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請白月光跟我的渣夫結婚

第64章 賀祈年,你去給綠茶當上門女婿吧

“嘶!”我極輕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太太見我皺眉的樣子不像是假的,一副關心的模樣問我:“怎麽了?”

我瞟了眼手臂受傷的位置,忙搖搖頭,“沒,沒什麽。”

老太太撩起我來之前刻意披在外麵的薄衫外套,看到了我手臂上的傷。

臉一沉,“怎麽弄的?”

正巧福嬸回來向老太太複命說交待的事情已辦妥。

她見不得我這打落牙齒和血吞的樣子,就順帶著幫我提了一嘴,“您肯定想不到。這是狗爪子抓傷的。”

“什麽?”老太太大怒,“誰允許老二家的在院子裏養狗的?”

她當即把等在外頭的殷琳娜和賀祈年給喊了進去。

那蠢婦還不知道老太太是為了狗的事在發怒,以為喊他們母子進來是給我定罪的。

一個勁地叫嚷著:“這賤.人是不是承認了?她勾引厲表弟可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在濱城她就——”

我心口一緊,濱城競拍會上的事始終是一個雷。

“夠了!”沒想到老太太厲聲喝斷,她森冷地盯著殷琳娜,“你們院裏的狗是哪來的?”

那蠢婦嚇得縮了縮脖子,“我侄女送的……”

又急忙解釋,“這是兩條好狗,我侄女說看家護院可好了。”

“二太太,你是不是忘記老太太定下的規矩了?賀家內院不養狗!”福嬸都替她著急!

“媽!”賀祈年也忙朝她使眼神。

現在老太太最不想聽到就是殷小柔和狗,她還一個勁地提。

“咬主人的狗還敢叫是好狗?”

老太太怒聲替我出頭,“看看把小泱都傷成什麽樣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這話若是從前的我聽了,一定會萬分感激。

如今看清了老太太的兩副麵孔,隻覺得心寒齒冷。

今天我但凡答錯一個字,用錯一個眼神。她現在已經把我交給殷琳娜隨意處置了。

殷琳娜顯然還沒適應老太太的轉變,囁嚅道:“她不守婦道,勾引丈夫的長輩,咬死她都活該!”

“閉嘴!”老太太怒斥,“你說勾引就勾引了?證據呢?”

“小柔走之前親自打電話告訴我的,她絕對不會對我撒謊。”

殷琳娜連張照片都沒有,就敢到老太太麵前告狀。我還真是高看她了。

老太太氣得又砸了一個茶盞,“憑那個賤貨空口白牙的幾句話,你就敢冤枉自己的兒媳婦?”

“你分不分得清親疏遠近?你要覺得當你的殷大姑娘比賀二太太舒坦,趁早滾回殷家去!”

“我賀家不留你!”

殷琳娜這才嚇到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跪的地方正好有碎瓷片,紮進肉裏了她也不敢喊疼,就那麽淒淒慘慘喊著她錯了。

她女兒已經折了,兒子又是這個死相,侄女出事已經讓殷家恨毒了她。這時候她要是被離婚,娘家人肯定容不下她。

“奶奶,我媽這些天連遭變故,一直發著低燒,人都燒糊塗了。您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

賀祈年忙為她親媽求情,還順帶著給我甩臉子,要我也來說好話。

我真是謝謝他,需要幫忙時他想到我了。

我被狗撲,被他親媽親妹妹欺負的時候,他在哪兒呢?哦,忙著哄初戀小三氣我呢。

“你還知道你媽病著啊?這些所謂的‘變故’都哪來的啊?你有回家守過你媽一天嗎?”

老太太對這個孫子失望至極,連帶他也一並罵上了。

福嬸上前勸慰老太太別生氣。

我也勸了幾句,然後開口火上澆油,“實在是紀小姐鬧自殺鬧得厲害,祈年被纏得沒辦法才……”

“混賬!”老太太罵完斜我一眼,“你也是個不頂事的。”

然後又去罵賀祈年,“那賤貨鬧自殺跟你有什麽關係?她是沒爸還是沒媽啊,就等著你犯賤去照顧她?”

賀祈年被罵得不敢吱聲。

我都覺得好笑,他跟我說分居時那股囂張的勁頭呢?哪兒去了?

“明天!”老太太下了最後通牒,“明天你就帶著小泱去濱城上任去。”

賀祈年急了,蹲下身來哀求,“明天恐怕不行,奶奶,就不能緩兩天嗎?”

老太太彎腰拾起腳踏上的鞋子就朝賀祈年身上抽了過去。

饒是他躲得快,身上也挨了兩下,疼得嗷嗷叫。

我等福嬸去勸阻了,才跟著勸,心裏巴不得那人渣多挨老太太幾下。

“就明天!”老太太拿著鞋狠狠指著賀祈年,“我給你訂好機票,你要敢不走,以後賀氏集團就沒有你二房的份!”

她可是個說得出就做得到的人。

賀祈年知道這次是把她給惹急了,一個字也不敢多說,忙不迭地點頭。

老太太還不解氣,“還有,要是再讓我知道你跟紀言姈那賤貨在一起,你就別當賀家的子孫了,去給她當上門女婿吧。”

這對人前倨傲的賀祈年來說,是句極其羞辱的話。

他陰沉著臉,死死咬住了唇。

老太太不慣著他這副死相,手裏的鞋直接砸到他的身上,“聽到了沒有?說話!”

“聽到了。”他眼底一片猩紅,連肩頭都在微微顫動,可見忍得有多辛苦。

厲老太太發泄一通,整個人也累極了,有氣無力地躺了回去。

瞟了眼還跪在地上的殷琳娜,厭惡地道:

“你也別跪著了,回去收拾收拾,明天跟我一起去廟裏吃齋念佛,靜靜心吧。”

這一去就是半個月,賀家二房空了,大房和三房不知道會有多開心。

我假意伸手去攙扶殷琳娜,被她怒氣衝衝地揮開。

老太太嫌棄地閉上了眼,“都給我滾。”

我看著賀祈年扶起殷琳娜,跟在他倆後麵慢慢走。

老太太又向福嬸吩咐了一句,“那狗還有訓狗的,都別留。”

“是。”福嬸親自出馬,肯定是要當著西院所有人的麵把那頭惡犬打死。

至於那個故意訓練惡犬咬我的訓犬師,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是老太太對我的施恩,也是她對整個賀家二房的震懾。

我忽然就明白她為什麽會對上一世的我那麽友善了,不是因為我善良,而是我身後沒有半點依靠,好拿捏。

“糊塗賬,都是糊塗賬。”出門時,我聽到老太太嘟囔了這麽一句。

殷琳娜一直忍著氣,直到出了主院的門,她才氣憤難平地道:

“老太太就是偏心大房和三房,明明你和小洛就是被那些黑良心的給算計了。她卻不替你們主持公道。”

“二太太!”福嬸還跟著後麵呢,忍不住提醒她,“您說話要有證據。”

自己沒本事揪出大房與三房的實證,光指著老太太去幫他們把什麽都做好?

這不是蠢,是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