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請白月光跟我的渣夫結婚

第146章 瞎子都看得出來厲總有多喜歡你

我腦子裏嗡的一聲炸響!

心虛地瞥了眼掉落滿地的照片,剛想伸手去撿,突然察覺不對!

我每次去遇園都十分小心,嚴嚴實實的藏在車裏,就算被拍到照片,也絕對拍不到我的臉。

更何況,自從厲南馳宣布我是遇園的女主人之後,遇園門外就增加了崗哨。

管家奎伯還會讓保鏢定時出來巡邏,發現可疑人員在外麵徘徊或是拍照,絕不姑息。

藍秀珠本人連走到遇園大門外的機會都沒有,她的人又是如何拍到我去遇園的?

分明是厲老太在詐我!

但我的手已經伸出去了,再收回來就顯得突兀。

於是我雙手往上一揚,一屁股坐到地上,接著捶胸痛哭:

“遇園?什麽遇園啊?老太太,我今晚去的酒店不叫這個名兒啊。”

“我的命真苦啊,好好的,怎麽就得罪了藍小姐呢?早知道那天就不跟她一起去看中醫了……嗚嗚嗚……”

我哭了好一會兒,厲老太才心煩地讓劉嬸和女傭來攙扶我。

福嬸更是“好心”地端來一杯安神茶,又寬慰了我幾句:

“別哭了,有話好好跟老太太說,她會為你做主的。你也是可憐,被嚇壞了吧?”

我過耳不過心地聽著,還一個勁地點頭。

福嬸要是真好心,一早就會暗示我厲老太扔過來的這些照片是假的。

但她並沒有,還幫著厲老太一起詐我。

我喝過茶,算好時間收住了眼淚。

哭多了不僅顯得假,還顯得我遇事不穩,反而會惹得厲老太反感。

“對,對不起老太太,我失態了。”我委屈可憐的道著歉。

“我當時就在現場,親眼看到那幾個綁匪是怎麽……這次要不是我這司機替我去挨刀,我都不知道有沒有命來見老太太。”

說著,我裝作鼻頭發酸卻強忍眼淚的模樣。

厲老太見我終於有了一點當家媳婦的模樣,皺緊的眉頭才稍微舒展。

早就守在一旁的家庭醫生,已經看過了阿七身上的傷。

那不是普通的刀傷,而是綁匪慣用的一種軍工刀弄出來的傷口。

一刀下去,深可見骨,而且口子極長。

即便是阿七這樣的身手,挨上一刀,也得深度縫合,好好休養上十天半個月才能見好。

家庭醫生如實將驗傷結果告訴了厲老太。

厲老太還是不太相信,甚至去問福嬸,“你說秀珠真能下這樣的狠手嗎?”

福嬸回答,“我覺得藍小姐就是有點小女孩脾氣,有氣就會當場撒,撒過了就忘的那種。”

“再說她不是回歐洲為她母親過生日了嗎?哪有工夫籌劃這事?會不會是下頭的人瞞著她做的?”

這麽明目張膽的買凶殺人,到了福嬸嘴裏竟成了底下的人不知輕重。

我在心頭冷哼:福嬸隻怕是被藍秀珠給收買了!

“罷了。”厲老太忽然疲憊地打了個哈欠,“太晚了,我也累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我心頭一擰:這是要大事化小了?

厲老太還對送我和阿七過來的厲家保鏢道:“你也回去吧,這裏沒你的事了。”

厲南馳安排他過來,就是為了從側麵證明藍秀珠這次下的是死手。結果厲老太一句話都沒問,就打發他走了。

阿七不禁有些著急,遞來一個眼神,示意我說點什麽。

我卻乖順地應了聲“是”,就帶著阿七和西院的人離開了。

老太太沒找到更心儀的人選之前,並不打算放棄藍秀珠。我說再多也沒用。

不如先處理好我們這頭的事。

“阿七,我送你去醫院縫針。”我沉聲道。

厲老太明明可以讓家庭醫生為阿七處理好傷口,縫個針隻是順手的事。

可她隻關心阿七的刀傷是怎麽造成的。

不等阿七拒絕,我已經開口去問劉嬸,“你會開車的吧?”

其實厲南馳派來的那個保鏢送我們去醫院,正好順路。

但為了在人前撇清跟厲南馳的關係,我還是決定讓劉嬸開車送我們過去。

一路無言。

到了醫院後,我讓劉嬸陪著阿七去縫針。

我則去病房看了眼阿瑾的情況。

她在我離開酒店不久,就被厲家保鏢送來醫院救治。這時人已經醒了。

“謝謝你,時小姐。”

阿瑾看向我的眼神裏充滿了感激,“我知道要不是你決心救我,或許厲總就放棄我了。”

“他不會。”我認識的厲南馳不會任由外人來害他的人,哪怕隻是一個手下。

“隻要涉及到你,他會。”阿瑾的眼神黯淡了幾分。

她緩了緩,努力克製的聲音裏滿是對我的羨慕,“瞎子都看得出來他有多喜歡你。時小姐,你真好命。”

我聞言一怔。

厲南馳真有那麽喜歡我嗎?

一股喜悅不可抑製地湧上心頭,但很快那股喜悅就被酸澀給衝淡。

成年人的喜歡最靠不住,更何況還有千難萬阻橫亙在我和厲南馳之間。我一直逃避去想我倆的未來,因為我們之間沒有未來。

我澀笑道,“我隻是比你幸運一些,但終究不是陪他到最後的那個人。”

阿瑾驚愕的瞪大雙眼,很不認同:

“我要是你,就算天塌下來我也要跟他在一起。他那樣的男人,不值得你豁出所有去拚一把嗎?”

我很想告訴她,隻要厲老太活著一天,我和厲南馳就不可能有以後。

而上一世直到我死,厲老太都無比康健地活著。

可話到嘴邊,我又咽了回去。改變不了的事情,多說無益。

於是轉移話題:“想好要怎麽報複回去了嗎?”

阿瑾眸色陰沉,連拳頭都握緊了:

“我要親自去一趟歐洲,不弄死藍秀珠那個賤人,我都不姓趙。”

她的視線突然越過我,看向了我的身後,口氣冷冽,“還不滾進來?”

我回頭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五十來歲的精瘦男人,眉眼間跟阿瑾有幾分相像,應該是她的父親。

“阿,阿瑾。”

趙父唯唯諾諾地喊了一聲自己女兒,那副局促的表情仿佛做錯事的孩子。

“別喊我,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去賭的嗎?為什麽又……”阿瑾一拳頭砸在被子上。

“我,我這次真的戒了。我是被人設局陷害的。”趙父急忙為自己開脫。

“陷害?”阿瑾氣笑了,“人家把刀架到你脖子上,逼你去賭了?明明是你經不起引誘!”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敢了。”趙父指天為誓,說得情真意切。

阿瑾冷嗤一聲。

她這次差點丟了命,是不會再相信她父親的鬼話了。

於是我找了個借口離開,不耽誤她修理她爸。出了病房的門,赫然看到厲南馳在走廊上吸煙。

他是什麽時候來醫院的?

來了怎麽也不見我,還躲到這裏抽悶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