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你吃飽,可就輪到我了……
“大嫂,你在說什麽胡話?”
殷老三的眼底閃過一抹震驚,嘴上厲聲怒斥,仿佛受了極大的冤屈。
他的那幫支持者更是紛紛跳出來指責殷大嫂:
“咱們三哥跟殷大哥從小就感情好,這誰不知道啊?你輸了競選,就這麽栽贓他。真是最毒婦人心!”
更有人高聲列舉殷老三的功勞:
“別的不說,就咱們殷老大…遭難的時候,還是三哥跑去把人救回來的呢。”
“大嫂一個女人就隻會哭鬧,要不是咱們三哥,殷老大和那二十幾個兄弟就全完了。”
救人這事,明明是殷大嫂和殷老三打的配合。最後卻成了殷老三一個人的功勞。
我聽了這話,都替殷大嫂虧得慌。
而且那人說這話時,明顯卡頓了一下,恐怕是想直接點名道姓說出厲南馳的名字。
無奈我家馳爺冷戾的眼神太過駭人,他才把原本的話給吞了回去,用了不輕不重的“遭難”兩個字。
“都他麽給老娘閉嘴!”
殷大嫂不知什麽時候拿過的話筒,她中氣十足出的一聲暴喝,就跟打雷一樣。
我的耳膜都被震疼了,忙伸手去捂耳朵。
卻被一雙大掌搶了先,“別怕,我在……”
我一時間有些恍惚,總覺得這個畫麵似曾相識,好像很多年前也有這麽一雙大掌捂住我的耳朵。
溫柔地對我說:“別怕,哥哥在這兒……”
可我是家裏的長女,根本沒有哥哥啊。連堂哥和表哥都沒有。
當厲南馳鬆開我的耳朵時,殷大嫂的話筒已經被人給奪走。
但她說的話仍舊擲地有聲,“我有證據!”
“殷老三,我老公花生過敏,你還往他的飯菜放花生,已經被我悄悄安裝的監控給拍到了。”
說著,她不給殷老三任何辯駁的機會,就把那段監控視頻放上了身後的大屏幕。
殷老三的臉色瞬間慘白!
他驚恐地捏緊拳頭,眼神閃爍地盯著屏幕上那段隻有十幾秒的監控畫麵。
對我和厲南馳的恨意也在此刻到達了巔峰!
無比怨毒的眼神狠狠剜向我們的方向,仿佛是我倆出賣了他。
“殷老三,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放完監控,殷大嫂的手指幾乎要戳到殷老三的臉上,恨不能當場戳斷他的脊梁骨。
但殷老三也不是吃素的,立即反擊:
“就這麽一段模糊的視頻能說明什麽?我大哥花生過敏,我怎麽不知道?”
支持者們也紛紛表示從來沒有聽說過,甚至懷疑是殷大嫂憑空捏造的。
“李貴枝——”
殷老三直呼殷大嫂的全名,“你要是真有所謂的證據,為什麽不一開始就放出來?非要等到你落選之後?”
“就是,就是。她就是衝著這個會長的位置來的……”支持者們也七嘴八舌地質問殷大嫂。
殷大嫂想要開口,一時間竟找不到插話的機會。
她的娘家兄弟不幹了,上去逮住那些支持者裏叫得最歡的一個,抬手就是七八個巴掌打下去。
直接把那人打得暈倒在地。
“你怎麽打人啊?”殷老三的支持者們一下子沸騰了,把殷大嫂姐弟團團圍住。
殷大嫂守在外麵的人手立即衝了進來,個個凶神惡煞,手裏拿著家夥什。
殷老三的人也不甘示弱,拿著鐵棍與砍刀湧了進來。
雙方劍拔弩張,隨時可能火拚。
在場的賓客嚇得逃的逃,躲的躲。桌椅一通亂響,不少水果盤子打下地,場麵混亂不堪。
隻有厲南馳還巋然不動地抱著我坐在原來的座位上。
“咱還繼續看嗎?”我有些緊張地往他懷裏縮了縮。
看到老九和阿七上前數步,一左一右護在我倆身邊。而他們身後已經多出了好幾個厲家保鏢。
心裏也就安定了不少。
厲南馳甚至悠然地剝了個桔子往我嘴裏送,“剛到精彩的時候,幹嘛急著走?”
我掀起一點麵紗,小嘴剛咬住桔瓣一頭,還沒往嘴裏吞,男人的唇就落下來!
咬走了一半的桔瓣不算,舌尖還不老實地勾了把我的唇瓣。
“聽說桔子要分著吃,才甜。”他大言不慚地說完,又繼續往我嘴裏送桔肉。
這次我學聰明了,張大嘴巴一口吞下。
還沒來得及咬下去,男人的唇又覆了上來,直接從我嘴裏生搶。
我哪裏是他的對手?
不到三秒敗下陣來,他撫了撫我的頭發,笑得戲謔,“說好了分著吃,你怎麽吃獨食呢?”
我氣哼哼地撇嘴,“不吃了。”
“這是吃飽了?你吃飽,可就輪到我了……”
厲南馳扣住我的後腦勺,旁若無人地把我吻到渾身發軟才鬆口。
“你……你……”我倒在他的懷裏直喘氣。
他卻意猶未盡地舔著唇,笑得惡劣,“水果也沒你甜。”
我氣得腳趾扣地,小拳頭在他胸膛比劃了幾下,也沒舍得砸下去。嬌嗔罵道:“你壞死了。”
他隻問我:“喜歡嗎?”
我又沒出息地窩進他的懷裏,紅著臉嘟囔出聲:“喜歡。”
會場中央並沒有打起來。
餘良再一次挺身而出,極力勸說兩邊人馬冷靜下來。
“殷老三,我之前不點破你,是給你悔過的機會。哪知道你為了這個會長的位置,連自己的親大哥都害,簡直喪盡天良!”
殷大嫂冷哼著,“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已經報了警。”
說話間,幾個穿著警服的警察就趕到了。
起初殷老三還不以為意,覺得那段不清不楚的監控視頻根本證明不了他放進去的是花生製品。
但很快警方出示了醫院開具的殷老大中毒原因證明,以及殷老三購買花生製品的證據。
甚至還有一個傭人的指證。
指證殷老三想收買他往殷老大的飲食裏放花生,但被他拒絕了。
警方亮出明晃晃的銀手鐲,要將殷老三帶走。
他突然大叫起來,伸手指向我和厲南馳:“是他們,是他們跟我大哥有仇,指使我這麽幹的。”
我心頭一凜:這個成事不足的渣滓!
然而這時的殷老三為了減輕罪責,已經不管不顧了,繼續喊道:“警官,我有證據。”
他忙從西裝褲兜裏掏出一張便箋紙。
我認得那是我在厲眾會議室裏隨便扯下的便箋紙,上麵還有我親筆寫下的四個字:
花生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