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書記人生

第一四九章 龍生龍 鳳生鳳 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第一卷 鄉

第一四九章 龍生龍 鳳生鳳 老鼠的兒子會打dòng

“王書記,他就是癩皮狗,誰倒咬誰,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張民強從遠處走過來,說話的聲音十分響亮,別說還沒進入趙連生辦公室的王六順了,就是辦公室裏的趙連生,也能聽得見。

王六順的身體猛的一頓,迅速的沒入了趙連生的辦公室裏。一聲咣當響過,辦公室的mén被重重的關上了。

“王書記,隻和你工作兩個多月,我覺得還沒過癮呢,真是讓人遺憾。不過我相信,我們以後還是會有機會在一起的。”張民強滿臉凝重的看著王子君,沉聲的說道。

王子君嗬嗬一笑道:“我也相信我們還有機會在一起,不過,現在不是聊天送行的時候,聽說縣委明天就要宣布我的調令了,但是隻要這調令還沒宣布,我就是西河子鄉的黨委書記,我就要得西河子鄉負責到底。”

“老左在臨死之前想向我匯報二十所小學的建設工程中存在的問題,他死了,我也得被動的調離西河子鄉,但是我決不能讓這件事情就這麽被人掩蓋了,不能讓西河子鄉的孩子們在這種沒有安全保障的教室裏成長。常友,你去通知所有在家的幹部職工,二十分鍾後,我們對所有的在建學校進行徹查。記住,帶一部照相機、一部攝像機”

“是,王書記。”朱常友答應一聲,轉身就朝著辦公室跑了過去。

“王書記說得好啊,我裘加成的家就在西河子鄉,這種事情如果少了我,豈不是讓鄉裏鄉親的戳我的脊梁骨?”在十幾個幹部的簇擁下,裘加成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王子君看著臉è平靜的裘加成,輕輕地點了點頭。鄉裏的幹部職工,很快就匯集齊了。這些大部分都是家在西河子鄉的幹部職工,一聽王書記要對二十所改造的小學進行徹查時,一個個臉è都生出了一絲jī動。

作為本地幹部,他們怎麽會聽不到小學建設中被偷工減料的傳言呢?但是,作為一個普通的幹部職工,盡管他們心懷不滿,卻不願意多吭聲,省得槍打出頭鳥,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是此次由王書記親自帶頭檢查,他們立刻就有了膽量,不管怎麽說,這點本土本地的心思還是有的。

二十分鍾之後,八十多名幹部職工已經召集齊了。派出所更是在臨時負責的副指導員帶領下,開著警車來到了鄉政fǔ大院。

“出發。”王子君看著匯集在自己身旁的幹部,輕輕地一揮手,大聲命令道。

吉普車,摩托車,自行車組成的車隊,就好似決堤的洪水一般,從西河子鄉政fǔ的大院裏呼嘯而去了……

“趙鄉長,快給錢書記打電話吧,要不然就來不及了”王六順從窗口看著呼嘯而去的人流,跌跌撞撞的跑到趙連生的辦公室裏,大聲的說道。

趙連生輕輕地吸著煙,此時的他表現得無比平靜。看著驚慌失措的王六順,嘴角浮現出一絲不屑的笑意,也不怪王子君對這個人看不上眼,聽風就是雨,那邊稍微有點動靜,這邊就先lun了陣腳,就衝著這一點,又怎麽能為自己分憂解難呢?

“趙鄉長……趙鄉長……”

王六順根本就沒看到趙連生眼中的不屑,隻以為趙連生沒聽見,又接著叫了幾聲。

“喊什麽喊,沒有用了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是阻止不住了,錢書記算的好,調走王子君,但是他就沒有想過,這二十所建了一半的豆腐渣工程,他可挪不走,這就是他最大的漏dòng。王子君什麽時候想要紮他,一出手,錢學斌就是死路一條啊。”趙連生說話之間,將手裏已經燒到了手指的香煙往地上一摔,推mén走了出去。

夕陽西下,晚霞如血。

可惜不能和他們在一起

一絲遺憾,不知怎麽就從趙連生的心頭湧起,看著空dng的鄉政fǔ大mén,想著那個年輕對手臉上的淡淡笑容,趙連生悵然若失。

“王書記,前麵就是紅嶺村小學。”朱常友指著紅嶺村小學那建了一半的校舍,大聲的說道。

“進去。”王子君說話之間,就從吉普車裏走了出來,跨步朝著那村小學走了過去。

張自強、裘加成、朱常友等人緊隨著王子君,朝著紅嶺村小學的校園走了過去。

“你們是什麽人?這裏是工程建設重地,誰讓你們擅自進來的?”一個二十多歲,有點流裏流氣的年輕人一看見進來了幾個人,先是一呆,隨即就劈頭蓋臉的衝他們喊道。

此時此刻,誰有時間理會這個看場子的人呢,朱常友看著神è淡然的王子君,朝著後麵的聯防隊員一揮手,七八個年輕的小夥子三兩下就把那年輕人給拉開了。

這年輕人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骨子裏的劣ìng就像彈簧,你弱他就強,你一強勢他就縮了回去。此時一見情形不對,臉è煞白,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幹什麽?你們是來幹什麽的?”十幾個工人,聽到動靜之後就圍了過來。

“來來來,上邊幹活的老少爺們兒,都下來休息一下。”王子君一邊掏煙,一邊衝著樓體上的工人喊道。

這施工隊裏幹活的工人,大多都是附近的村民。中國老百姓有一個共同的ìng格,打不怕敬怕了。如果王子君來了之後吆三喝四的詐唬一通,倒沒有這樣的效果了。

上邊幹活的工人陸陸續續的下來了,王子君挨人挨個發著香煙,嘴裏一邊說道:“師傅,我們是鄉政fǔ的,想來看看咱這所小學的建設情況,等你們建成了,這三裏五村的孩子可等著來上學呢。”

這些工人瞅著手裏的煙,放在鼻子底下聞著,一聽是鄉政fǔ的,一下子都沉默了下來,王子君看著這些神è凝重的工人,接著道:“各位老少爺們兒,咱們都是西河子鄉這十裏八鄉的,等這工程建成了,孩子們就要來上學了。因此,我想問問大家,等咱各家各戶的孩子來上學了,這些校舍安全嗎?”

猶豫不決的工人,顯得更加遲疑。而鄉政fǔ的幹部,更是朝著那些建了一半的校舍跑了過去,朱常友眼疾手快,拿著照相機、攝像機對準校舍忙活開了。

“二叔,你別拽我,這話我憋得太久了,我不能昧著良心幹這活我可不想讓我的孩子,在這種隨時都可能倒的豆腐渣教室裏上課”

一個二十多歲的工人說話之間,將自己的帽子往地上一摜道:“王書記,我跟你說實話,這工程都是豆腐渣啊他們用來蓋房子的磚根本就不合格,一招就能掉下來一塊,為了掩人耳目,他們用好磚蓋一層,再用這種不值錢的垃圾磚蓋上一層,這教室看上去不錯,但是等時間一長,這教室可能就會塌了啊”

有了年輕工人的帶頭,其他工人也都七嘴八舌的大聲的說了起來:“王書記,他們蓋房子根本就沒有用水泥,都是用的泥。”

“王書記,該用鋼筋的地方,他們用鐵條,這純粹是糊nòng啊。”

在這吵嚷之中,還有一些工人領著朱常友跑來跑去,把那些不合格的建築材料全都拍了照。

各自帶領著幾個幹部在四周勘察的張自強等人,很快都證實了工人的話。裘加成還專mén拿了一塊看上去不錯的紅磚。

輕輕地一用力,紅磚立刻就掰成了兩半。紅磚的內芯裏,一層厚厚的土坯,讓王子君的臉變得凝重無比。

“王書記,我找到他們的賬目了。”卓長偉滿臉jī動地捧著幾個賬本,快步跑了過來。

王子君看著jī動不已的人群,心慢慢的靜了下來。一個個命令,從他的嘴裏有條不紊的安排下去。在這些命令之下,一個個幹部,快速的朝著全鄉的各個方向飛馳而去。

兩個小時過去了,厚厚的一堆證據,堆積在了王子君的 身前。朱常友緊緊的抱著懷裏的照相機、攝像機,一刻也不肯離。看著不遠處那被人用力一搗就搗出了一個大dòng的牆,王子君拿出了手機。

“愛國,證據都搜集好了,可以動手了。”王子君聲音平和,但是每一個字,都好似有千鈞多重一般。

十幾個被周愛國單獨留下的刑警,在周愛國的一聲命令下,就好似一頭頭出閘的猛虎,朝著四麵八方直衝而去。

一個燈火通明的茶館,幾個人正在打麻將,贏的人眉飛è舞,輸的人則罵罵咧咧。

“老2,別掃了大家的興好不好,姓王的立馬就滾蛋了,咱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不就是幾百塊錢嘛,我給你就是了。”手腕上刺著一條龍形紋身的漢子,蠻不在乎的將一把鈔票啪的一下扔到了對麵。

“哈哈哈,謝謝大哥,沒有了姓王的家夥擋了咱們的財路,那以後豈不是賺大發了……”笑嘻嘻的接過錢,那老2滿是笑容,可是還沒有等他的話語說完,十幾個便衣警察,就闖了進來。

“你們要幹什麽?我告訴你們,我們老板可是錢少方錢大少。”刺龍的大漢在頭被往下摁的時候,氣憤的朝著警察喊道。可是此時他的喊聲,卻是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了,一副冰冷的手銬,更是直接帶在了他的手腕上。

而就在周愛國行動之時,王子君帶著證據敲開了謝ūn來家的mén。看著一眼凝重的王子君,謝ūn來不由得一驚,心說王子君莫不是想讓自己幫忙?

就在他心中猜測不已時,王子君已經將一堆證據丟在了他的身前到:“謝書記,這是紅星公司建設豆腐渣工程的證據,我此來,就是請求您對這些蛀蟲一查到底。”

錢學斌住在縣政fǔ家屬院的九號小別墅,這一排小別墅雖然外表看起來稀鬆平常,但是一進小院就知道這樣的房子住著有多舒服了。院子裏有假山,有噴泉,還有石凳石桌,流水潺潺,一年四季鮮uā飄香,大有一副世外桃源,新型農場的意境。進得大mén,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處綠幽幽的草坪,一條用石子鋪成的蜿蜒的小路,曲徑通幽,從院mén口通向客廳。再加上,這別墅的主人在本縣高居顯位,各種作物都是價值不菲。

不過今天,錢家的大mén早早的就關了,就連那平時經常開著的小méndòng也鎖住了。這一反常態的舉動,隻能說明一件事情:意在告訴那些前來拜會的人,今天不要來了,主人有要緊的事情。

雖然這種無聲的宣布,讓那些早早趕到縣裏,專等天黑之後能親自到這別墅裏聯絡一番感情的幹部們很是不甘,但是,領導的心思又豈是他們這等小人物能支配的?失望之下,也隻好打道回府了。

“爹,我再敬您一杯。”錢少方恭恭敬敬的端起酒杯,滿是笑容的對錢學斌說道。

錢學斌麵對自己兒子的敬酒,點了點頭,一仰脖,就將那酒喝進了肚子之中。

錢少方趕緊將杯中酒給自己的老子滿上,這才討喜的說道:“爹,這一次將王子君拿下,我看洪北縣城之內,誰還敢不聽您招呼?政協辦公室副主任,嘿嘿,熱崗位換成個冷板凳,看他姓王的以後還囂張什麽”

“啪”,錢學斌的手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他冷冷的朝著自己的兒子看了兩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個該死的畜生,你還有臉說?如果不是你拉出這些臭屎堆,還得你老爹在後邊跟著你擦屁股,你爹又怎麽會向那孫良棟屈服呢?”

錢學斌越說越氣,伸手拿起筷子就想敲錢少方的頭一下。不過,還沒有等他的筷子敲出去,就被一隻胖乎乎的手掌給擋住了。

“老錢,事情都過去了,兒子也知道自己錯了,要說也是你這個當爹的沒本事,如果你能把那姓王的搞定了,咱兒子又何至於做出這種事情來?”錢學謙的老婆乃是縣fù聯主席,盡管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但是打扮得卻很是新á,乍一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多歲的模樣。

不過,對於這個老婆,錢學斌從骨子裏有點懼怕,他的老嶽父當年乃是洪北縣的組織部長,正是因為當了這個組織部長的乘龍快婿,這錢學斌在仕途上才一路快馬加鞭,nòng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上。

錢學斌聽到老婆的胡攪蠻纏,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長歎了一聲,端起酒杯繼續喝酒。

“爹,明天就宣布王子君去政協了,你說,我是不是給他點顏è看看?”錢少方有了老**撐腰,頓時腰杆又ǐng了起來,得意洋洋的朝著錢學斌說道。

“算了,王子君這家夥不好惹,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左運昌的事情他和孫良棟拍桌子鬧翻,想要動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放低姿態,不論如何都要等到這件事情過去,察其言,觀其行,從長計議。”

錢學斌總覺兒子是個熱血青年,幹什麽事都是一股子衝勁,卻極不善於工於心計,跟自己的老謀深算差得太遠了。中國有句老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dòng,這兒子明明是自己親自播的種,怎麽偏偏就是這麽一個呆頭鵝呢?

錢學斌越想越煩,隻是,不管怎麽說,兒子就是兒子,這點血濃於水的親情還是無法抹煞的,再怎麽惱火,對於兒子的將來,那還是得好好的與之謀劃一番的。

“我記住了,爹。”錢少方嘴中雖然答應著,但是內心裏卻有些不以為然。暗暗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這口氣不能就這麽憋著,從小到大,他錢公子還從來不曾這麽窩囊過呢。

他的小動作,哪裏瞞得過識人無數,老jiān巨猾的老爹呢?不過,錢學斌懶得再說罷了。

“咚咚咚”

一陣敲mén聲從mén外傳了過來,聽到這突兀的敲mén聲,錢學斌的眉頭緊皺著,這人是誰呢?按說,如果是體製中人,應該懂這個規矩的,自家的小méndòng都已經鎖上了,就不該再打擾了的。難道,mén外的敲mén者並沒有到家裏來過?

錢少方聽到這急促的敲mén聲,心中卻是一喜,心說來的正好,救急的人來了,這麽一攪和,老爺子當著外人的麵兒,就不好意思再訓斥我了

心中雖然有些僥幸,但是嘴上卻罵罵咧咧的說道:“我他大娘的,這是哪個孫子這麽不長眼呢,咱爺倆安安生生的吃頓飯都不讓清靜”

錢學斌一瞪眼,說了聲:“滾過去開mén”就沒有再理會自己的兒子,而是饒有興趣的夾起盤子裏的一根酸白菜,慢慢的品味起來。

看自己老爹的模樣,錢少方頓時就明白錢學斌的態度,雖然心中不情願,但還是快步走了過去。

“誰呀?錢書記不在家,明天再來吧”錢少方說話之間,就將mén給打開了。

而就在他打開mén的瞬間,一道熾烈的強光,猛的刺中了他的眼睛,猝不及防之下,錢少方本能的一閉眼睛,人已經被按住了。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就聽有人吩咐道:“他就是錢少方,快點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