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不放過任何一個害我的人
“我明白!”於曉曉忙回,“我會在那天動手捅傷紀言姈,讓她的下半輩子生不如死。”
我搖了搖頭,“我剛得到的消息,紀言姈生怕你已經潛回陵城,那天會安排幾倍的保鏢保護她。”
換句話說就是,“你在那天根本沒有接近她的機會。”
“那,我換個時間動手?”於曉曉說著自己就否定了:
“不,那天陵城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到,我一定要當眾扒開紀言姈的黑心肝,讓她被世人戳斷脊梁骨!”
“換時間不如換個人。”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想想她最大的倚仗是誰?”
於曉曉仿佛被點醒般,“我懂了。”
“我會找機會幫你支開他身邊的保鏢。別讓我失望。”
說著,我將一個藥瓶交給於曉曉,告訴她這是我最後一次幫她,就與阿七離開了這裏。
回市區的路上,阿七忍不住問我:
“那女人一副敗事有餘的樣子,你就不怕她出紕漏連累到你,甚至是我們爺嗎?”
我閉著眼倒在座位上養神,“你都說了,她要是出了紕漏可能會連累到你們爺。”
“你覺得你們爺會讓她出紕漏嗎?”
我是讓厲南馳放手別管了,可他還沒跟我好夠呢,哪舍得我出事?
有他給我兜底,那我當然隻管在前麵痛快廝殺!
別說,去看了眼我一手創辦起來的工作室,跟信得過的員工吃個飯,又想著我還有厲南馳那麽一座大靠山。
這心情想不好起來都難。
賀家人狠毒,從來不是我的善良喂養了他們的狠毒。
而是他們本來就是狠毒的人!
我憑什麽因為他們而精神內耗?我要做的,是讓他們血債血償。
回到賀公館西院後。
我大張旗鼓地拜送子觀音,又讓劉嬸親自去煎從老中醫那裏抓來的中藥。
趁著煎藥的時候,我還抓緊時間小憩了一會兒。
醒後,劉嬸親自將那碗黑乎乎的湯藥端到我的麵前。
“煎藥的藥渣拿給主院的人看過了嗎?”
我中午雖然沒有回賀家吃飯,但福嬸是什麽時候回來的,我一清二楚。
我表現得這麽乖順,主院的人也不好盯著我喝藥,但會派人來檢查藥渣,以確保我的藥沒有絲毫差錯。
“看過了,四少奶奶。”劉嬸回。
“很好。”我端起那碗已經不燙嘴的湯藥,當著劉嬸的麵倒進了抽水馬桶裏。
然後問她,“知道怎麽跟主院的人回話嗎?”
劉嬸微怔,但很快鎮定地回道:“知道,四少奶奶一滴不剩的喝光了。”
我點了點頭。
劉嬸急忙過來收碗。
我卻沒有立即給她,“你吃幾家的飯,辦幾家的事,我不關心。但你傳出的消息隻能是我允許你傳出去的,明白嗎?”
劉嬸是個聰明人,一聽便明白我已經知道她是厲南馳的人了。
她掩藏得這麽深,還能被我發現。那隻能是厲南馳主動告訴我的。
“是,四少奶奶。”
“我中午漏了一頓,你記得在我睡前補上。晚上吃完晚飯我要出去一趟,你要早點給我煎好。”
劉嬸點頭,表示她都記下來。
吩咐完這些,我也是時候去趟主院,親耳聽福嬸說說藍秀珠與阿瑾互毆的結果了。
“唉!你快別提了!”
福嬸揉著臉上的瘀傷,重重地歎了口氣。
“這兩個人就沒一個是知輕重的,打得那叫一個狠,差點把人家老中醫的診所給砸了。連我去勸架,臉上都挨了兩下。”
我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去關心福嬸的傷勢,而是涼涼地道:
“老太太說過,人這輩子就不能做虧心事,否則遲早是要還的。福嬸,您說對嗎?”
她對老太太忠心,就能眼睜睜看著老中醫給我開猛藥,損害我的身體。
所以她會挨打,是因果報應,是她活該!
福嬸明顯怔愣了一下,隨即明知故問:“那中藥你喝了嗎?苦不苦啊?”
我盯著她的雙眼,眼底的溫度一點點冷了下去。
我給了她機會,但她還是想著幫老太太確認我是不是真的喝下了那碗中藥。
“那藥不太苦,就是有些發酸。”
倒藥前,我特地含了一口進嘴裏,就是為了防止答話時出現紕漏。
福嬸點頭,“是,姚中醫說了,那藥是有些酸的。我表妹有給你準備蜜餞吧?”
“嗯,準備了,隻是蜜餞再甜,也抵不過那藥裏的酸。”
我言盡於此。
下次福嬸再敢幫著老太太害我,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晚飯過後,我便拎著保溫桶出門了,依舊是阿七開車。
“去醫院做做樣子,還是直接去遇園?”阿七問。
“姚中醫的住址查到了嗎?”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我吩咐阿七,“先去一趟姚中醫的家。”
姚中醫回家的時間有點晚,我都到他家半個多小時了,他才回來。
一進門看到我坐到客廳裏,他還有些驚訝,“賀四少奶奶,您怎麽來了?”
“姚中醫,您開的那張方子我有地方不明白,想來請教你一下。”我答得客氣。
姚中醫麵露尷尬,但還是喊他的兒媳出來給我倒茶。
然而他喊了好幾聲,他的家人一個也沒有出來。仿佛沒人在家一樣。
可明明香噴噴的飯菜已經端上了餐桌,按道理不該沒人才對。
“姚中醫,我想問問這幾味藥是什麽意思?”
我將他開的那張方子拍到他的麵前,手指滑過的正是那幾味傷身的猛藥。
他的眼中晃過心虛,“這,這是助孕的藥。”
“是嗎?聽說你的孫媳婦也在備孕。我帶來了煎好的藥,不如讓她替我喝一碗。”
我話音剛落,阿七反剪著一個年輕姑娘的雙手,從主臥裏走了出來。
姚中醫順著敞開的主臥的門,這才發現我把他的兒子兒媳、孫子孫媳,全給綁了。
他氣得渾身發抖,“你這是幹什麽?”
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你報吧!我正好問問警方,老中醫給備孕的人開傷身的猛藥算不算謀財害命!”
我啪的一巴掌拍到桌子。
砰的一聲巨響,姚中醫的手一抖,手機就落到了地上。
“阿七!”我一聲令下,阿七端起保溫桶就要往姚家孫媳婦的嘴裏灌。
那姑娘嚇得大哭,“不,我不喝。”
姚中醫急得撲過去搶阿七手裏的保溫桶,被阿七不輕不重地踹了一腳。
他差點往後坐倒,被我一把扶住。
到底七十多歲了,我還是可憐他這把老骨頭。
“賀四少奶奶,您行行好,放過我的家人吧。都,都是你家老太太的意思,我真的不能不聽啊!”
他抓住我的這點善心,低聲向我乞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