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陪葬
衛尚書和晉王看了眼睛大亮,兩人自然是支持軍醫學院的。
軍中少軍醫,許多人得不到及時的治療都死了,若是有了軍醫,傷亡方麵起碼要小一點。
不過消耗也會相應的大一點。
薑洺鈺正襟危坐,“諸位愛卿,說說自己的想法。”
晉王和衛尚書第一時間表示支持,尤其是晉王,他不久之前剛從戰場上退下來,腦袋裏麵還記著軍營中的傷亡人數。
衛尚書在一旁補充,就連原本反對的紀尚書也不好意思開口了。
陣亡這麽多人,撫恤金加在一起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倘若能夠救活,甚至是暫時救活,最後死了,那麽撫恤金也是不一樣的。
於是,紀尚書不再反對。
薑洺鈺也道:“軍醫多了,軍中死的人就少了,給的陣亡撫恤金也會少,這筆錢完全可以用在其他的地方,前期培養也用不了多少錢,而且軍醫日後會投效兵部也不算是浪費。”
張閣老想了想,“臣覺得可行。”
方閣老道:“臣附議。”
其他人也不反對。
吏部夏尚書道:“公主信上說要提高軍醫的品級,臣建議參照太醫院的品級來。”
薑洺鈺點了點頭,“可行,不過具體的吏部和兵部再商量商量,在這之前先選地方。”
晉王和衛尚書的意思是放在內城,靠近太醫院。
紀尚書卻拒絕了,“陛下臣建議將軍醫學院放在城外,最好是靠近軍營的地方,一來可以就近治療士兵,二來也不需要過多的保護,三來花錢方麵相對會少一些。”
薑洺鈺看向了張閣老,“張閣老覺得的呢?”
“臣覺得紀尚書的提議不錯。”
薑洺鈺又看向了晉王和衛尚書,兩人也沒有意見。
“曹尚書,修建軍醫學院的事就交給工部了,一定要在阿姐回來之前修好,快入冬了,時間緊迫,幹脆讓西大營的士兵去修建,反正軍醫將來也要入軍營,他們也有利。”
這是不打算給工錢了。
衛尚書不太樂意,可看著紀尚書虎視眈眈的樣子,大有一副你要反對我就和你不罷休的意思,也隻好答應了。
紀尚書心裏算了一筆賬,修建軍醫學院的錢國庫還是能夠拿得出來的,但是以後得花銷一定不少,幹脆將軍醫學院記在了兵部。
衛尚書也不傻,軍醫學院這麽一個燒錢的地方,為什麽要記在兵部,應該記在禮部。
薑貢揉了揉發酸的腿:……這鍋還能甩到他這裏來?
薑貢不答應,衛尚書也不要。
紀尚書氣得不輕,忍不住和他們吵了起來,最後在一頓激烈的爭吵之後,軍醫學院被暫時記在了兵部,由兵部來管理。
薑洺鈺趁熱打鐵讓太醫院挑選人手前往軍醫學院支持,領頭的人是孫太醫,太醫院最少也要出八人。
太醫院不同於六部,在朝中基本沒有什麽話語錢,薑洺鈺的命令傳到太醫院後,院正就帶著眾人討論起來。
最後,通過抓鬮的方式選出了八人。
林太醫就是其中之一,林太醫是太醫院公認藝術最好的一撥,他若是去了軍醫學院,對太醫院也是一種損失。
張閣老道:“軍醫學的主要是外傷,沒必要將太醫院的人調過去,不如讓太醫院的人輪流去軍醫學院授課,既然是授課總要有束脩,暫且按照博士的來。”
薑洺鈺同意了,太醫院的一眾人也鬆了一口氣,不用被調到軍醫學院,還能夠有一份束脩拿,兼職是太好了。
等軍醫學院的事情定下來後,薑洺鈺第一時間給薑永寧寫了回信。
信上寫了軍醫學院的進程,工部已經選好的位置,畫好了圖紙,不出一個月就能夠建好。
薑洺鈺還在信中寫了幾件自己和朝臣鬥智鬥勇的事,最後催促她趕快回來,他還小要學習,要長身體,再這樣下去他就長不高了。
薑永寧笑眯眯的看完,給陛下寫了一封回信,稍安勿躁。
外麵的風像浩浩****的馬隊疾弛而來,席卷而去,雁回端著暖爐走了進來,搓了搓手,“公主,天氣越來越冷了,要不我們還是住到縣衙裏麵去吧,哪裏有地龍能暖和一點。”
“本宮不怕冷,對了,那邊來信了嗎?”
雁回微微一笑,“有信了,駙馬正在回來的路上,乾一親自護送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薑永寧懸著的信不敢放下,“我這心裏總是不安,總覺得會出事。”
與此同時,陸霽清正坐在溫暖的馬車裏麵,看著薑永寧寫的信,不管看了幾遍都覺得看不夠。
永寧,我們很快就會見麵了。
馬車停了下來,林楓鑽了進來,一張臉凍得通紅。
陸霽清遞給了他一杯溫水,隨手將信藏在了胸口,林楓見狀撇了撇嘴,“這封信你都能背下來了,怎麽還看不夠?”
陸霽清揚起了眉梢。
林楓咕咚咕咚的喝完,懶得去看這張被愛情滋潤的臉,有人惦記了不起啊!
“對了,陛下快不行了,這兩日陸南蕭一直守在龍床前,寸步不離,幾位皇子,和五大家的族長也在宮裏,估計就在這兩天了。”
陸霽清臉上笑容一收,算算日子,父皇應該會在明日駕崩。
父皇駕崩之前並沒有立下傳位給陸南蕭的詔書,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五大家開始奪權了。
前世,他的回歸打破了陸南蕭和五大世家之間的爭鬥,當時他們一致對外,讓他好一陣頭疼。
雖然後來陸南蕭死了,可五大家卻並沒有完全收服。
這一次沒有了自己的參與,陸南蕭一定會和五大家爭鬥不休,五大家貪心不足,陸南蕭對權勢利欲熏心,最後不管是誰贏了對大梁來說都不是好事。
“父皇還沒有定下陪葬的名單嗎?”
林楓正要說這件事,“據說是定下來了,後宮的妃嬪不管是有所出還是無所出的都在陪葬的名單上麵,就連皇後娘娘也是如此,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的公主和太監。”
陸霽清閉上了眼睛,對父皇的行為不予置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