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是雙向奔赴的喜歡呀!
“我們從時小姐手背的傷口上化驗出了——”
醫生掩飾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才顫巍巍地出聲,“梅…毒病毒。”
“什麽?”厲南馳一把扯過醫生手裏的檢測報告,親自看了起來。
醫生忙道:“你們不用太緊張,梅.毒通過血液傳染的可能性很低。”
“而且我們檢測到的數量很少,對人體基本構不成什麽威脅。如果實在不放心,可以服用一段時間的阻斷藥。”
我隻覺得寒意從四麵八方襲來,身體一陣陣的發冷。
紀言姈為了害我,居然把梅.毒.病人的血液藏進她新做的美甲裏!
怪不得我看到她的美甲時,就覺得不對勁。
甲片過大,表麵又塗了血一般深紅的顏色,而且甲尖過於尖利。
我不敢想象如果今天不是厲南馳發現不對勁,及時送我來醫院檢查,那我是不是就有可能中招了?
腦子裏仿佛要炸開般混亂,我做好了好幾輪深呼吸才勉強緩過勁來。
“醫生,我弟弟——”
猛地想起時騁幫我處理過傷口,我急忙去問醫生我弟弟有沒有感染的風險。
還好他聽完我敘述後,肯定的表示時騁不會被感染到。
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做個血清檢查。
我立即給時騁的主治醫生打了電話,讓他即刻給我弟弟安排檢查。
吞下厲南馳遞到我手裏的阻斷藥,我整個人還是木然的。
見他要來牽我受傷的手,我下意識地就藏到了身後,“不,不行……”
“沒什麽不行。”
厲南馳執意牽過我那隻受傷的手,另一隻大掌籠住我的肩頭,帶著我緩步往外走。
“想好怎麽收拾那賤人了嗎?”他問。
我恨不得現在就把紀言姈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可又覺得那樣太便宜她了。
前世她和渣夫帶給我那麽多的痛苦與折磨,我怎麽能讓她那麽輕易地死掉?
“我想……”
深深地吸了口氣,我才找回自己的聲線:
“先按兵不動。我之前倒沒發現紀言姈這麽惡毒,我懷疑是有人給她出的主意。”
看著受傷的手背,我想找個特效化妝師,把傷口做得更明顯一些。
最好是那種能讓知情人看一眼,就認定我感染了梅.毒的效果。
我很想知道,除了紀言姈這個主謀,還有多少人參與其中?
有賀祈年的份嗎?還是殷琳娜和賀小洛都知情?
厲南馳聽了我的話,沉默了幾秒,回了一聲:“嗯。”
既沒有誇我能忍,也沒有罵我心狠。隻是用最簡單的方式支持了我的決定。
上了車,厲南馳仍舊毫不避諱地把我撈到他腿上坐著。
我卻擔心害了他,忙跟他商量道:
“南馳,接下來的兩周我都要服用阻斷藥,我們還是暫時不要見麵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吃藥受苦,我去快活我的?”厲南馳的聲音不辨喜怒,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默了默,我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厲南馳突然吩咐劉哲,“給阿瑾打電話,讓她明天回陵城陪我。”
“是。”劉哲一邊開著車,一邊就將電話打了過去。
他開的免提,我清楚聽到阿瑾接到這個電話時有多開心。
心底頓時一陣難受。
如果我真的感染了髒病,厲南馳一定是第一個拋棄我的人吧?
可明明一切都不是我的錯啊。
鼻頭一酸,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不受控製地掉下來。
伸手去擦,眼淚卻越擦越多。
男人的聲音冷冽地響起,“不是希望我去快活嗎?我叫了人來,你又難過什麽?”
“我……”生氣地撇過頭去,任由淚水肆虐,就是不去看厲南馳的臉。
下一秒,大掌落在我的頭頂,將我的臉扳了過去。
男人歎息一聲,拿了紙巾給我擦淚,“還希望我去快活嗎?”
我連連搖頭。
男人又問:“那希望我陪著你,直到你停藥?”
我剛準備搖頭,忽然想清楚了他問的話,又急忙點頭。
將受傷的那隻手背在身後,我鑽進他的懷裏,用力地抱住他,“我是怕……是怕……”
“傻丫頭。”他的大掌抓過我的手,就在我受傷的手背上親了一口。
我瞬間愣住。
反應過來後,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他卻拿出阻斷藥在手裏晃了晃,“大不了陪你一起吃。”
我又氣又急,“你瘋了?”但心窩裏卻是暖暖的。
“不瘋,誰喜歡你這個小傻子?”
厲南馳脫口而出的喜歡,一下子擊中我的心坎!我不敢置信地盯著他,他剛剛說的是喜歡我嗎?
他輕嘖一聲,伸手來捏我的臉,“高興傻了?”
我再次撲過他懷裏,將他抱緊,“這是你自己親口說的,你可不能不認賬。”
他笑出了聲,“認。”
我忍不住去問,“那你喜歡我什麽?”
他抬起我的下巴,在我鼻尖上輕啄一口,“傻得可愛。”
我生氣地嘟起了嘴巴,他卻動情地親了下來。
我早該想到,他著急地趕回陵城,就是怕我在賀家人以及紀言姈的手上吃虧啊。
邁巴赫直接開進了遇園。
我有些慌亂,“我今晚不回賀公館,明天怎麽跟他們解釋?”
傭人一大早就會發現我不在的呀。
“劉嬸會說你一大早就去了醫院。”厲南馳說話間已經找來保鮮膜,把我受傷的手背整個包了起來。
醫生叮囑過,受傷的地方不能沾水。
我被他抱進浴室後,才反應過來,“劉嬸居然是你的人!”
身體泡進滿浴缸的水裏,隻有受傷的那隻手被放到了浴缸外。
厲南馳也坐了進來,我忽然就想到我們第一次在浴缸裏的場景……
“既然她是你的人,那次你是不是故意讓她來敲門?”
就是怕被劉嬸發現,我才撲過去主動吻住他的唇。
“哪次?”厲南馳將我整個人撈進他的懷裏,薄唇輕貼上來,輕佻地碾了碾我的唇,“像這樣的那次嗎?”
“你!流氓!”我氣得想要從他懷裏逃走。
他故意放我逃開一點距離,又把我給撈了回去。
就像貓抓老鼠那樣,樂此不疲地玩了幾回,直到我沒了力氣,才把我禁錮在他懷裏。
兩人的皮膚都因為浸泡在溫熱的水裏,而綻放出一種原始的粉色。
他的吻燙在我的耳側,“泱泱,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