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愛是什麽
商潔和她都穿了修身的衣服，前者是性感而不自知，後者是渾身的心眼都長在胸上。
一個自然大方，美得讓人神往，另一個脂粉堆砌胭脂氣，盡是庸俗。
蛋糕是草莓味的，商潔愛草莓。
周儒拿蛋糕的時候，接了一個托上有草莓的，剛坐下來就把麵前的蛋糕換到了商潔的手中：“你吃這個。”
“好。”
明爵突然笑了：“你還有這麽暖心的一麵？”
梁毅笑得燦然：“商潔，周儒可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你和他相處的時候小心一點，別看他現在溫柔，若是惹他不快一定把你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沒辦法，梁毅也記仇，讓他中藥，又不給女人的仇他還記得，不能和周儒硬來，但是沒說不能用軟刀子。
戳不死他，膈應一下也是好的。
看戲的明爵突然狂笑，頗為讚同地點頭：“這句話倒是中肯。”
周儒挑了一點蛋糕放在嘴裏：“新項目，我可以收起來自己玩。”
梁毅撥了撥微卷的秀發，斂住笑意：“就當我胡說。”
他在周儒公司不止有分紅，還有合作，若真的惹惱了他，損失絕對比明爵和齊嶽重，他可不能為了逞一時之快，斷了自己的財路。
商潔淡笑，對他們的話不過耳朵。
她和周儒並沒有利益衝突，他饞她身子，她願意交出，兩個人之間談不上得罪不得罪。
一直跟在梁毅身邊的小悠，想緩和一下和商潔的關係，畢竟她的身後可是周儒，於是見縫插針地自我介紹：“我叫小悠，是名模特，美女怎麽稱呼？”
商潔還沒表示，周儒掀了一下眼皮，露出不悅的神色。
梁毅自然也看見了周儒眼中的不耐，輕拍了一下小悠的屁股：“去幫我端杯喝的過來。”
小悠隻能拉開椅子走開了。
周儒不悅的神情才收斂了一點。
“青鸞女皇的動漫可以製作了，你和你手底下的人說一聲，回頭把版權交接一下。”
梁毅懸著的心總算是鬆懈了下來，還好合作沒黃。
為了這部動漫，他們已經準備了大半年的時間。
談到工作，梁毅也變得正經了起來。
那雙眼睛原本就有點上翹，不笑的時候微微帶了點清冷。
“我們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宣發的模特打算用小悠。”
梁毅一邊說一邊看周儒的神態見他麵色不悅，心中有了思量。
這方麵，梁毅是行家，周儒不置可否。
再說，他還不會和女人計較，於是說：“你看著辦。”
那邊，小悠端著酒水過來，周儒見商潔已經把蛋糕吃完，對梁毅和明爵說：“我帶著商商去島上溜一圈，有事打電話。”
商潔起身和座位上的各位作別。
外套就掛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周儒過去把衣服拿在手中，回頭見商潔跟在身後，繼而轉身往湖邊走去。
*
這個小島說大不大說小其實也不小。
沿著湖邊，徒步溜達一圈沒個把小時根本就走不完，就算騎上自行車也要十幾分鍾。
反正兩個人無事，也沒真的打算把整個島逛完，於是去了湖邊。
“警察那邊給你消息了麽？”
商潔問：“你是說何明年齡造假的事？”
“嗯，”周儒拉起商潔的手在湖邊的凳子上坐下。
“按照正常年齡，何明應該是16周歲，但是他出生後一直沒上戶口，直到喬麗和何文軒結婚，何明的身份信息才落在何文軒的名下。中間差了兩年多。”
戶口的事，外人不會看家人不會說，等孩子長到一定年齡，少個兩歲三歲的，其實看不出來。
商潔總感覺周儒想說什麽，但是又捕捉不到。
“你懷疑何明和何文軒的關係？”
周儒說：“不是懷疑，是確定。”
何文軒和喬麗來鬧的那一次，藍季就留了個心眼，把喬麗和何文軒的過往種種全查了一遍，這才發現喬麗是在生了何明之後才認識的何文軒。
藍季緊接著讓人去查何明親生父親的信息，結果一直沒消息。
藍季都查不出來，隻能說何明的生父位高權重。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何明捅傷商榆的事情是否會被壓下來，未可知。
若再沒消息，他隻能另想辦法。
商潔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
“何明的親生父親是不是很有本事？你擔心他會插手？”
周儒伸手捏了捏商潔的臉頰，彎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你放心，不論是誰，我一定想辦法還商榆一個公道。”
商潔不知道該說什麽，心口處澀澀的暖暖的。
“若那個人真的位高權重，你就別問了。”
我自己來，大不了拚上這條命。
隻是這句話，商潔沒說。
對付那樣一個人耗費的心力物力不是一點半點，商潔怕自己還不起這個人情。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我對你說的話麽？”
商潔側頭看著周儒，眼中閃著疑惑。
那一天周儒說了很多話，別說她不記得，就算記得也猜不出是哪一句。
“跟了我以後就隻能是我的人，既然是我的人你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你的家人自然也是我的家人，我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這句話在商潔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深埋的種子終於出了芽。
商潔再也忍不住：“周儒，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說完這句話，商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隱隱有著期待，若他真的喜歡自己，她也不用壓製自己的感情。
周儒愣住，他不懂什麽是愛。
也沒人教過他什麽是愛。
在周儒的印象中，愛就是占有，嫉妒，爭吵。
母親後來不在乎了，甚至連這些也沒了。
“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對你負責。”
隻是責任？
千呼萬喚的答案終於出來，商潔的心再沉穀底，破土的種子也被深埋進去，她自嘲一笑，是她奢求了，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湖水嘩啦啦，周圍是一片靜默。
兩個人各有心事地偎依在一處，商潔安靜地做著情人的身份，周儒則想著愛到底是什麽。
良久良久······
從遠處走來兩個人，看不清楚模樣，但是影影綽綽的能看出來是一男一女。
“哥。”
是魏哲。
“學姐，”葉從安搖搖地招手。
兩個人歡快地跑了過來。
葉從安上去挽住商潔的胳膊：“剛剛在營地上沒看見你們倆，我猜你們就來了湖邊。”
魏哲接著說：“從安想找商潔，我就把人帶來了。”
周儒眉角微挑，名字都喊上了？
葉從安嘟嘴，嬌俏的模樣惹人憐愛：“營地上都是男的，哥哥在和他的朋友們喝酒，我一個人無聊麽。學姐，那邊有秋千，我們過去玩。”
商潔被葉從安帶走了，臨走之前，葉從安對魏哲說了句謝謝。
周儒和魏哲靜靜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跟啊？還是不跟啊？
默了一會兒，周儒往來時路走去，藏了這麽長時間，該和朋友們聚聚了。
沒有商潔在身旁，他又變成了清冷、疏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