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獲勝
遠處的參賽者已經開始上魚。
孔凡勝有點著急,沒時間和水中的人糾纏,板凳一鬆,那個人忍著疼匆匆地往岸邊遊去,順著水草一溜煙地跑上岸。
這樣下去今天算是白來了。
他轉頭往商潔的方向看去,見她慢條斯理地繼續拌料,打窩,也跟著靜下來。
商潔打窩的頻率變快,幾乎是十幾二十分鍾就打一次。
然後就是長長的等待。
十點鍾的時候,商潔給付冠英打了個電話,得知何明判決的結果已經下來。
因傷人情節嚴重,但是犯人年齡較小,隻判了一年零三個月的有期徒刑。
兩個小時之後,鰱鱅終於開始咬鉤。
一條五斤的鰱鱅掛在了商潔的魚鉤上,此情此景,孔凡勝比自己釣上魚都高興。
高興的何止是他,還有遠在亭子內的周儒和齊嶽。
藍季去處理幾個嘴碎的渣子了,周儒見周倉也站在商潔的身後,隻得從涼亭內出來。
韓熙妍跟在後麵。
周倉是韓熙妍出國之後才被認回周家的,因此不認識她,見一個清麗美人跟在周儒身後,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周倉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不耐煩的神色,不過還是張了嘴,不情不願地說:“大哥?”
“沒想到你也在?”
“整個江城圈內的人幾乎都過來了,我自然也要來湊湊熱鬧,”他說話的時候目光落在商潔的背影上,“齊嶽什麽時候招了這麽一個人?”
“怎麽?我招誰還要提前和你打招呼?”
周倉神情一凜,有點懼意,轉身恭恭敬敬地說:“齊嶽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不懼周儒,但是麵對齊嶽,他卻不能放肆,因為他現在管理的公司有八成的業務需要走齊家的貨運碼頭。
他無法承受得罪齊嶽的下場。
突然水中有了動靜。
眾人不再說話,隻見商潔又拉了一個三斤的鰱鱅上來。
萬事開頭難,好運喜連連。
自從第一條鰱鱅上鉤之後,商潔好像開了掛。
幾乎不到半個小時就能釣上來一條。
孔凡勝也不釣魚了,一個過了半百的人像個小孩一樣搬了個凳子跑到商潔的釣台上,樂嗬嗬地幫忙撿魚。
“又上鉤了,又上鉤了,”孔凡勝比商潔還著急,“快拉呀。”
他索性一起幫商潔把魚兒拉了上來。
比賽不間斷,中午飯也是在釣台上吃的。
就這樣到了下午四點多鍾的時候,商潔的吊杆突然一沉。
還好孔凡勝一直盯著水麵,要不然杆子非被拽進水裏去。
剛挨上手,孔凡勝就感覺水中的這條魚不一樣,力大無窮。
魚竿都被拽成了拱橋。
“快過來幫忙,這是條大的。”
商潔也加入了薅魚的行列。
十多分鍾的時間,兩個人和大魚僵持著,弄得腰酸背痛。
圍在岸邊的人也興奮地屏住呼吸,看著水中翻湧的浪花。
魚竿突然脫了手。
商潔不假思索地跳進了水裏。
“喂,閨女,別拚命,跑了我們就再掉。”
商潔沒理會,咬過一次勾的魚若是脫了鉤,想要它二次咬鉤簡直是不可能。
憑她的經驗,水底下的這條很可能是最大的那條鰱鱅,她不可能讓獎金跑了。
雖然進了小貓垂釣俱樂部,可是工資要一個月之後才能打到卡上。
租房、轉學、療養,她現在就需要錢,而且刻不容緩。
好在杆子懸在水麵上,很容易找。
她身手矯健,魚兒一般地追去。
坐在涼亭內的周儒心中一咯噔,再也顧不得周倉還在島上,快速出了涼亭,到了湖邊猛地跳了下去。
商潔跳下去的那一刻,周儒慌了。
什麽成長,什麽避嫌,全部拋到腦後。
被周家的其他人知道了又如何?
這一瞬間,他都不在乎了。
“阿儒,”韓熙妍慌了,站在岸邊癡癡地望著水麵。
一張小臉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梁毅翹著二郎腿了然地看著這一幕,看來周儒是真動心了,不隻是玩玩。
周儒做事從來是權衡利弊之後的思量,從來沒有這麽莽撞過。
明爵剛要起身就被梁毅伸出的腿攔住:“湊什麽熱鬧?坐下來我們聊聊。”
明爵瞄了一眼梁毅擋在麵前的腿,長腿一邁,跨了過去。
“這人?”梁毅隻能起身跟在後麵。
湖麵上。
商潔正拽著魚竿想努力地往回拽,因為胳膊沒力氣,喝了好幾口水。
這樣下去,她非折在水裏。
突然感覺身後一個強有力的臂膀幫忙拽住了魚竿,商潔回頭看見周儒,高興的差點尖叫,她現在正需要幫忙。
“鬆手,我來。”
商潔果斷地放開手。
男人就是不一樣,周儒抓住魚竿,已經開始往回遊。
商潔跟在後麵。
魚兒被托上岸的時候,所有人都發出一聲驚呼,即使知道近40斤的鰱鱅一定不小,還是被驚到了。
商潔還浸在水中,別人看不清楚,但是離得近的周儒卻能在**漾的水波下看見絕美的風姿。
他攀著商潔的肩膀,把人護在胸前,防止她春光外泄。
“哥,衣服。”
魏哲脫掉外套扔進水裏。
周儒用衣服把簡潔裹住,這才鬆了手,和商潔先後上了岸。
兩個人的衣服是濕的,湖風一吹,涼意順著皮膚仿佛要進入骨血內。
周儒和齊嶽說了一聲,拉著商潔去了酒店。
周倉一直站在岸邊,目光在商潔和韓熙妍身上徘徊。
現在他無比確定,和周儒有關係的,一定是商潔。
米勒拿著電子秤稱了一下鰱鱅的重量。
38.5斤。
正是齊嶽說的那條最大的鰱鱅。
孔凡勝大聲誇讚:“閨女,你好厲害。”
剛走十多米的商潔回頭,笑意嫣然,落日的餘暉打在那絕美的臉上,周倉眯了眯眼睛,輕咬了一下嘴唇,起了心思。
頂樓內。
商潔剛進浴室,周儒就跟了進來。
商潔的心思都在魚兒身上,並沒有看見周儒冷到極致的臉色。
商潔跳下湖的那一刻,一向穩重的周儒慌了。
他害怕、惶恐,比他看見母親離開的那一刻還要心慌。
這種感覺他不想再經曆,不在掌控內的事情讓他不安,他急於攀住東西,好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可是,往事曆曆在目,他想揮也揮不去。
肩膀突然被扼住,商潔被按在了牆壁上,不管不顧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