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離婚
其實昱水庭裏的東西,我早就搬走了。
正如阿七之前說的,昱水庭不過是賀祈年名下房產裏最差勁的一套房。
他拿來做婚房,就足以說明他對這場婚姻的不重視。
而且我深深地覺得那套房子的風水不行。
跟賀祈年婚後,我就沒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
要不是遇到了厲南馳,我現在還活在水深火熱裏,每天都想著怎麽拿這條命去複仇。
我緩緩露出一個笑容,聲音裏滿是譏諷:
“恭喜你啊,終於得償所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收走了我不要的垃圾,爛鍋配上了爛蓋。
“昱水庭的風水不太好,我也不太住得慣。你要住進去的話,就把這一年多的水電燃氣結一結。”
我免費給賀祈年看了一年多的房子。這水電燃氣,總不好都讓我出吧?
可別說我住了他的房子,哪個女人嫁人前也不是住大街上的。
真要花錢租房,也租個性價比高的。
“對了,都忘記問你懷孕幾個月了?打算什麽時候告訴老太太啊?”
“你說你這麽想養胎,不如住到賀公館去吧?跟我公公的女秘書一起養胎,也好有個伴啊。”
我這一通輸出,可謂字字句句戳在紀綠茶的氣管子上。
她根本招架不住。
捂住心口,一副緩不過來氣的柔弱模樣。
賀祈年有點不想管她。
那個隻知道看臉看身材的男人,對著紀言姈這張慘淡的臉,當然隻有嫌棄。
就如同他對待上一世的我一樣。
但聽到紀言姈不停地說著肚子疼,他還是扶住她,並朝我吼道,“時泱,你幹什麽?”
“言姈這一胎本來就來得不容易,如今才懷孕一個多月,胎還沒坐穩。你怎麽可以這麽氣她?”
我勾了勾唇角,一點也沒客氣:
“胎沒坐穩就滾回家去好好保胎啊,幹嘛要跑出來惡心別人?”
“她懷的孩子是我的嗎?還理所當然的覺得別人都該讓著她?再說我有哪一句話說錯了?”
我掏出手機,“要不要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老太太,你跟我正在辦離婚?”
賀祈年與紀言姈都嚇得不輕。
他們打的就是先斬後奏的主意,賭厲老太不得不看在曾孫的麵子上,接納紀言姈。
“你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吧。懷個孕而已,也是夠矯情的。”
賀祈年說服我別打電話後,就衝了紀言姈一句。
紀言姈頓時委屈得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
她以為懷孕成功就能為所欲為了,殊不知強行懷孕對她身體和顏值的傷害有多大。
賀祈年這種冷心冷肺的人渣,並不在乎孩子。
他在乎的隻是生孩子能給他帶來的好處。
由於賀祈年的助理提前預約好了,所以辦理離婚證的過程異常順利。
甚至連一個月的冷靜期都沒有,因為賀祈年一個月前就來提交了離婚申請。
按理說離婚申請要雙方一起來填。
但他找了人,我並不在場,他也照樣申請成功了。
終於拿到那張鮮紅的離婚證,想著我上輩子對它避如蛇蠍,受盡挫磨隻為著不離婚,真是夠傻的。
賀祈年的離婚證一到手,就被紀言姈給收了過去。
她甚至興衝衝地拉著賀祈年去領結婚證。
卻被告之至少得等到明天,賀祈年才能結婚。
紀言姈很生氣,“我查過了,離完婚的下一秒就能領結婚證。你們這裏怎麽回事?”
不等工作人員解釋原因,賀祈年先發火了:
“今天是什麽破日子?你也不嫌晦氣?結婚當然得挑個好日子。”
要換以前,他敢用這種態度對自己,紀言姈當場扭頭就走。
可是現在,她沒了親媽,也被江家所拋棄,她隻有賀祈年這一根救命稻草。
她隻能忍著委屈去哄賀祈年:
“我不也是怕夜長夢多嗎?這裏可是陵城,老太太隨時都會知道這件事。”
“萬一,萬一她要我打掉這個孩子可怎麽辦?你知道的,要是這個孩子保不住,我以後就很難再生孩子了……”
紀言姈說著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工作人員一聽她還是孕婦,也來勸賀祈年態度好點,有話好好說。
賀祈年聽得心不在焉,還有意無意地往我這邊瞧。
我是在等厲南馳的出現。
在車上打過那個電話之後,我沒再跟他聯係,他也沒有再給我打電話。
我突然忐忑起來,有些吃不準他會不會來。
今天是12月30號,農曆陽曆都是雙日子,又是周六,我還專門查了下老黃曆:宜嫁娶。
“時泱——”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我還以為是厲南馳,抬頭望過去,居然是賀祈年!
我滿心歡喜跌落泥坑,嫌惡地問他:“什麽事?”
“去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昱水庭的房子我已經過戶給言姈了。”賀祈年命令道。
“哼,”我冷笑一聲,“但凡你們兩個人有一個人回去看過一眼,就知道我的東西早就搬空了。”
“為什麽?”賀祈年一驚。
或許在他的想象裏,我應該又哭又鬧的懶著他不走吧。
“我是說,你怎麽……提前搬出去了?”
他突然臉色一沉,質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來申請離婚了?”
我隻覺得好笑,“厲表叔不是給了我一張空白支票嗎?有錢我為什麽不買別墅住?”
“自己的房子住得多舒心。幹嘛要住在你那個破屋裏,給你免費看房子?”
賀祈年居然怒斥我:“那是厲表叔給我們的,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你就拿它買了棟別墅?”
夫妻共同財產?
我真的要被這幾個字笑掉大牙了。
“賀祈年,你的臉呢?你跟我簽的婚前協議是怎麽寫的?”
“婚後你賺的錢歸你,我一分也享受不了。同樣我賺的錢歸我,你也一分享受不了。”
“還夫妻共同財產?你履行過一天當丈夫的義務嗎?你算得上我的丈夫嗎?也配來跟我談財產?”
賀祈年聽我這麽說,更加惱羞成怒!
“難道我沒給你錢嗎?除了那一千兩百萬,還有之後陸陸續續給你的錢。”
“時泱,你想要跟我斷幹淨,就把那些錢都吐出來。我可以不跟你追究厲表叔給你的那張空白支票。”
我氣得拳頭都硬了。
正準備打人的時候,賀祈年的手機響了。
是厲老太太打來的,問他和我什麽時候到賀公館。三房的人都到齊了,隻差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