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家庭大戲
葉笙咧著嘴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站在門口一直等著的羅玉竹和秦克明立馬圍了上去：“怎麽樣了？”
葉笙樂著，伸出食指和中指，衝羅玉竹晃了晃：“兩個。”
羅玉竹媽呀一聲，驚喜不已：“真是兩個？”
葉笙點點頭：“醫生說摸出來是兩個，讓再去做個B超看看孩子的健康。”
羅玉竹開心的雙手合十，把天上菩薩神佛都感謝了一遍，又帶著葉笙去做B超，這次確定了，就是兩個很健康的寶寶。
回去的一路上，羅玉竹也是開心的不停在說著：“真是太好了，要是兩個男孩子或者兩個女孩子都很好，要是一個龍鳳胎就更好了。多了，要多準備點小棉衣，出生的時候是冬天，正是冷的時候，還有小衣服要多買點。”
想著，又問秦克明：“我記得京市有個商場賣的新生兒衣服特別好，回頭我們去看看。”
葉笙趕緊攔著：“媽，先不要衝動，小孩長得快，我們少準備一點兒，而且冬天也是在屋裏，屋裏有暖氣，根本用不了太多的棉衣，又不會帶小孩子出去。”
羅玉竹一拍腦門：“對，我怎麽忘了這個事情，冬天又不會出門，也沒必要準備太多。尿布要多一些，我聽說現在孩子用的一種尿不濕比尿布還好用，到時候我們買。”
秦克明就在一旁應著，兩人又開始聊著還要買什麽買什麽。
葉笙看著比她還興奮的兩個人，忍不住一路笑到家。
家裏，周懷瑾今天哪兒也沒去，就等著葉笙的檢查結果。
等羅玉竹送葉笙回來，確定是兩個孩子後，周懷瑾突然有些坐立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激動得連著說了好幾個好字。
老人，自然都希望家裏人丁興旺。現在又計劃生育，能一下生兩個，簡直是天大的福氣。
周懷瑾又開心地跟秦克明說著：“中午留下，咱們喝點？”
這麽開心的事，肯定要喝點。
秦克明和周懷瑾很投緣，加上又是葉笙懷了雙胎的喜事，自然開心答應。
周懷瑾喊阿姨中午多做幾個菜，想了想，又問葉笙：“笙笙中午想吃什麽？以後想吃什麽，都跟張阿姨說，讓她買來做。”
家裏有喜事，張阿姨也開心：“對，葉笙你想吃啥盡管跟我說，以後我早上天不亮就去買最新鮮的菜回來，保證孩子的營養。”
葉笙看著幾人喜氣洋洋的討論，忍不住地笑著：“不用，不用那麽麻煩，我不挑食的。”
中午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飯，周懷瑾和秦克明更是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不知不覺就多喝了幾杯。
羅玉竹拉著秦克明走時，秦克明已經腳步虛浮，還喊著周懷瑾的名字：“周懷瑾，我早就想認識你了，可是你們文化人，說話咬文嚼字，我一個粗人怕跟你聊不來。今天這麽一見，後悔了，早知道早就來認識你。”
周懷瑾還保持著意思清明，含笑送秦克明出門。
張阿姨收拾桌子時跟葉笙說著：“你回來的真是時候，你爸最近一直心情不好，你前婆婆鬧的，他也很沒麵子。很久沒見他這麽開心過了。”
葉笙本想送羅玉竹他們出去，羅玉竹死活不讓，這會兒外麵太陽正熱，怕熱到葉笙。
所以這會兒，葉笙還做在飯桌邊，邊啃著雞爪子，邊聽張阿姨八卦。
一個雞爪子還沒啃完，周懷瑾送人還沒回來，倒是郝小雨興衝衝的進來。
看見葉笙，笑眼彎彎：“我剛在門口碰見周伯伯，他說你回來了，我就趕緊來看你，哎呀，你這是有寶寶了？”
說著，圍著葉笙轉了一圈，又拉著她坐下：“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怎麽沒去看我？”
葉笙笑著：“昨天，本來下午想去看你，實在太困，睡一覺起來天都黑了。今天早上又去醫院檢查，所以還沒顧上去看你。”
又問道：“吃飯沒？我們剛吃完，你要是不嫌棄就吃點？”
郝小雨擺手：“不嫌棄不嫌棄，本來是要去食堂吃飯呢，碰見周伯伯，他說你回來了，讓我來家裏找你玩。我就忙的食堂也沒去。”
沒等葉笙說話，張阿姨端了菜去熱，又盛了米飯出來：“正好還有一份紅燒肉沒端出來，我也給你熱了。”
郝小雨連連道謝，等張阿姨又去了廚房，才拉著葉笙的手：“你這次回來，是不是就不走了？肚子這麽大，是不是要生了？”
葉笙咧嘴樂，伸手比劃著：“裏麵有兩個寶寶，所以顯得肚子特別大，離生還早呢，要到十二月了。”
郝小雨哇了一聲：“雙胞胎，你這也太厲害了吧，我能不能給孩子當幹媽？”
葉笙笑著點頭：“好啊，不過你還要趕緊給孩子找個幹爸。”
郝小雨皺眉有些苦惱：“這個可不好辦，我努力努力？”
葉笙也好奇：“你和宋知遇怎麽樣了？最近有沒有聯係？你喜歡他，他也挺喜歡你的，你們來還抻著？”
郝小雨搖頭：“不是，他挺忙的，上一次見麵，還是你們走，咱們一起吃飯那次。然後就沒見過了，他也不怎麽回來。有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的。”
葉笙驚訝：“怎麽會這樣？他是不是挺忙的？”
郝小雨點頭：“是挺忙，不過這都好幾個月了，也不至於忙得連回來見一麵的時間都沒有，我一直在大院呢，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可能。而且你也知道，宋知遇這個人，他很容易喜歡一個人的。”
葉笙默了，宋知遇對感情，好像還沒有開竅一樣。
張阿姨端著熱好的菜出來，郝小雨拍了拍手笑著：“好了，不聊他了，你回來我真的太開心了，以後我可以經常來找你玩啊。”
開心地吃著飯：“張阿姨做飯真好吃，以後我還能經常來蹭飯。”
張阿姨被誇得高興：“你要是喜歡天天都來，正好給葉笙作伴。”
郝小雨下午還要上班，吃了飯又匆匆忙忙離開，跟葉笙說著：“你等我，我晚上要是下班早，還來找你玩啊。”
……
葉笙回來三天，能清楚的感受到，所有人都拿她當國寶一樣，檢查出是雙胎的事情，她還沒跟周硯深說，想回頭給她一個驚喜。
她住在周家，羅玉竹每天都要變著花樣送好吃的來，張阿姨更是，兩人像是暗自較勁比賽廚藝一般。
葉笙每天就坐等投喂，吃飽了，涼快的時候，羅玉竹又拉著她在院子裏遛彎。
周懷瑾怕葉笙在家沒意思，還去特意跟郝小雨說，以後天天來家裏吃晚飯。
更讓葉笙驚訝的是，有一天早上起來下樓，就聽見樓下錄音機裏放著兒童廣播，滴答滴答小喇叭電台開始廣播啦……
稚嫩的聲音在房間裏飄**，而周懷瑾正襟端坐在飯桌前，握著筆在筆記本上認真地記錄。
葉笙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周懷瑾是在邊聽廣播邊做筆記，輕手輕腳走到廚房，小聲問張阿姨：“我爸這是怎麽了？”
張阿姨掩著嘴笑：“你爸不知道出去聽誰說的，以後都是什麽科學育兒，生下來就要教他兒歌，還要給孩子講故事，你爸不會，所以這是在認真學習呢。”
葉笙很是感動，都不敢想孩子們以後得多幸福啊。
隻是這平靜的幸福，偏偏就有人要來打破。
林秋燕又找上門，還拎著東西，這一次的理由是，她聽說葉笙的懷孕了，來看看葉笙。
她畢竟在大院裏生活幾十年，認識很多人，聽說葉笙懷孕也不稀奇。
葉笙看著曾經也算是端莊得體，頭發什麽時候都梳理得整整齊齊。而現在，臉色幹枯，頭發也是毛毛躁躁，整個人像是抽去水分一樣。
林秋燕看了眼葉笙的肚子，臉上沒什麽表情：“我聽說你懷孕了，還懷的是雙胞胎？硯深怎麽沒跟你回來？”
葉笙開始還算客氣：“他工作很忙。”
林秋燕皺眉：“他們就是這樣，一天到晚地忙，誰知道到底在忙什麽？對了，你這懷孕到生了，身邊不能沒人，正好我也沒事，可以陪著你散散步，等你生了，我還可以幫你帶孩子。畢竟兩個孩子，人少了照顧不過來。”
葉笙聽了都要笑出來，這人是多大的臉，能理所當然的說出這種話？
很是好奇地問她：“你來照顧我？你住哪兒？”
林秋燕看了看房子：“這麽大的房子，我住哪兒都行。”
葉笙笑了：“你和我爸已經離婚了，你住在這裏也不合適的。”
林秋燕怎麽也沒想到，是葉笙會這麽直接說出這麽大逆不道的話：“你什麽意思？我不能住這裏？硯深是我兒子，我來帶孩子也是天經地義的。”
葉笙搖頭：“你確實不能住在這裏，這是分給爺爺的房子，你和爸已經離婚了，住在這裏不合適，至於說到帶孩子，你是發自真心想帶孩子嗎？你是忘了，曾經你是怎麽對硯深的？同樣是你的兒子，你正眼看過他嗎？”
“你現在想要帶孩子，我還怕你會像對硯深一樣，對我的孩子。”
林秋燕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你了半天，卻一句話說不出來，她是很想發火，可是在這裏她根本沒有發火的立場。
張阿姨從林秋燕進門，就趕緊去書房給周懷瑾打電話，生怕林秋燕發起瘋來，傷到了葉笙。
周懷瑾回來得很快，進門還帶著微微的氣喘，在看見林秋燕時，沉下臉：“你來幹什麽？”
林秋燕正好沒出發火，看著周懷瑾：“我為什麽不能來？葉笙懷的也是我孫子，我就不能來看看？這個家裏沒個女人，你懂怎麽照顧孕婦嗎？還是說，你想把那個方硯秋接進門，來照顧葉笙？”
周懷瑾怒了，瞪眼看著林秋燕：“我和方老師清清白白，你停止你的齷齪思想。林秋燕，離婚是你願意的，你要了錢，去過你想要的生活。現在錢被騙光了，你又想各種辦法回來，天下哪兒有這樣的好事。”
林秋燕被戳破心思，有些惱羞成怒：“要不是你天天在外麵有花花心思，我能跟你鬧嗎？我提離婚，你立馬同意，那不是正好中了你意。”
“周懷瑾，你心裏要是一點兒想法沒有，能那麽痛快地離婚？你看看你跟方硯秋在一起時，那臉上的表情，那個笑啊，還有那眼睛都恨不得黏人家身上。”
葉笙震驚的看著跟潑婦一樣的林秋燕，還是趕緊往後推了推，免得她發瘋撞到自己。
周懷瑾氣得臉紅，等林秋燕咆哮完，推了推眼鏡，語氣不疾不徐，卻十分嚴厲：“林秋燕，這麽多年，你貼補娘家，我也提醒過你，這個事情要有個度。可是你呢？不僅不聽，還偷偷扣了硯北和硯深的夥食費。拿這些錢去貼補娘家。”
“我隻要提醒你，你就跟我鬧，我還怎麽跟你好好說話？還有硯深，他隻是個孩子，你不問原因，就把錯都賴在他身上，這麽多年，我勸你放下過去，好好對硯深。你是怎麽做的？”
“老二是自己跟人打賭出了意外，你知道真相後，你有去跟硯深說對不起嗎？”
“這是你的家，他們是你的孩子，你卻從來沒把心思放在家裏，你就沒想過為什麽？你貼補娘家的時候，信誓旦旦地跟我說，娘家侄子是半個兒，以後硯深硯北不管你，他們都會管你。他們現在管你了嗎？”
“你為他們付出那麽多心血，他們這樣對你，你都不鬧，你為什麽還要回來鬧？不就是因為都曾經的縱容，讓你覺得我沒有底線？但是，如果你還要這麽鬧下去，我不介意我們通過法庭解決這件事。”
可能是周懷瑾的語氣過分嚴厲，也可能是周懷瑾的話戳到了她最痛的地方，她對娘家這麽多年掏心掏肺，對侄子侄女比親生兒子還要好。
結果現在，她沒有利用價值了，直接將她趕出來。
林秋燕攥著拳頭瞪眼看著周懷瑾，卻反駁不了一句。
周懷瑾過去跟門口打了個電話，當著林秋燕的麵說：“下次，不許再放林秋燕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