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看我怎麽反擊
“福嬸您等我一下。”我很感激她的提醒,情急之下也想了一個對策。
借口衣服上有塊汙漬回房換衣服,把玉紅也叫進去幫忙。
聽完我的吩咐後,玉紅有點擔心,“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我已經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就按我說的做。”
玉紅先我一步出了房間,手腳麻利地去安排了,我故意放慢腳步給她爭取時間。
福嬸看破不說破,甚至還提點我一會兒好好跟老太太回話。
就在我倆即將離開西院的時候,一陣狗吠聲由遠處逼近,兩隻大狼狗突然從我們身後躥了出來。
福嬸嚇了一跳,怒斥道:
“哪來的狼狗?老太太不是說過家裏不準養這種畜生嗎?”
我剛要說是殷小柔送來的,那隻體型比大毛還要粗壯的大狼狗就朝我直撲過來。
得虧我是練過的,又有心理準備,躲閃得還算及時。
但手臂還是被那條惡犬抓了一爪子!三道血痕,血都冒了出來,火辣辣的疼!
福嬸嚇白了臉,又驚又怒,大叫道:“快!把狗拉走!”
那隻狗隻聽訓犬師的話,誰能拉得走它?
傭人們連靠前都不敢,生怕那條狗不咬我,轉頭咬他們去了。
或許是第一爪就嚐到了血腥味,那頭惡犬舔了一口爪子,興奮得雙眼都冒出嗜血的凶光。
它一個轉身再次向我撲來!
我手邊找不到任何可以抵擋的東西,躲避的退路又被幾個該死的傭人堵死。
他們都是殷琳娜的人,巴不得狗把我咬傷,他們好去主子麵前邀賞呢。
千鈞一發之際,我用盡全力扯過離我最近的一個傭人擋在我身前。
“啊!啊!”他慘叫連連,那惡犬狠狠咬住他的手臂就不鬆口了。
真是活該,誰讓他想害我來著?
我毫無憐憫地一腳把他踹開。
正欲逃走,一聲口哨響起,那頭惡犬鬆了傭人,再次朝我撲來。
眼見我這次逃不掉,大毛突然撲過來,咬住了那頭惡犬的脖子,兩隻狼狗纏鬥到了一起。
但很快大毛就落了下風。
玉紅也終於逮著故意拖慢腳步的訓犬師趕了過來。
“讓它停下!”我衝訓犬師勒令。
大毛已經挨了好幾下,再鬥下去,它會死在那頭惡犬的嘴裏。
訓犬師竟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問我:“什麽?”
仿佛沒有聽清我說話的樣子。
我不等囂張從他的眼底漫開,提膝一腳,踢在了他的褲.襠.上。
他慘叫一聲,痛得彎下腰,我上手揪住他的頭發就是一個耳光!
“別以為我不知道剛剛那聲口哨,是你讓那條死狗攻擊我的指令!”
“你現在不讓它停,轉頭我就把你和那條狗關在一起,不給你們飯吃。我倒想看看你怎麽死!”
我話沒說完,一聲口哨從訓犬師裏傳出,惡犬終於停止攻擊大毛。
它舔著滿嘴的血和狗毛,很不甘願地坐到了地上。
玉紅甩出早就準備好的工具把那頭惡犬給套住,劉嬸也過來幫忙善後。
看著倒在血泊裏的大毛,我心疼不已,忙朝玉紅使了個眼色:
“這狗怕是活不成了,你弄出去扔了吧。扔遠點,免得死在家裏晦氣。”
玉紅會意。
大毛留在賀家隻有死路一條,不如趁這個機會逃離。隻要弄出去了,我總有辦法養著它。
“小泱!你手臂受傷了!”
福嬸著急地衝到我麵前,要不是有傭人死命攔著她,她早拿棍子來替我趕狗了。
“我沒事,福嬸。去主院吧,別讓老太太等急了。”
我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又安慰福嬸我的狂犬疫苗還在有效期內,她這才同意先去主院。
人才剛進主院,殷琳娜遠遠地看到我,就像個潑婦般衝過來罵我:“賤人!”
“小柔都跟我說了,是你在害她。昨晚明明是你請厲南馳吃飯,是你想爬他的床!你居然還倒打一耙……”
光是罵她還不過癮,還想伸手來打我。
福嬸眼疾手快地把她按住,並命人把她拉開:
“二太太,這是可是主院。老太太還沒發話呢,您還是省點力氣吧。”
但她還是抓到我的手臂,就那麽巧地捏在我剛包紮好的傷口上。
我吃痛悶哼一聲。
她的臉上立即露出報複般的快意。我輕蔑地冷哼一聲,“蠢貨!”
她大怒,掙紮著又要衝過來打我,“你罵誰蠢貨呢?你要造反啊!”
我的餘光瞥到賀祈年也在偏廳的稍間裏站著,應該是被老太太強行叫回來的。
他明明看到他親媽撒潑,居然也可以頭也不抬地抱著手機置身事外。賀家二房的氣數,是真的盡了。
“讓你寶貝兒子給你分析一下,你到底蠢在哪兒吧!”
我丟下這句話,就隨福嬸進了偏廳。
從賀祈年身邊路過時,我連看都懶得去看他一眼。他就是個屁,不用看,就足夠臭死人了。
偏廳裏,厲老太太躺在貴妃榻上,一副倦怠的模樣。
見我來了,一如既往的和眉善目,“小泱來了?”
我恭敬地喊了聲老太太,福嬸想替我解釋為什麽耽誤了時間,我衝她搖了搖頭。
老太太全看在眼裏,不動聲色地問:“昨晚你去哪兒了?”
我早就準備她會這麽問,若換作以前必能自如應對。可我已經從殷小柔的身上見識到了老太太的狠戾毒辣。
心底就止不住發慌,生怕一句話答錯了,會落得跟殷小柔一樣的下場。
不,我隻會比她更慘。
她至少還有個富足的家庭給她托底,我卻隻有一個嚴重拖後腿的原生家庭。
好在手臂上的疼痛讓我保持了高度的清醒,我沒說話,先掉下兩行淚來。
“哭什麽?”老太太的眉頭擰起不悅。
“我錯了。”我吸了吸鼻子,抹了把淚,“都怪我那弟弟不懂事,惹怒了厲表叔。”
“哦?你弟弟不是在住院嗎?”老太太仿若不解,打量我的眼神卻變深了。
“是啊,他好不容易等到腎源,約我和朋友們出去慶祝一下。誰知在酒樓門口遇到了厲表叔。”
酒樓門口有監控,這事一查就能查到,所以沒必要撒謊。
但老太太明顯是想聽後麵的事情,那才是關鍵。
我極力穩了穩心神:
不管殷琳娜告了我什麽,厲南馳都鐵定沒有承認。
不然老太太就不會叫我過來問話,而是直接賞我一個死法了。
於是壯著膽子賭上一把,“起先我還納悶呢,厲表叔怎麽肯紆尊降貴跟我們拚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