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書記人生

第一七九九章 有福不用忙 沒福瞎慌慌(求月票)

不過辛苦了半響,該拆掉的還是要拆掉。岑書記雖然有心保護下來,但是在法律法規下麵,也不能硬當家。

“哎,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才惹來這麽大的麻煩。“雷合俊這話,倒不是敷衍了事,他此時真是無比悔恨。如果當初堅決堵住這個口子的話,也不會出現今天的被動。

趙曉白看著前方忙碌的眾人,心裏豪情頓生。在眾人麵前,他並不是職務最高的,但是,就連雷合俊,也馬不停蹄的跑過來征求他的意見;水利廳的程堯光,更是一直跟在他的身邊。

這些人為什麽會這樣,還不是因為自己是王省長派來的。想到王省長,趙曉白的心頭突然出現了當年學習曆史的時候,項羽看到秦始皇車架的時候說的話。

“大丈夫當如是也!”

趙曉白想到王子君的時候,王子君正在接電話,電話是從岑勿剛那邊打過來,隻不過這電話雖然接通了,兩個人卻是少言寡語,並沒有說太多的話。

岑勿剛打電話過來是為了什麽,王子君很清楚,但是這件事情已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更何況王子君的人生字典裏從來沒有後悔這兩個字。

足足有一分鍾的沉默,岑勿剛才說了一句:“子君省長,對於有些大事,應該上常委會研究一下。”

“書記您說的對,但是明顯違法的事情,何必再走這個過場呢?”

等王子君說完這句話,岑勿剛已經把電話掛斷了。盡管王子君對岑勿剛打電話給他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岑勿剛這樣的態度還是讓他有些遺憾。

電話鈴聲再次響了起來,王子君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想了想,還是把電話接通了:“你好,我是王子君。”

“王省長您好,我是白樺撚。”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雖然這聲音平和,但是王子君清楚,這聲音的主人心裏可能快要火山爆發了。

“白總有事嗎?”

白樺撚的聲音可沒剛才客氣,冷冷一笑道:“剛才我已經看到了拆除現場,王省長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有些事情,是無法妥協的。”王子君一本正經道:“白總,你當初在選擇這個位置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遲早會有這麽一天的,因為那裏是河道。你說,是彤錄市下遊上百萬的群眾重要,還是你的療養院重要……”

不等王子君說完,白樺撚就把他的話打斷了:“王省長,再說這些話就沒意思啦,這種話你哄孩子去吧!”

“另外,我打這個電話,隻是為了告訴王省長,我正在機場,半小時後,我就到西祥省了!”白樺撚說到這裏,幾乎帶著一絲抱負的快感:“王省長,你們岑書記不是非常希望那個生產基地落戶密東嗎?我告訴你,這事免談,我這就去和西祥省的陳省長簽合同,你們就作夢吧!”

掛斷了電話,王子君忍不住笑了起來,隻不過他的笑容,實在是有點詭異。

西祥省的祥雲大酒店內,此時可謂是高朋滿座,省長陳翔宇正和坐在自己身邊的白樺撚親切交談著。陳翔宇本來就風度翩翩,此時更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陳省長,對於這次將生產基地落戶在西祥,我們還是非常有誠意的。西祥省有不少我們需要的資源,但是我們更重視的,是西祥省給予我們神氣集團的優惠政策。這一點讓我們心安哪!”白樺撚對陳翔宇說道,雖然話說得熱情洋溢,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似乎有那麽一絲不快壓抑在心裏。、

陳翔宇笑了笑,誠懇的說道:“白總選擇和我們西祥省合作,是西祥的榮幸,請白總放心,我們一定盡最大可能幫助企業。”

“那我就放心啦,不過有一點,還請陳省長莫要介意哦。”白樺撚說到這裏,臉上多了一絲神秘的笑容。

陳翔宇納悶之下,奇怪的問道:“陳總,有什麽話您說,隻要我們能做到,盡可能的滿足了。”

“嗯,這件事,我相信陳總能做到。”白樺撚說到這裏,故意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準備將集團項目的投資資金改一下。”

陳翔宇一下子愣住了。原來的投資可是二百個億呀!莫非他又改主意了?心裏雖有頗多不快,但是嘴上還是殷勤的說道:“您說。”

白樺撚看陳翔宇的臉瞬間變色,心裏湧過一絲自得:“陳省長,這個生產基地,對於我們神氣集團的戰略至關重要,我已經向上級遞了申請,準備在投資二百個億的基礎上,再增加一百個億的投資。”

一百個億?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喲!

陳翔宇愣怔片刻,不由得撫掌大笑:“白總,謝謝您如此看重西祥。西祥會全力做好服務工作,不會讓您失望的。”

看陳翔宇說的如此痛快,白樺撚心裏的那一絲鬱鬱寡歡,總算克製下去了。陳翔宇也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過不了幾年,可能就上去了。這個生產基地的建設,也算是一種投資吧。

“陳省長,我之所以選擇西祥省,主要就是衝著陳省長您這個人,其實要說起來,論起地域和條件的話,密東省更適合做我們的生產基地。”白樺撚說話之間,聲音加重了一點道:“可惜啊,不是您陳省長主政密東!”

能夠處在陳翔宇的位置,對於一些消息來說根本就不是秘密。白樺撚在王子君手中折戟沉沙的事,他清楚的很。他雖然覺得王子君在執法方麵有點太過了,但是,這種一根筋的作法倒也是理所應當的。

此時聽到白樺撚在這裏影射王子君,雖說是誇自己,陳翔宇心裏卻不舒服。白樺撚雖然是大型企業的負責人,真的論起級別來說,也並不弱,但是白樺撚並不覺得他和自己以及王子君有相提並論的資格。

當然,心裏雖然這麽想,嘴上卻是不會說出來的。而是岔開了話題道:“謝謝白總這麽誇我。鍾書記今天下去調研了,上午回不來,剛剛通知我了,說晚上一定給您接風洗塵。”

雖然白樺撚是貴客,但是陳翔宇畢竟事情很多,不可能全程陪同的。午飯過後,陳翔宇就留下常務副省長相陪,而他自己則去處理其他的工作。

幾天來的奔波勞頓,讓白樺撚覺得身心俱疲,有點快要累垮的感覺。和陳翔宇的一番交談,讓他心中的怨氣出了不少,他漫無目的的更換著手裏的電視遙控,心裏想著的,卻是療養院被強拆的畫麵。

雖然療養院的投資還沒有上億,但那畢竟是錢,而將療養院選址在青浪河更是他親自決定的。這件事情就算是現在能夠掩飾過去,但是在接下來的工作中,一定還會有人提到這件事情。

而一旦這件事情被提起,多少是自己的一個敗筆之舉喲!狠狠的咬了咬牙,白樺撚對王子君的怨念更多了幾分。

怎麽給王子君上一上眼藥呢?他下意識的將電視撥到了密東電視台。此時密東電視台正在播放新聞,電視屏幕上,作為省長的王子君正在接待外賓,風度翩翩的王子君坐在花團錦簇的大廳裏,越發顯得風度翩翩。

這個人,好像很得意啊!

心中念頭閃動的白樺撚,隻覺恨得牙根兒都有點癢了。這個人給自己添了不少麻煩,弄得他心煩意亂,他可倒好,若無其事的開展他的工作了,真是讓人討厭!

白樺撚的腦子很好使,他知道密東對自己的項目不是沒有動心的人,比如說省委書記岑勿剛,在這件事情上就非常的動心。

可惜,岑勿剛還是沒有幫上忙。

作為一個省委書記,在這件事情上竟然否決不了省長的決定,真是夠窩囊的!白樺撚真不知道上級到底看重了他哪一點,就這麽一種作派,居然還要推動他更進一步。

將對岑勿剛的不舒服放了放,白樺撚就開始撥動岑勿剛的電話。

“您好,我是岑書記的秘書,請問您是?”電話剛接通,就聽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了過來。

岑勿剛的秘書,白樺撚見過,但是他真的想不起這個人叫什麽名字啦。在猶豫了瞬間,就笑嗬嗬的道:“你好,我是神氣集團的白樺撚,岑書記現在有時間嗎?”

那秘書對於神氣集團這個引起省裏麵兩位主要領導意見向左的企業自然不陌生,知道岑書記對這個企業挺看重,他趕忙道:“您先稍等一下,我去看看岑書記有沒有時間。”

半分鍾之後,就聽電話那頭傳來了岑勿剛的聲音道:“白總您好,我是岑勿剛啊!”

“岑書記您好,冒昧打擾您,還請您多多原諒啊!”白樺撚此時顯得特別的有禮貌,說話的聲音也顯得風度翩翩。

岑勿剛哈哈一笑道:“白總是老朋友了,有什麽打擾不打擾的。”

“哎喲,您可別這麽慣著我,如果我經常打電話打擾您,您可別煩喲!”白樺撚既然已經做好了和岑勿剛搞好關係的準備,一番話說得越發親熱。

寒暄了半天,白樺撚這才道:“岑書記,我現在在西祥省,走的時候沒來得和您告別,還請岑書記原諒啊!您什麽時候到京裏開會,一定給我打電話,打擾了您這麽長時間,遺憾的是到了最後並沒有合作愉快,我真是萬分慚愧啊!”

白樺撚說到這裏,又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岑書記,目前神氣集團已經和西祥省達成了初步協議,擬投資三百個億建設生產基地。西祥省這邊還是蠻不錯的!”

岑勿剛突然有些討厭白樺撚,一個堂堂的企業老總,居然這般的齷齪,有意思麽?人都說思想有多遠,人就能走多遠。像這等狹隘之人,怎麽可能做得了大事呢?

但是,畢竟是三百個億,還是讓岑勿剛有些不舍,輕輕的問了一句:“不是二百個億嗎?”

“嗯,經過集團公司批準,我們準備追加一百個億,提高一下生產基地的水平。”白樺撚心裏痛快極了,滿腦子都被這種報複的快感充斥了。

該死的,你們既然給我這麽大的難看,那我就大力的支持一下西祥省的建設,讓你們心痛的要死!

岑勿剛不是一般人,當即嗬嗬一笑道:“既然白總決定投資西祥了,那我就祝你們合作愉快,不過白總,買賣不成情義在,別忘了我這個老朋友喲!”

依依不舍的放下岑勿剛的電話,白樺撚心裏有些遺憾,岑勿剛好像並沒有自己期待之中的痛心疾首,好像對這件事已經坦然接受了一般。

如果王子君聽說自己在西祥省追加了投資,投放資金已是三百個億了,又會是一種什麽感覺呢?

心中念頭閃動的白樺撚,竟然升起了一種要給王子君打個電話的想法,不過隨即就否定了。給王子君打什麽電話呢,這豈不是顯得自己太過於低俗。

準備休息一下的白樺撚,剛想關手機,手機鈴聲就瘋狂的響了起來。白樺撚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神色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

雖然在神氣集團他是一把手,但是在有些事情上,他畢竟還要聽上級單位的。上級單位的一把手,那可是他的頂頭上司。

在接通電話的瞬間,他就沉聲的道:“杜主任您好,我是白樺撚。”

“白總,你們神氣集團是怎麽回事?那個療養院怎麽就建到人家河道上去了。你知道不知道,這種不科學的決策,最終會給公司造成什麽影響嗎!”電話那邊,杜雙魚聲音顯得無比的嚴厲。

雖然杜雙魚的級別和岑勿剛相仿,但是縣官不如現管,岑勿剛和他並沒有什麽隸屬關係,所以在岑勿剛麵前,白樺撚並不覺得自己低什麽。可是和杜雙魚相比,那可是他的頂頭上司,在他的位置變動上,有重要的發言權。

對於杜雙魚,他可是不敢得罪。

當下白樺撚就趕忙解釋道:“杜主任,這件事情我們是經過論證的,那個……那個青浪河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出過大的汛情啦!”

“好啦,這個不用再說啦,白總,你們生產基地的事情,委裏經過實地調查、科學論證,發現最適合建設的地方是密東省。這裏不但資源豐富,投資環境也不錯。可以少花不少冤枉錢呢。我看這樣,你去密東找岑書記和王省長好好的談一談,請他們支持一下咱們國企的建設,共同發展才能合作共贏嘛。”

杜雙魚的話,說的是雲淡風輕,可是聽在白樺撚耳中,卻猶如五雷轟頂。

一般來說,上級部門很少插手這種事情,而現在插手,一個原因是下級部門的做法有錯誤,另外一個,就是……

放下電話,白樺撚的臉陰沉的可怕。他了解杜雙魚的性格,杜主任是不會輕易開口的。難道這裏有什麽貓膩不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