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女人的地位
“誰說要走了。”
麵對薑洺鈺擔憂的目光,薑永寧耐著性子解釋。
“其實去年年末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今年全國會經曆旱災,也做了準備,可真等到災情降臨的時候,仍舊出現了不少的亂子。”
薑洺鈺垂眸,自責道:“是我沒用,幫不上阿姐。”
薑永寧捏著他手,安慰道:“不是你的錯,是阿姐的錯。”
她明知道今年會有災情,卻過於自信以為早有準備,災情就可以輕鬆應對,可截止到現在,賑災才頗有成效。
這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地方官員隻知斂財,為了不讓自己的政績抹黑,亡故百姓的死活,這樣的官員不在少數。
明明父皇在世的時候,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
想來是主少國疑。
鈺兒年幼,她是女子,下麵的地方官吏有幾個人是真心的服從,當初申國公等人敢在朝堂上當眾讓她難看不就是不服氣她嗎?
申國公尚且如此,各地方的官吏就更不用說了。
“阿姐,怎麽會有錯呢,阿姐做什麽都是對的。”薑洺鈺對薑永寧有一種盲目的崇拜,在心裏他從來沒有覺得阿姐,覺得女子不如男子。
他看過盛品蘭寫的公文,比他身邊的舍人寫的還要好,所以女子不是天生不如男子,不過是世人的偏見罷了。
薑洺鈺心裏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他要改變世人的想法,讓他們知道女子也可以很厲害。
薑永寧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她知道自己錯了,也並沒有因此沉淪。
“乾天的情報人員已經分派出去了,根據他們傳回來的情報,各州衙的確有人做的很過分,你是一國之君不能離開都城,而我可以。”
“阿姐要出宮巡視?”
“想要治理好大乾,這是必要的過程。”
薑洺鈺張了張嘴,想勸阿姐不要出去,可阿姐說的句句在理,他又有什麽理由不讓阿姐去。
再者,阿姐這麽做是為了大乾的將來,他應該支持的。
薑永寧見他懂了,欣慰的揚起了眉梢。
薑洺鈺懂事的問:“阿姐,你打算什麽時候出發?”
薑永寧眉頭深鎖,“等南陽郡的事情解決之後,我走了之後你要多聽張閣老的話,南宋則雖然年輕,卻又宰輔之才,他日必定能夠助你。”
“比起張閣老和南大人,我更想聽阿姐的話。”
“他們會的阿姐可不會,日後你要跟不同的人學習,學習他們身上的長處和優點,沒事也可以聽取他們的意見,但是也不要全聽,這中間的分寸你自己掌握。”
聽上去有點難。
薑洺鈺小臉皺成了一團。
薑永寧看了也心疼,卻不得不硬下心腸,“誰叫你投身到帝王家,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一側的王公公眸子裏閃過一抹憐惜。
這時,一道高聲的哭喊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薑洺鈺整理好了情緒,仰著頭問:“阿姐,戴尚書兒子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處置?”
薑永寧看向了趙嬤嬤,“去告訴戴尚書,讓他回去寫一道辭官的折子,他兒子的事情本宮可以一筆勾銷,但是想要為陳家求情絕不可能,陳大郎必須死,本宮恨得就是趁機發災難財的人。”
“是。”
戴尚書在宣政殿前哭泣了幾個時辰了,六部的官員都知道了這件事,私底下議論紛紛。
“簡知,你說長公主會答應戴尚書嗎?”
雅閣內,方閣老撞了撞張閣老的肩膀。
張閣老本不想回答,奈何方閣老拉著他不讓走。
多年的同僚,張閣老自然清楚他的性子,倘若不給他一個答案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長公主未必會處置戴家的兒子,但是戴尚書的官職怕是保不住了。”
方閣老的手一鬆,張閣老趁機抽回了官袍,離他遠了一些。
“戴尚書這兩年在朝中安插門生故舊,雖然做的隱蔽,但是你以為長公主真的不知道嗎?”
吏部官的就是朝廷的官員調度和政績考核,戴尚書身為吏部尚書,有些事情自然好操作一些,別說是戴尚書了,朝中有些身份的官員哪個沒有在朝中安插自己人。
就連方閣老也沒少做這種事。
方閣老咽了咽口水,心虛的看向了張閣老。
張閣老瞥了他一眼,“你以後最好也少做這種事,長公主不說不代表長公主不知道。”
方閣老連連點頭,心裏卻有些不以為然。
長公主再厲害,也不過是女子,女子將來總是要嫁人的,將來大乾的江山還不是要交到陛下的手裏?
等等!
“你的意思這次的事情是長公主暗中推波助瀾?”
張閣老越過了方閣老看向了門口,張了張嘴,“別把長公主想的那麽壞,是戴尚書沒有約束好家人,做出了這等事情來,和長公主沒關係。”
“災情以來長公主嘔心瀝血,戶部的官員忙得腳不沾地,陳家偏偏選擇在這個時候漲價,長公主自然不會放過他,自然也不會放過給陳家撐腰的戴尚書。”
“說白了,戴尚書是被殃及了。”方閣老惋惜道:“戴尚書也是倒黴。”
“他有什麽可憐的,要不是他的話,陳家有幾個膽子敢做這樣的事情?”一道火氣十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方閣老嚇了一跳,回頭發現竟然是唐大人,瞬間一個頭兩個大。
這老家夥誰的麵子都不給,看到不滿意的就參一本,剛才話的一定是被他聽了去,少不得要參她一本。
背地裏議論長公主,這可是不大不小的罪。
方閣老越過唐大人瞪了張閣老一眼,明明都發現了老唐來了,也不知道提醒一聲,故意害他是不是。
張閣老無視他的目光,指著唐大人手中的折子:“你手裏拿著的是什麽?”
“折子,參戴尚書的折子。”唐大人咬牙切齒的強調了一遍。
張閣老了然,陳家的事情不少人都關注著,禦史台有監察百官的權利,唐大人定然是查到了什麽,特意趕來,他的性子一向如此。
“怎麽又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