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說,屋子裏到底還有誰?
陸耀瑟瑟發抖的坐在**,聽著越來越急促的敲門聲,害怕地挪動身子。
他如果再不出去,外麵的人極有可能直接把門拆了進來。
他們都是一些莽夫,窮凶極惡的人。
說來屋外的人還是他在去找人販子的時候認識的。
當時,他跑到人販子的暫居地,事情說得差不多了,他剛打算要走,就聽到原本站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男人開口問他。
“那你們賣女人嗎?”
陸耀看著他,看著他臉上的胡子和一身的蠻肉,被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你,你想要什麽女人?”
“能生孩子的女人,你賣我就買,我給你錢。”說著男人就從口袋裏掏出來了十塊錢,他直接塞到了陸耀手裏。
“這隻是定金,等你把人交給我之後,我會把剩下的錢給你。”
陸耀不知道為什麽當時腦海裏立即浮現出聞倩的臉。
他看著手裏的錢,手心微微握緊,指尖劃過紙幣的邊緣。
他看向男人,“你們要把人帶到哪,我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男人冷笑了一聲,“這個你放心,深山裏就算她有膽子也逃不走。”
陸耀聽著男人語調粗重,帶著濃濃的口音,像是附近深山裏的人,看他的樣子應該能確定。
他心裏有些擔心遠在外地軍營的陸正,如果被他知道了,後果……
可是,他又想到了陸辰,如果把陸辰賣了,就必須把聞倩也解決掉,不然,等到她聯係上陸正,那就真的完了。
“行,那你等我給你消息,我賣。”
“你確定能生孩子嗎?”
“確定,能生,就是有點瘦。”陸耀說著有點猶豫地看著男人。
男人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能生就行,瘦我不在乎。”
人販子成功綁孩子後,他領了錢便連忙去通知了男人,給了他一個確定的時間。
今天晚上,就是通知的時間。
可是,現在聞倩這個賤人不能賣了。
他計算好了一切,卻沒想到半路竟然出了岔子,讓他滿盤皆輸。
陸耀哆嗦著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地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口的幾個人,害怕地往後縮了縮。
男人看到陸耀,一把推開他,不耐煩地開口,“磨磨唧唧到底幹什麽呢!人呢,趕緊帶出來我帶走。”
屋內的聞倩聽到男人的聲音,手裏的杯子險些抓不住,掉在地上,被陸正穩穩接住,擔心地看著她。
聞倩身子顫抖到底越發的厲害,腦子裏亂哄哄的,都是上輩子發生的場景,她不自覺地就想往牆角鑽。
陸耀連忙關上門,走到男人身旁彎著腰顫著嗓子道:“劉哥,人賣不了了,我,我把定金還給你。”
他連忙就從口袋裏掏出十塊錢,恭恭敬敬地遞給男人。
劉哥瞪著眼看他,一把揪起了他的領子,陸耀一下子身子懸空,腳尖著地,恐懼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你現在跟我說人賣不了了,敢騙老子,信不信,老子要了你的命。”
“劉,劉哥,真的賣不了了,人,人不見了。”
陸耀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茅草屋,心裏既怨恨陸正為什麽不能出來救救他,為什要見死不救。
可是又隱隱的期盼他們兩個人出來,劉哥帶著這麽多人肯定能打過陸正,到時候,他說不定能逆風翻盤。
就算不能,也能把這群惡棍趕走,他也能得救。
“人呢?給老子說清楚!”
劉哥手一抬直接把陸耀扔在了地上,抬腳踩在了他的大腿上,腳尖使力,陸耀疼得在地上哀嚎,握著男人的腿往上抬。
“啊,劉哥,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先鬆開,我慢慢跟你說。”
劉哥挪開腳,蹲下身拍了拍陸耀的臉,譏諷地看著他,“小子,你要是敢騙老子,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劉哥,我不敢騙你啊!是真的不能賣了,她,她就在那個屋裏。”
陸耀眼睛一閉,抬手指向了茅草屋。
劉哥幾個人不是傻子,看著陸耀害怕的樣子,就知道屋子裏絕對不可能隻有一個女人,肯定還有其他人。
他掃視了一圈周圍,看著已經被拆掉了的主屋,就知道這事沒那麽簡單。
他如果沒點腦子,能在城裏混,能走出深山。
他直接揪住陸耀的頭發往後拉,兩人麵對麵,“你小子給老子說清楚,屋子裏有誰。”
“劉哥,我不敢騙你,她就在那個屋裏。”
劉哥直接抓住陸耀的手,手臂使力,手腕轉動。
隻聽見空氣中一道哢嚓的聲音傳來。
“啊……!”
陸耀的淒慘聲傳來,屋內的丁翠花再也坐不住了,不顧陸耀的囑咐就要打開門往外衝。
可是,門剛被打開,她就看到院子裏站了好幾個人,她害怕地又趕忙把門關上了。
嚇死人了,嚇死人了。
她靠在門上,大喘著氣。
院子裏的人注意到她的動靜,劉哥給身側的人使了一個眼色,身側的人立即就走了過去。
陸耀祈求地看著男人,“劉哥,屋裏的是我老娘和我爹,我娘和我爹都老了,沒有那個屋裏的女人年輕。”
茅草屋內,聞倩在聽到陸耀的驚呼聲時,身子猛地一顫,感受著肩膀被身後的人抓住,她死死咬著嘴邊的手,強忍著驚呼聲。
她轉身害怕地看著陸正,眼眶含淚,抬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忍不住落淚。
她真的害怕,上輩子她在地窖裏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去死,可是她死不了,死不了……
陸正感受著腹部傳來濕感,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不知道她究竟經曆了什麽,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能。
不一會,那個男人強硬地直接踹開了緊閉的房門,丁翠花被踹翻在地。
男人進屋查看了一番,又拉著丁翠花的臉看了看,隨即嫌棄地鬆開手。
他回來衝著劉哥搖了搖頭,“就一個老婆子和一個快死了的老頭。”
劉哥的眼神看向茅草屋,眼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說,屋子裏還有誰?”
陸耀感受著頭發上的力道越來越重,頭皮已經傳來了撕裂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