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陰風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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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該怎麽辦,去也不是,留也不是,還也不是,不還也不是。一點兒,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那個吳國強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或許這個時候它正醞釀著如何對付你我呢!”
“我知道,你們都下去休息吧,讓我好好想想。”我擺了擺手,兩人推門走了。
躺在**心裏亂七八糟,心煩的厲害。想當初一心為了救銅鑼和甄偉大,不顧一切的把蝗神劫了出來,卻沒想到落入如此兩難的境地。
“怎麽,沒辦法了嗎,你不是挺能耐的嗎?”這個時候腦海中響起了蝗神的聲音。
我從口袋裏把黑木盒子取了出來說道:“還真讓你說對了,請神容易送神難。不過,我不相信吳國強會硬來,你可是他的主人。”
蝗神忽然笑了:“主仆這種東西向來就不可靠。”
“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你接下來準備怎麽做?”
我端著盒子愣了半天說:“我把你送回去,你讓吳國強放過我們,怎樣?”
“不行。”
“為什麽,難道你非逼著魚死網破嗎,要知道你可是蝗神,而我王一點不過是爛命一條,玉石俱焚,不劃算吧!”
“不……當你把我從祭壇裏帶出來的時候,事情已經不受我的控製了。”
“什麽意思?”
“你馬上就會知道。”
大約到中午時分,小糧王敲開了房門走了進來。關於老黃的事情有點眉目了,因為他的兒子黃毛最近和家裏人斷了聯係,而最後一次聯係就是出事前的那天。有人看到老黃掛上電話的時候神色很不自然,似乎有什麽心事。
“黃毛出事了,並且與他殺我有關係。”我得出這個結論。
小糧王點點頭說:“我也懷疑是這樣,隻是誰要殺你?”
我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還能有誰,除了真道人,沒人和我有這麽大的仇。隻是這個真道人的消息也太靈通了,我前腳一到喇叭穀他後腳就知道了。”
這個問題小糧王無法回答我,而是說了另外一件事情:“還有,關於吳國強我找村子裏的老人打聽了一下,別說,還真有這麽一個人……”
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正處於上山下鄉的年代,一幫城裏來的知情就在那時候下放到了貧困的喇叭穀,吳國強就是其中一員。
穀裏一些上年紀的人還記得這個吳國強,因為他長的很特殊,雖然是一個男人卻長了一張比女人還白皙的臉,五官也十分端秀,擱在現在那絕對是偶像級的人物。
所以無論是喇叭穀裏的女人,還是那些知青裏的姑娘都有事沒事的往他身邊湊,而他則連正眼都不看一下,因為在他的眼裏這些庸脂俗粉根本不值得一戀。
說到底他還是不願意待在喇叭穀,做夢都想回到城裏生活,隻是那個年代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幾乎所有的知青都是這麽想的,但能回去的少之又少。
少不代表沒有,一個偶然的機會吳國強聽說隔壁村的一個知青,由於相應號召‘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帶頭拆了一座龍王廟立了功,然後回到了城裏。這個事情給了他靈感,那時喇叭穀裏有兩座廟,一座是涼樓寺,另一座就是蝗神廟,思索再三他決定帶領人去砸蝗神廟。
說到這裏小糧王點了一根煙說:“據老人說他們在山林裏轉悠了一天卻始終沒有找到蝗神廟,眾人相繼返回了村子。唯獨吳國強立功心切堅持一個人去尋找,結果再也沒有回來。”
我拍了怕懷裏的小木盒子笑道:“看來他最後找到了蝗神廟,隻是卻找到了真的牛鬼蛇神。”
小糧王走後蝗神幽幽的說:“現在你明白了嗎?”
“明白什麽?”
“吳國強隻是被我殺了以後奴役的仆人。”
“這我當然知道。”
“可你不知道的是,我的法力有限,當他離開我有足夠距離的時候,就會記起生前的事情。那麽,你認為現在的他還會來就我嗎?”
我驚呆了,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個樣子,失口叫道:“那他會怎麽樣?”
“哼哼!他十分的聰明絕對不會靠近我,因為一旦靠近我就會再度被我奴役。”
“他會跑嗎?”
“不,我的存在對他是永久的威脅,他會借你的手殺掉我。”
我笑了:“你還真是蠻可憐的。”
“彼此,彼此。”
當天下午我再次見到了老黃,他還是什麽也不肯說,於是我提到了黃毛,這個時候他有了反應。
“真道人,是真道人讓你殺我的吧?”我問道。
他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他抓住了黃毛。”
我點了點頭,看來事情基本上就是這樣了,真道人控製了黃毛反過來威脅老黃讓他瞅準機會殺掉我。隻是一個縈繞我許久的問題閃了出來,好像自打在趙惜民家同他的化身鬥過以後,真道人就再也沒有與我正麵衝突過。
不論是邕子村的周平、胡雲飛還是喇叭穀的老黃都是借他人之手來加害我,難道真道人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不能親自前來嗎?
“老黃,你是怎麽被吳國強收成奴仆的?”我問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當年我經過蝗神廟的時候誤打誤撞的進入了祭壇,就那麽稀裏糊塗的成了他的奴仆。”
“他是怎麽控製你的?”
“他……”老黃說到這裏有些猶豫:“他給我吃了一條紅色的蟲子,每個月的十五號必須去見他,否則就會肚子疼。”
就在我還要問他點事情的時候,梁國宏忽然衝了進來大喊:“不好了,所有的地裏都不同程度的鬧起了蝗災,現在外麵有人傳言是因為外人進入喇叭穀遭來了災禍。”
“外人,誰是外人。”銅鑼叫道。
“哼!還有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唄!”甄偉大笑道。
梁國宏不好意思的說:“現在外麵的傳言十分厲害,我看你們還是暫時離開喇叭穀避一避風頭吧。”
我回頭看了看甄偉大和銅鑼我笑了一下,大手一揮喊道:“走!回本市。”
隻在短短的半天時間整個喇叭穀幾乎到處都有血蝗的身影,這讓村民十分恐慌,也不知是誰在製造謠言,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幾個到來才觸怒了蝗神,降臨災難。這話說的倒也不錯,要不是我闖進了蝗神廟,這一切或許不會發生。
梁國宏雖然是這裏的糧王,但這關係到整個喇叭穀上千號人的性命,他也不敢為了我們惹起眾怒。都可以理解,我們要了一輛小車悄悄的駛出了小糧王家順著小路狂奔而去。
大約沿著小路向前走了半個小時左右,前麵的道路上出現了一堆石頭擋住了去路。
“怎麽回事?”我問道。
銅鑼檢查了一下喊道:“媽的,不知道是誰把這些石頭堆在路上,短時間內清理不了,隻能走了。”
“要不,咱們往回返吧,到大路也一樣。”甄偉大提議。
我下了車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這裏是兩座山的交匯地,兩邊的地勢很高,唯有中間一條小路蜿蜿蜒蜒的通向外麵,按照小糧王畫的地圖,車子向前再走半個小時就能出喇叭穀。
“不行,現在的小糧王家估計已經被村民堵死了,回去簡直是找死。帶上些必需品穿過山穀盡快出去,隻要出了喇叭穀就如同魚入大海,吳國強再想找到我們就不會那麽容易了。”
輕裝簡行,我們三人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山穀,剛剛進去就感覺到四周的溫度猛的降了下來。烈日被山體完全遮擋住了,四周顯得陰氣森森讓人不寒而栗。
“這他媽是什麽地方,咋感覺和進了冰窖一樣。”銅鑼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