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大結局(上)
我回,“不是厲老太太害死的嗎?”
紀言姈並不否認,“這裏麵確實有厲老太的手筆,可是時泱,你的厲南馳也不是什麽良人。”
“他有家族遺傳的精神病!”
紀言姈的笑容愈發詭異,“他媽,他外婆都有這種精神病,隻是程度不同而已。”
“聽說這種病會百分百遺傳給女兒,一半的概率遺傳給兒子。厲南馳上一世就發瘋了,說明他就是那百分之五十。”
紀言姈惡毒的視線落在我的小腹上:
“我真替你肚裏的孩子感到可憐,不過你現在去打掉它,應該還來得及。”
“不然,過幾年你就會麵對一個瘋掉的老公,以及一個隨時發瘋的孩子。”
“光是想想,我都替你崩潰。”
說完這些,紀言姈幸災樂禍地看向我:
“我把厲南馳最不可告人的秘密告訴了你,是不是幫你避了一個天大的雷啊?“
“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麽一定要厲南馳出去的良苦用心了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就在這裏謝謝你了。”
紀言姈絲毫沒聽說我說的是反話,激動地問我:“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出去?”
我的笑容瞬間降到冰點,“下輩子吧!”
紀言姈瞬間暴跳如雷,“時泱,你耍我?”
我挑眉,“耍你還要選個黃道吉日嗎?”
“你放心,為了讓你順利地把牢底坐穿,我已經在網上懸賞你殺母的證據了。”
“而且現在警方的偵破手段越來越先進,總有辦法複原出你殺母的真相的,對不對?”
“時泱,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紀言姈氣得大吼,“我都說了,賀知不是我殺的,不是我!”
“可你媽總是你殺的吧?還有你那天開車撞向我,是想著讓我死吧?”
我質問紀言姈,“你這樣的蛇蠍,憑什麽逍遙快活的活著?”
紀言姈氣得大喊大叫,“我詛咒你,時泱!我詛咒你的每一個孩子都比賀知死得更慘!”
我卻露出一個笑容,“我謝謝你讓我知道上一世的你和賀家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賀家人居然是在失去一切財產和地位後,被活活燒死的。
真是太解氣了!
“賤.人!賤.人!”紀言姈罵得越狠,我笑得越開心。
我就在她痛不欲生的痛罵中,雲淡風輕地離開了。
厲南馳就在外頭等著我。
他一臉擔心地迎上來,“沒事吧,她跟你說了什麽?”
我便毫無保留地把紀言姈跟我說的那些話都跟我丈夫說了。
“可惡!”厲南馳氣恨交加,“我媽隻是得了產後抑鬱症,就被她說成了遺傳性精神病。”
我伸手去拍他的背,安撫道:“不氣不氣,根據統計,有四成的產婦都得過產後抑鬱症。”
是產婦自己想得的嗎?
明明是激素的原因,以及很多產婦的丈夫與婆婆對產婦的照顧不到位,才導致了這麽高的得病率。
生孩子的苦,女人吃了;養孩子的累,女人受了。
最後卻要被同為女性的惡人潑汙水。
厲南馳握緊我的手,“我會時刻陪著你,直到我們的寶寶出生,你坐好月子。”
他的另一隻手握上我的腹部,“以後你和孩子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今天這一趟真不算白來,知道上一世賀家全家都沒落下好下場,我回去開心地多幹了一碗飯。
沒多久,紀言姈的罪行就迎來了公正的審判。
她被判刑的那天,於曉曉的父母還去旁聽了。
結束時,於母不顧一切地衝上去給了這個外甥女一個耳光:
“惡有惡報,你活該!我瞪大眼睛一直看著你的下場!”
紀言姈這次隻是殺人未遂的罪名,判了有期。
她惡狠狠地衝於母吐了一口口水,“老賤胚子,你做夢!這隻是一審,我不服,我要上訴。”
然而上訴的結果是,在維持原判的基礎上又加了六個月的刑期。
並且剝奪了紀言姈再往上上訴的機會。
聽說紀言姈並不服氣,她還想著出獄那天,去殺掉於曉曉的父母呢。
“讓她好好坐牢吧。”我的意思是,先給紀言姈希望,讓她以為可以提前出來。
等到快到日子的時候,再把她殺母的證據交上去。
直接讓紀言姈從滿懷期盼跌到穀底!
她的餘生就隻配全部拿來贖罪。
又是幾個月過去,我的肚子已經七個月大了。
厲南馳始終陪著我,沒有錯過我的任何一次孕檢。有天大的事,都以我和孩子為重。
他還不厭其煩地為我抹妊娠油,給我浮腫的身體做按摩。
親自喂我吃營養餐,跟肚裏的小寶寶互動,給他講各種故事。
讓寶寶聽到他的聲音,熟悉他的存在。
在他的細心照顧下,我和寶寶都十分健康。
這天他又陪我去做產檢,竟在醫院裏遇到去看病的賀祈年。
聽說他好不容易跟紀言姈離了婚,賀銘強正在絞盡腦汁為他物色三婚的人選。
“時泱,你和孩子還好吧?”
他是專門等到厲南馳去幫我拿孕檢報告的機會,才湊到我跟前的。
除了阿七和老九看顧我,我弟和侯佳佳也陪在我的身邊。
“很好。南馳不僅是個好丈夫,還是個好爸爸。溫柔細心又負責。”
比起前世的賀祈年,那簡直是雲泥之別。
我瞥了眼賀祈年手裏拿著的報告單,“你來治那個哦?”
他有弱.精.症的事,在陵城上層圈子裏早不是什麽秘密了。
哪個有頭有臉的人家,肯把好好的閨女嫁給他?
他來治病,也很正常。
“不是。”賀祈年的眼眶深凹,人看起來也比實際年紀要老了十來歲,“我得癌了。”
我一怔!“什麽癌。”
他還以為我在關心他,忙回:“肝癌。已經到了中期了。”
我真想說一聲:報應!
前世我是活活被婆家氣出的乳腺癌,讓賀祈年陪我去做個手術,他還跑去跟紀言姈看極光了。
但可能是我如今過得太幸福了,說出口的話都完全跟惡毒不沾邊。
“還有希望的,你好好治。”也嚐嚐我前世治療的痛苦。
不過阿七就沒有我的好脾氣了,陰陽怪氣地道:
“肝癌中期啊?那癌細胞不是轉移了嗎?那可不好治啊,賀四少你可得抓緊了。”
“實在治不好也沒關係,讓賀二爺切肝救你。肝是人體唯一能再生的器官,他是你親爸,不會見死不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