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雷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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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隊長,不知道,他戴著半個鐵麵具,非說要見你。”
“上官鐵!”雷洪忽然抬頭冷冷的看向我,半天回頭說道:“告訴他,我誰也不見。”
“是……”
警員剛要扭頭走,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大笑:“哈哈哈哈!雷大隊長好大的譜啊,居然連見一麵都這麽難。”
那個警員立刻舉起手中的槍對準上官鐵喝道:“你是怎麽進來的,出去。”
“算了!來都來了就留下吧。”雷洪說道。
這是上官鐵又是一聲大笑說:“雷大隊長,能不能讓兄弟們先出去,我們借一步說話。”
“不用。”後者把手一樣說道:“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什麽話上官先生就在這裏說吧!”
上官鐵笑道:“雷大隊長還真是光明磊落啊!好,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這裏有一封信,嗬嗬……是一個你我都認識的朋友寫給你的,你先看看吧!”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封信交給了雷洪。
雷洪慢慢的把信接了過來伸手想要拆開,卻忽然停住了,想了一會猛然抓起信封‘呲呲呲!’的撕的粉碎。
“你……”上官鐵怎麽也沒想到他居然敢把信撕掉,氣的直發抖。
“對不起,上官先生,你的信我沒有看到。”雷洪依舊目無表情。
上官鐵無奈的長長歎了口氣,無話可說。”
“對不起上官先生,你如果沒有別的事就請先出去。”
“你應該知道,這是趙惜民的陰謀,是詭計。這幾個孩子正在為民除害啊……”上官鐵喊道。
後者依舊冰冷的說:“對不起,有人報警我就必須抓人,如果法律認為他們是無罪的自然會釋放,如果有罪……”
“你難道不知道嗎?在本市他趙惜民就是法律嗎……”
“上官先生,那不是我的職責。”他打斷了上官鐵的話。
“唉……”後者無奈的搖搖頭歎道:“趙惜民啊趙惜民,你可真會選人啊……”
我的心頓時涼到了穀底,原本以為上官鐵的出現會帶來轉機,誰想到碰到了雷洪這個油鹽不進的死心眼。不能不說趙惜民會用人,他一定料定會有阻礙,所以才讓雷洪來抓我。。
就在我以為真的完了的時候,剛才的那個警員去而複返,左手拿著一個手機,右手敬禮道:“報告隊長,有您的電話。”
“不接!”雷洪喝道。
“可是……他說他叫‘震八方’。”
雷洪眼睛忽然一亮脫口喊道:“連長!”
然後一把奪過手機,剛想要接,忽然停了下來,將手指慢慢的按到了免提上喊道:“連長……”
“雷洪,開免提了嗎?”
“報告連長,開了。”
“為什麽開?”
雷洪大聲喊道:“報告連長,您教導過我,事無不可對人言,雷洪時刻記得。”
“好!記得就好。那我問你,我還說過什麽?”
“這……”雷洪有些疑惑。
“提醒你一下,軍人的宗旨是什麽……”
“報告連長,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再說一遍!”震八方大聲喝道。
“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再說一遍!”電話裏震八方幾乎在怒吼。
“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雷洪響亮的聲音在空氣中回**。。
“那麽……你現在在做什麽?”震八方大叫。
“報告連長,我正在……”
“放屁!”電話那頭的桌子被拍的‘啪啪’作響:“你在助紂為虐,欺壓百姓。”
“報告連長,我沒有……”
“你有!你有!”電話那頭喊道:“趙惜民是什麽樣的人你我都清楚,他欺上瞞下,排除異己;他中飽私囊,魚肉百姓;他培植勢力,獨霸一方;他蔑視法度,草菅人命……雷洪,這樣的人你難道還要保護他嗎?”
“可是……命令……”
“沒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但是……你我現在都在地方,在這醃臢不堪的勾當中,你難道就沒有所看,所思和所想嗎?”
雷洪沒有在說話,靜靜的聽著。
“雷洪啊!”震八方的口氣緩和下來說:“剛到地方的時候我和你一樣,不接受他們的拉攏和腐蝕,完全聽從命令讓那些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後來他們放棄了拉攏,卻開始了利用。他們利用我們的耿直去幹一些看似合理卻強詞奪理的醜事;他們利用我們的鐵麵無私去肆無忌憚的排除異己;他們利用我們服從命令的天職去幹一些顛倒黑白,魚肉百姓的勾當。”
“雷洪啊!我們正是因為堅持所謂的法律,而忽略了法律最初的意義,變相的成為了那些當權者的鷹犬、走狗。你……難道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些嗎?”
“我……”
“雷洪啊!前段日子我抓到一個人,他給我說了一番話讓我十分的震驚。他說:法律可以保護我們,但是不能製約我們。我們需要法律的時候他應該出現,當我不需要的時候就會無視。”震八方語重心長的說:“這就是當權者的嘴臉,這就是我們在保護的人。”
雷洪再度陷入了沉默。
震八方卻半天沒有說話,最後幽幽的說道:“雷洪啊!我說這番話並不是要讓你做什麽,而是讓你好好想想,法律的初衷是什麽?我們的夢想是什麽?現在我們又在做什麽?”
許久!場間沒有人說話,四周變得鴉雀無聲。最後震八方什麽也沒有說,掛上了電話。
雷洪依然在沉思,想了很久,很久。最後他忽然抬起頭來,眼睛變得明亮起來拿起用力摔在地上‘啪!’摔的粉碎。
“撤隊!”
“是!”
不用一會兒,所有的特警全部都走了,隻剩下滿地的狼藉仿佛證明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手機一定是山寨的,質量真差勁。”甄偉大嗬嗬的笑道。
雷洪就這麽走了,我沒想到道震八方居然是他以前的連長,也不知道為什麽遠在譚中市的震八方是怎麽知道我有難的。倒是上官鐵臨走時的那番話好像說明了什麽。
“還是玲兒看的透徹!”他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這裏剛剛恢複平靜,還沒有等我們喘上一口氣,又是一陣敲門聲接踵而至,打開一看,居然是風塵仆仆的張鳩零。
“今天晚上還真是熱鬧啊!”他張口笑道,把肩膀上的包裹放了下來。
看到他我不太高興張口埋怨道:“打我回來就給你打了電話,你怎麽才來?”
神血已經拿到,我第一時間就給張鳩零打了電話,畢竟單靠神血是不足以殺死真道人的,必須要煉製成一張符劍,而懂得煉製方法的人隻有張鳩零。
他聽到餓的埋怨有些不好意思笑道:“老了,腿腳不利索了。躲避真道人我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距離,比較遠,為了以防萬一還要把葫蘆藏好,萬一要是……”
他把話說到這裏忽然不說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推門走了進來,把包裹放在地上,隨便扒拉了一下開始從包裹裏往外掏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
我的眼角抖了抖沒有說話,他後麵沒說的那半句話我知道,萬一要是失敗了,他自己也好有個退路。畢竟,他可沒有義務給我們陪葬。
“小心小膽兒,書生張,你還真是一點也沒變。”花婆笑道。
後者頭也沒抬搖著腦袋說:“老夫可不比你們,沒有一技在身,唯有膽小如鼠才能活到現在。”
花婆沒有再說什麽,這麽多年的老夥計彼此的性格都了如指掌,蹲下身子幫他撥弄著那些瓶子問:“怎麽弄?”
張鳩零沒有回答花婆的話,拿著一個瓶子站起身來向我一伸手說:“把神血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