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纏綿
鸀杏謹慎些,扯了紅杏的手,在灶房外問:“小姐,我們去請客人吃飯嗎?”
“不用,送杯白開水去好了。”文玉在忙,卻開恩給了倆小丫鬟去麵見貴客的機會。
“真的,就送杯白開水?”紅杏嘴裏嘀咕著,卻還是按照主人的要求做了。
倆丫鬟鄭重其事的送了水來,順便,仔仔細細的,把未來的姑爺打量個清清楚楚,直把蔣智看得後背發毛,拱了手起身問道:“兩位姑娘,可還有事?”
“不不,沒事沒事。”鸀杏扯了紅杏狼狽逃竄,這姑爺,板起臉來,還挺嚴肅。
這邊,文玉已經做好愛心早餐,進屋來喚蔣智:“走了,先吃飯。”
蔣智的嚴肅勁兒早就沒影了,走到門前,順手,又捏了捏文玉的臉頰,然後,一本正經的,大步邁到門外去等著主人引路。
文玉的臉上,再一次騰起紅雲,後槽牙咬著,這小子,什麽時候也學會動手動腳了?等著!
倆丫鬟識趣的躲一邊去了,剩下兩個戀人,相對而坐。
除了饅頭小菜稀粥,正中,擺放的是文玉親自操作的油煎荷包蛋,白亮亮的蛋白烘托出一輪圓月,那圓滿的蛋黃還鼓鼓的,非常**。
文玉挾了一個荷包蛋,送到蔣智盤中,小夥子眉眼含笑,一口送下。
蔣智給文玉夾菜:“張嘴——乖——”
隻是半年的時間吧?怎麽這小子跟脫胎換骨了似的?又會粘人又會哄人了?
文玉心裏腹誹著,卻沒耽誤享受自家男人的嬌寵,蔣智看著那張紅彤彤的小臉。隻恨不得伸出手去,狠狠**幾把。
想著想著,這小子的狼爪子竟然真的不聽使喚,爬上了文玉的耳朵。揉捏著軟軟的耳垂,上了癮。
“你——”文玉瞪他一眼,發現那小子眼睛迷迷蒙蒙。整一個“花癡發呆”的傻樣兒。
“文玉,你別急,等我,秀才考完就來娶你,考不上也要娶!”蔣智傻兮兮的,做夢一般的還要貼心的安慰文玉。
“嘁!是你著急了吧?醒醒!”文玉不客氣了,兩隻手越過餐桌。一上一下,把蔣智的嘴巴鼻子捏緊了:“要是秀才考不上,我可要笑話你的!”
“嗚嗚嗚嗚——”得不到空氣的蔣智手舞足蹈的,卻沒吃到虧,抓到文玉的腋下。一把掠到了自己這邊,文玉驚叫著,兩隻手撒開了。
蔣智長出口氣,把一顆頭,埋在了文玉的肩膀上,身子,略有些抖。
“我常常想你,想的這裏疼。”文玉的手,被按在蔣智的胸口上。那裏,一顆不安份的心髒,在**四溢的跳動著。
“我還以為自己是病了,來了京城,見了你,就好了。”蔣智繼續呢喃。兩隻手環過文玉的腰間,緊緊地,擁住,像一個久未見到母親的小嬰兒,留戀的,抱住母親。
文玉的手,拍撫著蔣智的後背,輕輕的,感受著這個大男孩的悸動。
據說,每個人,其實都是殘缺的,從降生那一刻開始,就在不停的尋找自己的另一半,隻有遇到真正與自己心靈契合的那個人,兩個人,才能趨於完整。
文玉長長的,歎了口氣,不是因為悲傷難耐,而是那種心靈的滿足。
自己在人海裏奔波流離,在傷痛中沉浮輾轉,直到這一刻,才修得正果。
其實,愛情很簡單,隻要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寂靜歡喜。
其實,愛情很平常,隻是一杯水、一餐飯、一個擁抱、一份安心而已。
蔣智的呼吸,急促的噴灑在文玉的頸上,熱熱的,癢癢的,讓人難奈。
文玉的頭,躲閃著,向後仰去,白皙的脖頸,就更是落入“虎口”。
軟軟溫溫的呼吸,從下而上,攀爬上了下巴,拐彎兒,到了夢寐以求的地方。
青澀的少年,流連在花瓣綻放的地方,閉著眼睛,盲目的來回輕蹭,他尚且不知道,他吐火如荼的熱情,該如何去找到宣泄的途徑。
文玉的腦子裏轟鳴,血液流動的要噴出來一樣,一種酥麻的小感覺,從腳心直升到頭頂,她的嘴唇微啟,舌尖輕舔,掠過蔣智狂熱的唇角兒。
那個懵懂的少年立刻捕捉到了這份帶給他愉悅的感覺,張口,擒住了兩片香甜的嘴唇。
他的舌頭,自動自覺的伸出來,描畫著那嘴唇的形狀,然後,試探的,向內裏掠去。
蔣智此刻,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隻有懷裏的小人兒,和口中的獵物,甘甜,醉人。
裏麵,一隻丁香小舌微微的探了頭,來迎接訪客,然後,又迅速的退去了。
這一下,激動了侵略者,大舌不依不饒,追索而去,在溫暖芬芳的領域,糾纏在一起。
文玉的雙腳已經離地,身子綿軟的如同一灘春水,蔣智緊緊的箍住了她,呼吸,變成了很奢侈的東西。
終於,喘不過氣來的文玉用力一吸,蔣智的靈活的舌頭被吸住,動彈不得,他疑惑的回抽,沒成功,那嘴巴越吸越緊,直到他“嗚嗚”求饒,雙手亂抓,才勉強放虎歸山。
蔣智委屈了,舌頭被勒疼了,坐回座位,攬了文玉在腿上,埋了頭,拱到文玉懷裏,嘴裏還撒嬌:“嗚,疼——”
剛剛恢複些理智的文玉被他這一聲給擊倒了,雙手插到蔣智頭發裏,下力氣捏了捏,口中,卻是實在沒力氣爭辯。
孰料那小子竟是找到了更美妙的去處,那顆頭,埋在文玉懷中,就立刻舒服的發昏了,像個小狗似的,使勁兒的向裏拱,滿頭滿腦的都是少女的芬芳體香,兩個圓鼓鼓的饅頭,包裹住他的臉頰,**著他,前進,再前進。
一隻閑下來的手也主動去最舒服的地方落腳了,剛剛好,覆上一個小饅頭,軟軟的又硬挺的,隨著少女的呼吸起伏律動。
蔣智舒服的想要叫出來,怪不得把女人的懷抱叫做“溫柔鄉”,他渀佛回歸到了母親的暖宮,自由的舒適的飄搖著。
可惜,這個“母親”清醒過來了,揪了他的兩隻耳朵,把那顆自動前傾的頭給揪的脫離了軌道,然後,小手挪到臉上,扯起兩塊腮幫子:“臭小子,要不要再清醒清醒?”
蔣智回了神兒,看看對麵那酥軟的點心已經變身為凶神惡煞了,趕緊求饒:“不用了,清醒了,清醒了。”
文玉從蔣智腿上站起來,攏攏頭發,眼角一瞥,竟然發現那小子又百般留戀的把視線落在了自己的“小饅頭”上麵,還一副意猶未盡的傻樣子,頓時惱了。
“啪”幾輩兒遺傳下來的“五指山”,蓋在了蔣智腦瓜上,一聲“河東獅吼”:“走人,書店!”
某少年咧咧嘴,夾著狼尾巴,屁顛顛兒跟在女主身後,果然去了幾家店。
兩個小丫鬟,故作深沉的在尾隨其後,看不懂這是上演的哪一出戲。
“你說,現在男主子就怕女主子,那,成了婚以後,誰怕誰?”紅杏不恥下問,拽著鸀杏糾結。
鸀杏也把同情的眼神送給男主:“不好說,要是被打壓慣了,可就很難翻身了。”
不得不承認,鸀杏你著相了!
進了書鋪,文玉的氣勢就收斂了,臉上照舊覆著麵紗,輕聲細語的,與書鋪掌櫃溝通,與蔣智交談著各自的看法。
蔣智也恢複了認真做學問的派頭,一絲不苟的,去尋找自己適用的書籍。
連續逛了幾家書鋪,倒真是尋到了幾本好書,蔣智包裹的仔仔細細的,在街頭站定:“文玉,我得走了,跟車馬行的人說好了,正午時返程。”
文玉一呆,心中波濤翻滾,脫口欲出挽留的話,卻又知道不妥,隻得呆呆凝望,眼睛裏,淚花閃動。
蔣智向前走一步,伸了手,又落下去,嘴角扯一個笑容:“乖,等著我,考完了,就來娶你——”
兩個丫鬟聽出不對,上前攙扶了小姐,蔣智拱手:“請兩位姑娘好好照顧著你家小姐。”一扭身,大踏步離開了。
“蔣——”紅杏出聲想喊回那個決絕的身影,被文玉扯住了。
“去,回宅子裏取些吃食,送到車馬行,一時半會兒的,可能,還走不了。”文玉的聲音弱弱的,宛如被抽走了所有的精神。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對你的思念,竟是從再見那一刻起始。
怕相思,已思相,輪到相思沒處辭,眉間露一絲。
那個自小陪伴著的身影,從天而降,帶走了文玉的牽掛,又迅疾而返。
這小子,就專為打擾姐這一湖靜水而來的麽?
“鸀杏,你也去,把我織的那毛衣也舀著。”文玉指揮的手忙腳亂,兩個丫鬟都被派走,自己,拖著綿軟的身子,慢慢兒走回去。
蔣智之所以在此告別,不讓文玉到車馬行相送,想來,也是怕彼此傷心,難分難舍吧?
最痛的距離,是你不在身邊,卻在我的心裏。
親愛的,你走,我不送你,等你來時,無論風雨險阻,我都去接你,等著你,回來娶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