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鬧劇落幕
秦素挽不管姚大麗怎麽喊,怎麽哭著求她,都是堅決的不原諒。
最後警察把一夥人都帶去了派出所,也有警察去廢棄的廠房把葉龍父子帶了回來,兩人這會兒已經清醒,戴著手銬蹲在派出所一聲不吭。
怎麽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被一個老太太弄暈了。
姚大麗是真的慌了,不停地喊著秦素挽:“媽,媽,你行行好,你放過他們啊,媽,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事情咱們回去說啊。你快跟警察說,這是一場誤會。”
秦素挽坐下,瞥了一眼姚大麗,然後看著警察,慢悠悠地說著:“並不是誤會,我這個養女,很久以前就很自私,為了自己能過得好,和我劃清界限,這個我也能理解,後來我一直生活在鄉下,很多年不來往。”
“這兩年突然來往有些勤,還把我接到市裏來住,其實也不是為了孝順我,隻是她不知道從哪兒聽說,我在京市還有房子,還有什麽藏寶圖,秦家以前有一堆黃金埋在地下。然後就開始問我要。”
“我自然是沒有的,早些年,該交給國家的,都已經交給國家,那些年也都接受了審查,怎麽可能還有?我怎麽說她都不信,翻遍了我帶的行李,還去我鄉下翻,都沒找到。”
“她不甘心啊,又勾結了外人來算計我,這段時間她確實對我很好,左鄰右舍都看著呢,可是她對我好,也是因為如果有一天我失蹤了,沒人會懷疑她,畢竟她那麽孝順,怎麽可能會害我呢?胡同裏人也知道當年她舉報我的事情,還大義滅親,把家裏的東西都拿出去上交。隻是那個年代,很多人能理解的。”
姚大麗沒想到秦素挽什麽都說,表情更恐慌了:“媽,你在說什麽?你不要亂說,後來我也經常去看你。媽,是不是葉笙教你這麽說的?我知道她一直都在恨我,可是媽,我真的沒有做那些事情。”
秦素挽嫌棄地皺眉:“你不要再說話了,這些事情警察會去調查,不說這個,還有葉龍他們是怎麽回事?”
葉龍這會兒被手銬銬著,很清楚他將麵臨什麽,也是哭嚎著:“媽,我不想坐牢,我可什麽都沒幹呢。外婆,我就是聽我媽的,說是嚇唬嚇唬你,她說你身上有值錢的東西,你不給我們,要留給葉笙。”
姚大麗怎麽也沒想到,女兒葉靜背叛她以後,兒子也會出賣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狠狠盯著葉龍:“葉龍,你亂說什麽?是不是你爸讓你這麽說的?我給你說葉龍,你要想清楚了,你和你外婆都是誤會……”
警察還有什麽不明白,這會兒被他們吵得頭疼,直接下令分開關係來,然後單獨審問,看看她們還怎麽說。
而秦素挽和葉笙錄了口供後,就可以回家等消息。
警察還態度很好地叮囑秦素挽:“阿姨,你就在市裏待著,我們後麵還要找你了解情況,要是案子定下來,我們也會給你通知。”
葉笙和秦素挽從派出所出來,而姚大麗一家四口被關了進去,這次他們怕是在裏麵要待一段時間了。
也算是另類的團圓。
葉笙扶著秦素挽的胳膊出了派出所,轉身看了眼派出所大門,歎口氣:“外婆,你是不是知道他們今天要對你動手?所以你才叮囑不讓我來參加葉靜的婚禮?你知道不知道,我都要嚇死了。”
秦素挽笑嗬嗬地拍了拍葉笙的手背:“我猜到他們肯定要幹點什麽,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用這麽笨的辦法,姚大麗平時挺聰明的,竟然在結婚這天綁架我,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葉笙想了想:“她可能是想這一天來的人多,沒人能注意到你,而且她肯定也是跟王誌國家承諾,今天要給人家東西。”
秦素挽搖頭:“蠢貨,她也不想想王家是什麽樣的家庭,能那麽輕鬆地接納一個二婚?家庭條件還這麽普通?不就是為了想要他們說的東西,可是東西真的到手了,能對她好?這個葉靜也是隨了她媽,一點兒腦子沒有,自己幾斤幾兩心裏沒數。”
說完歎口氣:“其實葉靜小時候是個挺聰明的小丫頭,都是跟姚大麗一起長歪了。”
葉笙這下心裏也踏實了:“不過現在,我們也不用擔心姚大麗算計你了,隻是王家這邊,他們會不會還要找你?想要你手裏的東西?”
秦素挽搖頭:“放心,不會的,姚大麗他們最後肯定會在裏麵亂咬,說不定還要牽扯出來王長山,這個人這會兒頭疼著呢,顧不上我們。”
……
王長山這會兒確實是頭疼,怎麽也沒想到姚大麗會這麽愚蠢,竟然還綁架老太太,還差點兒把人弄死。
他怎麽就相信姚大麗的鬼話,相信她說的,秦素挽心疼葉靜,肯定會把東西拿出來給葉靜當嫁妝呢。
現在好了,肉沒吃上還惹了一身騷。
想想,姚大麗那一家人,在裏麵著急了肯定是亂咬,說不定還能牽連到他,越想越氣憤。
王誌國也沒個眉眼高低,絲毫看不出來父親要氣得冒煙,還在添油加醋的形容著自己今天的機警:“姓葉的那一家,還想賴上我?也不想想我是幹什麽的。就那種時候了,姚大麗竟然還想哄著讓我先把那個醜八怪娶進門。我呸,真當我是大冤種呢。”
“爸,還是你的決定好,沒有通知咱們這邊的親戚朋友,要不今天真是丟死人了,你是不知道他們家,恨不得半個片區的人都去了,那人山人海的,全看著他們鬧笑話。”
王長山心煩,拍了下桌子:“行了,少說兩句。現在這幾個在裏麵肯定不會老實,你要想辦法……”
話沒說完,王誌國就連連點頭:“爸,我懂了,我這就去找人,把他們弄出來。”
王長山怒目:“閉嘴,我說弄出來了嗎?弄出來他們以後豈不是要拿這件事威脅我們?你是不是蠢?”
王誌國這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去找人弄死他們。”
王長山扶額,隻是不知道怎麽生出這麽個蠢東西,擺了擺手:“行了,你先不要管了,最近這段時間你也消停點,不要在外麵惹出什麽事來。”
王誌國心裏不服氣,卻也不敢說出來,隻能在心裏腹誹:我能惹出什麽亂子,結婚也是你非要結的,結果出事能賴我?
……
葉笙陪著秦素挽先去了葉家,院裏還有一些葉家的親戚在,和一些看熱鬧的鄰居。
看見葉笙和秦素挽回來,雖然好奇,卻也沒敢多問,隻是客套了幾句,看著秦素挽進屋去收拾東西,又跟著葉笙出門。
有個葉家的親戚忍不住,喊著秦素挽:“嬸兒,我二哥二嫂他們什麽時候回來?到底犯了什麽事啊?”
秦素挽搖頭:“什麽時候回來不清楚,事情就是你們看見的那樣。”
兩人從胡同裏出來,那些人還在葉家議論著。
葉笙怕秦素挽難過:“外婆,你也不要多想,就在我媽那邊住著,回頭案子結束了,我要是和周硯深還沒走,就送你去鄉下,順便把屋頂修補一下。”
秦素挽笑了笑:“我啊,早就習慣了,我還常常想,這多虧不是親生的,要是親生的,我才要是難過死了。”
葉笙挽著秦素挽的胳膊:“沒事,等天暖和了,讓我媽帶著你去西北找我們,那邊風景氣候也挺好。”
秦素挽點頭應著:“行,到時候有時間了,一定去看看。”
……
羅玉竹見葉笙帶著秦素挽一起回來,關心地問了幾句:“婚禮還順利吧?她們沒為難你爸吧?”
秦素挽也不是多話的人,擺擺手:“沒什麽事情,不過我又要來打擾你幾天了。”
羅玉竹笑著:“你要是這麽說就見外了,你能來住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帶著秦素挽進屋跟麥娜爾認識,小姑娘嘴甜,長得又好看,幾句話就哄得秦素挽笑不停:“是個挺有意思的小丫頭啊,怎麽了?骨折了?”
麥娜爾指了指打著石膏的腳:“是我不小心,沒想到還這麽嚴重,我現在都要忘了走路是什麽滋味了。我可太羨慕姐姐能天天走來走去。”
秦素挽笑著伸手摸了摸麥娜爾打著石膏的腿,又伸手抓過她的手腕,給她號脈。
連連點頭:“小丫頭身體底子不錯,肯定會恢複得很快。”
麥娜爾開心了,伸著胳膊給秦素挽展示她的胳膊上的肌肉:“外婆,我很有力氣的,你看我這裏的肌肉。要是我好了,我還能跑很快呢。”
秦素挽笑著點頭:“看出來了,是個活潑的小丫頭。”
兩人還挺有話聊,秦素挽又給麥娜爾按摩著受傷那隻腳的大腿:“要經常按按,這樣等拆了石膏就能很快走路,回頭再給你配點中藥,喝了後能促進骨頭愈合,讓你早點好起來。”
麥娜爾驚呼一聲:“真的啊?外婆,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肯定是那種武俠小說裏,那種隱居深山的絕世高人。”
秦素挽被她逗笑:“我可沒那麽厲害,隻是正好懂一點,沒你說的那麽厲害啊。”
麥娜爾伸手抱著秦素挽的胳膊:“不管,我說的就是,外婆就是這麽厲害。”
葉笙看著麥娜爾和秦素挽聊得投機,鬧到這會兒肚子也餓了,喊著羅玉竹去廚房弄吃的。
羅玉竹進了廚房才拍著頭:“我知道你肯定沒吃飯,早就蒸了米飯,菜也切好了,等著你回來炒呢。剛才怕麥娜爾餓了,給她吃了點麵包。”
邊說著邊麻利地去捅火準備炒菜,又問葉笙:“那邊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葉笙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羅玉竹震驚不已:“我的天,竟然綁架老太太,他們是怎麽想的?怎麽說,老太太也是她的養母。”
說完又冷笑:“她都敢偷我的孩子,綁架養母確實不稀奇,可惜……”
說著突然不說了,看似專心地倒油炒菜。
葉笙也沒多想,隨口問了句:“可惜什麽?”
羅玉竹趕緊搖頭:“沒什麽,就是覺得這麽抓進去,要是不判個十年八年真是可惜了。”
葉笙狐疑,母親明顯想說的不是這個,而且就姚大麗他們的做的事情,也不至於判十年八年。
既然羅玉竹不想多說,她也就沒問,幫著她把炒好的菜端過去。
就這麽會兒功夫,麥娜爾和秦素挽已經變成了忘年交。
秦素挽樂嗬嗬地聽著麥娜爾說草原上的事情,還有她的奶奶:“外婆,看見你,我就想我外婆了,我外婆做飯可厲害了,等有機會,我讓外婆給你做燉羊肉。”
“好啊,你這麽一說,我現在都想去了呢。”
麥娜爾趕緊指著腳:“現在可不行,現在我行動不便,不能帶你到處去玩,暑假,等我放暑假的時候,我就可以帶你去了。”
吃飯時,羅玉竹又安慰秦素挽,就在這裏安心住下。
姚大麗他們的案子審理起來也很簡單,主要涉嫌綁架,姚大麗本來還怕兒子在裏麵影響了未來,結果兒子卻出賣她,索性也不背黑鍋,一口要死就是丈夫和兒子的主意,而且也是他們實行的綁架,她是說了,但是不是主謀。
而葉靜也算是從犯,不管她想怎麽把自己擇出來,都擇不幹淨。
讓葉笙意外的是,姚大麗他們被關進去的第三天晚上,葉靜病危。
整個人突然浮腫起來,眼睛珠子都往外冒,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來。
一張臉浮腫,眼角細碎的皺紋都被撐開,散發著油膩。
警察不知道葉靜這是什麽情況,隻能趕緊送去醫院。
而姚大麗他們又關在裏麵,也就秦素挽這個家屬可以通知。所以通知了秦素挽,讓她去醫院看看葉靜,畢竟手術治療還是需要家屬簽字。
葉笙聽到消息,陪著秦素挽一起去了醫院,看見躺在病**,奄奄一息的葉靜,也是嚇了一跳,三天前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像是扔進水了,泡了好幾天的饅頭一樣,腫脹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