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居然還要撿我用過的二手貨
“小泱……別!”
賀祈年死死地盯著我,眼裏有悔恨,有哀求,更有前世我窮盡一生也未曾得到過的兵荒馬亂。
他是害怕失去我嗎?
並不是!我用盡整個上輩子已經得到了答案。
他害怕的,不過是他每次轉身時,那個苦守在原地死心塌地愛他的人不見了!
他更害怕的,是連我這樣一個被賀家踩進爛泥裏的小草根,都不要他了!
那樣倨傲的他,承受不了這些。
“時泱,你想清楚了再說話。別忘了你弟弟!”婆婆也衝進了偏廳,嚴詞厲色地威脅我。
賀家二房自降身份娶我這樣一個草根,已經對他們的羞辱。
如果還被我當眾離婚,那他們二房的臉麵就徹底掉到了地上,在陵城上流圈裏再也抬不起來。
“啊……疼!”紀言姈帶著嬌嗲的喘息叫出了聲。
她故意鬆掉半邊薄毯,露出上半身那些與賀祈年激烈纏綿過的痕跡。
又淚水漣漣地往他赤祼的懷裏拱了拱,毫無羞恥地癱軟在他的身上,“好疼,祈年,你又弄疼我了……”
她一貫喜歡用這種方式往我心口捅刀子,前世的我亦被她傷得千瘡百孔,血流不止。
但這一世的我,不會再讓她稱心如意。
因為我精心準備的好台詞是:
“祈年,隻要你徹底跟她斷了,不再見麵。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台詞我背得有點吃力,甚至流下了眼淚。為前世那個癡心又愚蠢的自己!
但這也增加了我說這話的真實性,婆婆明顯鬆了一口氣。
賀祈年更是感動得熱淚盈眶,連連點頭,“小泱,我就知道你……”
他對上我清冷淡漠的眉眼,怎麽也沒臉說出“你一心愛著我”這幾個字。
便急切地向我承諾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
“嗬!嗬嗬……”紀言姈的喉間發出嗚咽的慘笑。
她不可置信地瞪著我,眼底的怒火恨不得燒死我的同時,也把她自己燃成了灰燼。
“時泱!你這隻活王八!”
她的理智被擊潰,像個瘋婆娘一樣衝我破口大罵,“我當你麵睡了你老公,你居然還要撿我用過的二手貨——”
“閉嘴!賤人!”殷琳娜上前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曾經再喜歡她當兒媳又如何?
哪個親媽能允許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被人罵成二手貨?
尤其在自恃高貴的賀家幾房眼裏,隻能是別人來高攀他們,任由他們挑挑撿撿。
紀言姈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本就潮紅的臉倒讓這個新添的五指印沒那麽明顯。
但這一巴掌太狠,有血水從她的唇角流出。
她想都沒想就啐了殷琳娜一口,“呸!”
殷琳娜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怔愣幾秒後,一把薅住紀言姈的頭發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打罵。
“啊!”紀言姈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邊叫邊惡聲咒罵。
她一秒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日子吧?
可前世的我,幾乎每天都是這麽熬過來的。賀祈年一次也沒護過我。
趁著他們幾人亂成一團,我快速走出偏廳,跟門外的福嬸咬了幾句耳朵。
她忙給老太太打去電話。
而我也承擔起一個少奶奶應該承擔的責任,說了幾句場麵話,就讓傭人們送那些愛看熱鬧的上層名流趕緊離開。
家庭醫生終於趕到。
進到偏廳後又搖著頭出來,說他分不開,得抬去醫院。
那些原本要離開的上層名流一聽這話,又幸災樂禍地找著各種借口逗留下來。
殷琳娜氣得差點暈倒!
兒女是她的軟肋,從未遭受過如此巨大打擊的她,慌得六神無主。
她抬腳就要跟著一起去醫院,被福嬸給攔住。
“二太太,家裏這邊還得您主持大局。四少奶奶新嫁進門不久,那些賓客不會賣她多少麵子。”
婆婆一掃滿屋子的賓客,還有勾唇冷笑的大房與三房,頭痛欲裂地扶住額頭。
她終於想起自己的女兒,這才發現賀小洛早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隻得同意讓我跟著家庭醫生送那對分不開的渣夫綠茶趕往醫院。
她緊緊拽著我的手,似叮囑更似威脅:
“一定要,要給祈年看好。我們二房就這一根獨苗。不能斷了!”
“你聽到沒有?”
我嘴上答應著,“放心吧,婆婆。祈年是我丈夫,是要跟我過一輩子的人。”
心頭卻在冷笑:知道那對狗男女為什麽這麽久都沒分開嗎?
幾分鍾前是我告訴福嬸:
“紀言姈的狀態不對,像是要發瘋,一旦分開必定會以死逼迫祈年娶她。那可就麻煩了。”
“她可以死在醫院,死在路上,但就是不能死在賀家!”
福嬸聽了這話覺得有理,這才給老太太打了電話。
老太太也是思量之下才勒令家庭醫生,等車子出了賀家再將兩人分開。
不是我心狠,是婆家人把我往絕路上逼!今天他們的毒計要是成功了,我不僅名聲盡毀,還可能難逃一死。
所以我要讓在場的賓客都看到他們兒子的奸情!
隻是我也沒想到渣夫和綠茶的第一次會這麽刺激地……卡住了。
機會送到我麵前,我就得利用充分把握。
至於賀祈年的身體會傷到哪種程度,以後還能不能人道,就不歸我管了。
我巴不得之後的每一天,婆家人都在催促他治療,而不是瘋狂逼我喝藥,紮針,做試管!
殷琳娜將兩人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抬出去,還謊稱是家裏的傭人跟女友親熱時受了驚嚇。
但眾人見我慘白著一張臉,抹著淚跟著往外走,一個個露出鄙夷,隻是懶得戳破。
我們一行人還沒有走出大廳,二樓走廊上突然爆發出浪**放肆的女人笑聲。
“哈哈哈……都來玩呀……哈哈!”
眾人急忙回頭去看,就見賀小洛衣冠不整地從她房間裏出來,後麵還跟著她安排給我的那個粉麵紈絝。
粉麵紈絝隻在腰間圍了條搖搖欲墜的浴巾,臉上全是猥瑣的獰笑:
“寶貝兒,別跑啊。讓小爺好好疼你!”
他從身後一把抱住賀小洛,兩人旁若無人地抱住就啃。
賀小洛的手還不停地扒拉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仿佛那條昂貴的禮服裙不是她高貴的標誌,而是阻礙她享樂的累贅。
殷琳娜顯然知道賀小洛是怎麽回事,瞬間大驚失色,大叫著就朝自己女兒衝去。
也不知是她自己不小心,還是被人給絆了,她摔了一跤。
頭正好磕在階級的棱角上,疼得幾乎暈死過去。
我假意上前扶她,又吩咐西院的傭人,“快,快把那個登徒子從五妹身邊拉開。”
那些傭人隻聽殷琳娜的話,根本不理睬我。
她們還想等她開口,賀小洛的房裏就又衝出來幾個赤條條的油頭粉麵男。
一個個精神亢奮,還有一個在胳膊上撒上了一路細小的顆粒。
扳過賀小洛的臉,就往她嘴邊送,“寶貝兒,快來吸啊!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