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山青水秀

第一百零七章 挖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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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是送到村裏的公用大場院裏去的,文強文忠直接把割好的最後一部分麥子送到那兒了。[~]..

這個時節,各家各戶的小麥苗才剛發,偌大的場院就隻有文強一家占用,甚是過癮。

天兒不錯,大家把攤子鋪的很大,等吃完飯,就可以再碾一部分。

姥娘和文忠媳婦也氣喘籲籲地趕來了,功勞可是真不小,又拾來了滿滿的兩個大麻袋的麥頭兒,倒在地上,嗬!文家嬸嬸可是很有成就感的。

“幸虧的俺們在地裏,黑子娘帶著兒媳婦夾著麻袋子到咱地頭上逛蕩呢,看見俺們,才沒敢靠前,說是去尋些野菜吃,呸,尋野菜用得著拿麻袋子?早上那兩壟的麥頭兒,沒準兒就是她家偷得!”

姥娘歎口氣,接了口:“哎!看那一家子人,穿得破破爛爛的,拾些麥穗去家裏,沒準兒能頂上大用,就當是行好了。下晌我們就不接著拾了,留些散碎的在地裏!”

文老爺子也是這個意見:“咱家收成好,也幫不上鄉鄰什麽忙,就這麽留點兒餘地,行!”

統一了思想,大家就地坐倒,個人捧了碗筷,有說有笑的吃起來。

“今兒這花卷可真棒,又有滋味,個又大,很是禁吃哩!”文忠開口,引來侄女一對兒白眼珠子。

“主要,是漂亮,俺還沒見過這樣好看的花卷呢。”嬸嬸接了丈夫話茬兒,沒想到,這次拍對了地方。那凶凶的侄女竟然奉送上一個大大的笑臉,令嬸嬸受寵若驚。

吃飽後,重頭戲來了,一家人齊齊上陣。開始攤晾麥子。

“哥,看看咱家這收成,到最後不得合著一畝地三、四百斤的產量?”文忠喜悅的幹著活兒。還一邊跟文強掰扯。

“什麽?才三、四百斤?”文玉卻驚訝的插了嘴,記得,前世,年頭不好的話,也得有每畝六、七百斤的收成?怎麽現在這樣少?

“丫頭,你還想收多少?這已經是俺見過的顆粒最飽滿的麥穗了,放在平時的春小麥上。還達不到這個產量呢,要不,這種麥子的就少?產量低,窩工哩!”小二舅舅也來參加討論了,對外甥女的好高騖遠頗有些鄙夷的樣子。

“那怎麽不想想法子?讓產量提上去呢?”文玉鑽進了死胡同。難道,沒有專門研究農業高產的部門和專業人士?

“那玉丫頭去試試?等你種出高產量的小麥來,舅舅買你的種子,成不?”老舅繼續調侃,大家都笑起來,小姑娘很敢想呢,要每畝地產個六百斤不成?這每種過地的,光憑著本,就是不中哩!

文玉理屈詞窮。(葉子·~..)看著一家人笑得前仰後合的,心中憤憤,等著,咱非得多琢磨琢磨,不信還沒有法子了?最起碼,得接近現代的收成!

把十畝麥田的收成全部攤開。男人們開始了艱苦的勞動,軋場!

兩個沉重的石軲轆,滾上了戰場,家裏的老馬,也派上了用場,拉著其中一隻,在麥稈上艱難的滾動。

這還是輕鬆的,另一隻石軲轆,是由人力拖動的,男勞力輪班上場,汗水,迅速打濕了脊梁。

“咕嚕嚕”的石軲轆聲音和麥粒兒“劈劈啪啪”崩出的脆響,**在一起,這也是一首豐收的樂章哦!

看著這一幕熱火朝天的景象,文玉眼睛有些濕潤,這就是農民,古往今來最淳樸最貧瘠的一部分群體,他們很喜悅。

可是,算算成本,小麥到成熟至少要澆灌五次,第一次是小麥播種前,要把地澆一遍再耕,因為天一般不會及時下雨,然後在入冬以前要進行冬灌,第二年春天,要春灌,直到小麥灌漿還要有兩次澆灌。

不要說還要施幾次肥,這些,可都是人工得肩挑手提,一滴滴汗水打進土裏,換來的,就是這樣微薄的收成。

今年,風調雨順,也僥幸沒遇到病蟲害,才得到了老爹他們口中的大豐收,若是遇到了呢,莫非,就得顆粒無收?

住在文家村久了,漸漸滋生了感情,這裏的鄉親父老,大部分還在貧困線上掙紮,溫飽都很困難,無知和狹隘,又阻隔了他們的思想,難道,自己不應該盡一把力,帶給這個鄉村一些新的想法,新的活力?

把粉條的法子留給鄉親?豆腐乳的?貌似,都不怎麽合適,那還有什麽,是可以帶動起全村人動手掙錢的法寶呢?

養豬場?養雞場?養魚?養——

文玉糾結了,她不是學農的專業,自己知道的也都是些大路邊上的知識。哎!果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經常走到地頭,極目四望,其實,文玉這個外行人也可以明顯看出,文家村的田地分布,不合理。(葉子·~..)成片連接起來的麵積都偏小,溝溝坎坎的,就繞過去了,耽誤了多少資源啊!

若是交給咱管,文玉心裏琢磨,最起碼,先把散落分布的田地弄平整嘍,連接起來,再多多的縱橫修上溝渠,那陣勢,不就好看多了?更重要的是,更易於管理,方便灌溉,又增加了田地的麵積,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這些都需要“硬功夫”,憑自己一個小姑娘,振臂一揮,叫破天去也夠嗆有人響應,八成又得說:“文強家那丫頭又發瘋了!”?

文玉一會兒信心百倍,一會兒又滿腹憂慮,糾結的不得了。

“玉兒,搖頭晃腦的,幹什麽呢?”文強忙中偷閑,擦汗的功夫就發現了閨女的異樣,不由得出口相問。

“我,在想,想咱家裏那隻野兔子,可放在哪兒啊?”文玉看著蹦跳的小白,思緒又跑到家裏了。

“哦?還有野兔子?煮了吃唄!放它幹啥?”老舅耳朵靈的很,聽見可以吃的就來勁兒。

“不行!那兔子要生了。我得養著。”文玉撇撇嘴,比自己還愛吃!怪不得姥娘常拍他!

“那,爹回去後給你做個兔籠子?”文強真是個耐心的,這麽勞累了還得操心閨女的小樂趣。

“那怎麽行?”文玉不小了。當然不好意思了,“我再想想,有什麽東西可以用。”

“俺回去給孩子做?俺原來會呢。”一個聲音略有些遲疑。竟是——嬸嬸?

“對啊,你家裏人都會木工活,俺怎麽忘記了?這麽些年沒動,忘幹淨了?”文忠大喜,一拍腦門,不放心的再問。

“就是個兔籠子,活兒又不精細。忘不了!”看到丈夫喜歡,嬸嬸頗有了些信心,看向文玉:“俺給你做,行不?”

“那太行了!”文玉幾乎要蹦起來,這嬸嬸。還真不是一無是處,挖掘挖掘,那也是一塊兒寶哦!

“那你們都回家,這裏留俺們老爺兒們就行!記得早做飯!”文強發話,這架勢,越來越有派兒了!

這下子,分工又換了,兩個老太太去做飯,文玉和嬸嬸做兔籠子。

“嬸兒。”文玉一張口,叫的那個親哦!“你給我做個大點兒的,最好,還是分開的,小兔子大了,不得分開窩嗎?”

嬸嬸的笑容。燦爛的厲害:“行,要多大有多大,你還想一直養著啊?”

“當然了!”文玉看看那依然臥在樹下的灰母兔,和拚命搖著尾巴的寂寞的小白,眼睛裏滿是憐惜,她能夠看到那幾個小生命,順利的誕生嗎?

抓了把牆角的野草,喂到兔子嘴邊,它警惕的看了看文玉,沒理會。

又端了一碟清水,文玉順順兔子的毛,勸解幾句:“乖,你要做媽媽啦,多吃些,才能順順利利的把寶寶生出來呀!”

那兔子身子一動,小白立刻“嗚”一聲,發出警告。

威壓之下,兔子強打起精神,細細碎碎的,開始咀嚼起野草。

嬸嬸手不停,用文強留在家裏的木工家什,對著一堆木頭棍子,敲敲打打的,竟真的很快就做了個大大的籠子,還分了隔間,手一抽一按,就可以獨立的打開任何一個小隔間的門兒。

文玉趕緊的抱了那隻野兔子,塞進籠子,又顛顛兒地找來些幹草棉絮,給兔子待產備用。

那母兔,這才敢自由的舒展開身體,前腿與後腿分別伸拉個大開,似乎,對這避難之所,還算滿意。

此刻,文玉對這個嬸嬸的敬仰之情,那就如同滔滔江水,奔流不息啊:“嬸兒,你做的真棒,我爹也未必能比你做得好!”

嬸嬸也激動了,手撫摸著籠子,滿臉都是追憶:“俺像你這麽大的時候,爹不讓女娃兒學這手藝,可俺喜歡學,就在一邊兒偷看,趁著爹不在家的時候,拿丟棄的廢料,偷偷的練,好幾次,都把手給傷到了,後來,俺爹接了一個木活兒,人手忙不過來,俺就說,讓俺試試,結果,俺做的比哥哥弟弟都好,從那,才讓俺動手了。”

她的眼睛裏,洋溢著一種夢幻的光彩,夕陽,暖暖的映照著,脂粉早就洗淨,露出的,是一種淡然的安寧。

“那,後來呢?”文玉追問。

“後來,就嫁給了你叔叔,俺爹囑咐了,不讓俺向外麵露這手藝,說是從來都沒聽說過女人做木匠的。”嬸嬸的臉色,又慢慢兒的黯淡了。

文玉忽然之間,同情起嬸嬸來,這個時代,對女人的約束還是太多了!是不是就因為這個原因,即使是在現代,做木工活兒的女人也還是很少?這是從根源上,限製了一個職業的選擇啊!

“嬸兒,你以後,可以專門做我的木匠,我需要的東西,畫出來,你給做,行不?”文玉小腦袋瓜轉的飛快,既然,嬸嬸有這個愛好,為什麽不給她一片天地,讓她自由的高飛呢?老爹總是很忙,不能老給自己使喚,可是這嬸嬸閑啊!而且,女人的手法,更細膩,不就更能做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吼吼,咱今兒個,竟然又挖到一個寶啊!

自己曾經用木扣子幫老爹挖到第一桶金,現在,又該替嬸嬸考慮,做些什麽東西,既可以滿足她創造的願望,又能變成錢財,更好地為美好生活添磚加瓦呢?

文玉又開始比比劃劃,沒有紙筆,在空中虛點著。

木頭積木?七巧板?木製風車、樓閣模型?這些東西在文玉腦子裏來回打轉兒,仔細思量,完全可行啊!

山上就是木頭多,原料不愁,何況這種玩具所使用的,又都是些下腳料就行,隻需要打磨,上色,就沒問題了,那麽,何不一試?

到了實幹的階段了,文玉小跑進屋,取了紙筆就畫,她得把腦子裏這些東西趕緊的攆到紙上,要是一扭臉,給忘記了,可不行!

忘記的,還有什麽來著?文玉仿佛感覺到有什麽東西,被自己忽略了,禁不住發起呆來。

是紙鎧甲!這幾天,她已經把這件事完全給拋在腦後了,得寫下來,免得再次遺忘!

做了張小卡片,找來根縫衣針,紮在牆麵上,ok啦!

繼續咱今天的思慮,文玉回到案前,剛描畫完七巧板的大致樣子,就聽到了姥娘的喊聲:“玉兒,在哪兒呢?”

已經解放了的小白,也奔進屋子,拿頭在文上來回的蹭。

“咱還挺重要?”文玉嘿嘿笑,拍拍小白的狗腦袋,拿了那張設計圖,出門。

“姥娘,叫我幹啥?有什麽技術性的問題要請教嗎?”文玉板著小臉耍寶,嘿嘿,目前,咱就是灶房的專家人物!

“德行?”姥娘給倆白眼珠子:“去看看你那兔子,我剛才看見它下巴那兒多了一塊毛,圍著兔子的脖子,我記得,這是母兔作準備生產時用的。我估摸著,這是馬上就要生小兔子了!”

文玉又驚又喜:“真的?我去看看!”

她小心的伸了頭,借著黃昏的霞光細瞧,可不?母兔正在把身上拔下來的毛發混合著剛才布置的幹草棉絮,鋪它的小窩呢。

“這可怎麽辦?怎麽辦?姥娘,它會不會難產?能不能生下來小兔子?”文玉緊張極了,拽了老人的胳膊直叫。(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