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手撕婆婆和小姑子
辦完銀行的事,我又去了趟醫院,然後才去的賀公館。
也不急著去西院,先去主院看了老太太,等婆婆殷琳娜差人來叫了,我再晃晃悠悠的過去。
之前我在勞務市場選中的那幾個傭人,已經在這幾天裏被她以種理由辭退。
殷琳娜又親自跑了一趟勞務市場,無奈臨時挑選的新人質量一般,並不怎麽好用。
她左右都不如意,賀家的大太太和三太太便主動送了幾個得力的人過去。她又不放心,覺得大房和三房想害她。
最後還是來主院挑走了玉紅等幾個聰明伶俐的新傭人。
她以為玉紅他們剛來主院,對主院還沒什麽感情,是她威逼利誘收為己用的好時候。
殊不知一根筋的玉紅在偌大的賀家裏,隻認我一個雇主。
“這幾天你死哪去了?還有沒有一點當兒媳的本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娶了你這麽個東西進門!”
殷琳娜一看到我就破口大罵。
我可沒耐心聽她罵完,笑著打斷,“婆婆您有什麽不滿,隻管去找老太太。”
我是老太太做主娶進門的賀家兒媳。她當眾這樣辱罵我,就是暗指老太太作孽。
這是嫌西院最近還不夠慘!
“再說,我是去醫院換藥了。想來婆婆菩薩心腸,也能夠體諒。”我陰陽怪氣地反諷。
殷琳娜果然氣得血壓飆升!
拿手指著我,“換藥?你還有臉提?我都聽言姈說了,你就是在外麵鬼混,才被小混混報複。”
嗬,紀綠茶就這點嚼舌根的本事嗎?
我淡淡哦了一聲,“她怎麽這麽清楚啊?難道是跟我一起出去鬼混了?”
殷琳娜哽住,旋即又罵道:
“沒臉沒皮的便宜貨!你也配拖言姈下水?她是什麽身份,你是什麽東西?”
“是啊,沒花彩禮就娶進門的便宜貨,肯定不如宣稱沒一億聘禮不嫁的豪門假千金好用。”我翻了個白眼,“婆婆以後還是多擔待吧。”
殷琳娜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當場就揮手來打我。
我冷笑著撤身躲過,嘴上還關心道:“我皮糙肉厚,打壞了婆婆的手可怎麽得了?”
她又要罰我去家祠跪著,理由是不敬公婆。
我仍是笑著回應,“膝蓋也受傷了,跪不了。再說我的名字還沒上賀家的族譜,沒資格去跪。”
當初是她鬧著死活不給我上族譜,非要等我生了孩子,才能母憑子貴一起上。
現在正好拿這事堵她。
殷琳娜氣得全身發抖,當家太太的體麵都顧不上了,大聲喝斥著我去幹活。
我柔柔弱弱地扶了扶額,表現自己身體不濟,幹不了粗活。
她還想來硬的,親自送我來西院的福嬸立即站出來,皮笑肉不笑地說:
“二太太,老太太吩咐了,讓我過來教導四少奶奶管事。您要是沒旁的吩咐,我這就要開始了。”
殷琳娜沒想到我人都到西院了,她也一樣指使不動我。
頓時氣得七竅生煙,隨手就砸了一個細瓷茶杯過來,“滾!趕緊滾,別來礙我的眼。”
福嬸盯著地上碎成幾瓣的茶杯,臉色陰沉:
“這套茶具是老太太送給二太太和二爺的結婚紀念賀禮,既然這麽礙您的眼,我就替老太太收回去了。”
我不太懂瓷器,但既然是老太太送的,必定稀有且價值不菲。
福嬸毫不客氣地命人當場收走,送回主院。殷琳娜是既肉疼又不甘。
但西院當家太太的驕傲,又不允許她向主院的一個傭人低頭,她隻能強壓情緒,咽下這口氣。
福嬸也沒多看她一眼,徑直帶著我去熟悉西院的各項內務。
就有點像個小企業:一個管事統管大小事務,底下幾個主管與領班,分管保鏢司機保姆廚師與雜工。
前世我畢竟在賀家呆了十年,就算看也看會了不少。
福嬸對我的學習速度很滿意,笑眯眯地說:“老太太看人最準了。”
“是您教得好。”我挽著福嬸的胳膊正要下走廊的台階,往花園的方向去,突然一盆髒水從天而降。
“小心!”我及時拉住福嬸往回撤,堪堪躲過之後,福嬸踩著的那個台階不知怎麽就鬆動了。
“啊!”她重心一晃,驚得尖叫一聲,有些偏胖的身體就往一邊倒去。
我極力想拽住她,卻因為體重差距,被她帶著一起倒下。
我及時調整姿勢,總算是沒有再添新傷。福嬸卻因為慣性,摔了個屁股墩兒之後,又重重磕到了後腦勺!
“快,快來人,幫忙。”
我一條手臂受傷,單手拉福嬸根本拉不動,可附近忙活的傭人竟沒有一個人聽我的話。
“怎麽?還叫不動你們了?”我怒喝一聲。
離我最遠的玉紅就想過來幫忙,我及時給她一個眼神製止。
因為我聞到了賀小洛身上那股膩人的香水味,從潑水到台階鬆動,再到我和福嬸摔倒,都是算計好的。
賀小洛或許隻想讓我和福嬸遭罪,替她親媽出口惡氣。
但殷琳娜的鬼心思不止於此,她隻怕還想看看西院這些傭人對我的態度。
隻要是偏向我的人,在西院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你!還有你!”我隨手指了兩個離我最近的女傭過來幫忙。
那兩個人磨磨唧唧的不肯動,我立即報出了她倆的名字,“再不過來,我直接讓管家炒了你們。”
她倆才不情不願地過來扶人。
剛把福嬸扶起來,賀小洛就冒了出來。
她衝著那兩個女傭怒罵,“你倆手頭的事情做完了?就在這裏管閑事?”
那兩個女傭扔下福嬸就跑,然而福嬸的情況很不好,沒人扶著根本動不了。
賀小洛咧著嘴,笑得幸災樂禍:
“我早說過了,西院跟你八字不合,讓你少來,你偏不信。看看,倒黴了吧?”
在她說話的工夫,我已經給管家打了電話。
福嬸單手倚在走廊的柱子,完全不能走動,疼得在那裏直抽氣。
賀小洛卻還嫌不夠,“喲,你這是傷到哪裏了,要不要我來給你看看?”
說著,她就要上手,恨不得一陣手捏指掐,把福嬸本就不輕的傷勢搞得更加嚴重。
我一把將她推開,指著她的鼻子厲聲勒令,“你最好給福嬸道歉。”
“時泱,你想死了是吧?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這裏可是西院!誰的狗爪也別想伸進來。”
賀小洛顯然已經忘記被罰跪家祠一晚的事了,用力打了個響指,喊來西院的傭人把我和福嬸團團圍住。
她頤指氣使地高聲道,“給我狠狠打!”
又掏出一大疊錢,“打她一拳,獎一千;打她半死不活,獎一萬。這裏可沒有什麽監控,我看她怎麽去老太太那裏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