如果不是我,蕎蕎就不會陷入這麽危險的境地。”

“這跟你沒關係,你不需要自責。”

向延華並沒有責怪他,反而安慰他。

“隻能怪那人手段太陰險,他存心要害你,不管你怎麽防備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