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奇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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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耐心點,就快演完了。”老人拍了拍漢子的手十分無奈。
“走吧!走吧!這種過時的東西也就你們這幫老頭子願意看,要不她們脫一個看看,興許還有點料。”
漢子的這一句話激起了千層浪,所有人回頭怒目而視,紛紛的搖頭。
“看什麽看,我說的錯了嗎,都什麽年代了還看著咿咿呀呀的空架子,也就是你們這些人還在他們可以混口飯吃,再過十年餓也餓死他們。”這個漢子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話已經犯了眾怒,依然不依不饒的說著。
“呸!什麽東西。”
“就是,就是,現在的年輕人啊!”在座的大多是老人,長籲短歎後隻能連連的搖頭,這也許就是這個漢子有恃無恐的原因之一。
不過這並不代表所有的老人都可以容忍,至少崔靈山老爺子第一個坐不住了站起來指著這個漢子陰聲的說道:“小子,你不願意看大可以走,沒人攔著你。”
“吆吆吆!我就要看你能怎麽地,明星還能評論呢,莫不說是幾個過了氣的戲子,我還要罵呢,什麽玩意兒!”
“你他媽找死!”崔老爺子火了,抄起一罐涼茶就要懟過去,我和羅紅趕忙拉住他。那漢子好像也被崔老爺子的過激行為嚇住了,張了張口憤憤的坐在那裏依然罵罵咧咧的。
“老爺子,你都一百二十多歲了怎麽還這麽衝動。”我笑著安慰他。
“他罵我可以但是侮辱國粹就是不行,你們別攔著我,老子要教一教他怎麽做人。”崔老爺子依然想過去揍他。
這是羅紅眼珠一轉笑道:“殺雞焉用宰牛刀,王一點,你去教訓他一下。”
“我……”我回頭看了看撓了撓頭說:“大庭廣眾之下不好吧!”
“誰讓你打架了,使點手段讓他出出醜。”
“這……這就更不好了吧,法術不能用在凡人身上……”
“你給老娘滾一邊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麽東西,幹不幹,別找不自在。”羅紅急眼了。
“十萬!”崔靈山忽然一伸手說道:“隻要你讓我出了這口氣,免你十萬,隻用給我二十萬就行了。”
羅紅自然不知道我們的買賣,我一聽頓時樂了,一握他的手笑道:“行,一言為定。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無論何時何地,是何境地,對凡人施展有害的法術早被明令禁製了,一旦對凡人施展都會被視為邪魔外道。不過我現在走的這條路是正是邪已經分不清了,那些所謂的規定管老子屁事。
通常來說對人施法要有引子,要麽知道他的生辰八字,要麽有他的血液、毛發、相片甚至衣服之類的東西作為先決條件來靶向施法。但是這些我都沒有,現在去拿也不現實。
不過有道是把戲人人會耍,各有巧妙不同,正派的方法被限製的有些死,邪派的手段卻五花八門。比如‘邪皿術’就可以將周圍的邪氣強行打入凡人之身另起昏迷甚至死亡。
這個漢子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我也不願意造這個孽。所以眼珠一轉嚐試著把邪氣引入他的身體裏,然後在配合‘屍兵術’進行操縱,結果收到了神奇的效果。
“咦……我……我怎麽了。”
這是那個漢子忽然站了起來,手腳極不自然。如果一個咫尺一樣解開了上衣,然後是褲子,最後把褲衩也脫了下來。
“大象……大象,你的鼻子那麽長……”漢子雖然極力的想要控製身體,但他一個凡夫俗子又如何可以抗衡的了我的邪術,光溜溜的站在椅子上挺著小弟弟跳起舞來。
‘嘩……’霎時間整個場子沸騰了。
“好……”不知道是誰帶頭鼓起掌來喊道:“行為藝術,值得鼓勵。”
“報應啊!真是現世報。”在場的老人雖說極力的控製著自己,但還是忍不住的開懷大笑起來。
這漢子的臉都已經漲成一個豬肝,可是卻控製不了自己,沒辦法破口大罵:“是那個王八蛋在整我,老子告訴你,你完了……”
吆喝!都到了這個份上還嘴硬,行,老子今天讓你好好出出醜,給我拔毛。
法術一施,漢子開始一根一根的揪自己下身的毛,每揪一根就痛叫一聲,我的心裏就狂笑一聲。
“得饒人處且饒人哇……”這個時候戲台上正好唱到了這麽一句戲詞,霎時間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使我心神一震,本就匯集不多的邪氣順價**然無存,那漢子恢複了自由身提起褲子大罵:“誰……是誰陰老子給我站出來。”
那個老人,也就是他的爺爺畢竟見多識廣趕忙拄著拐棍拉起他嘟囔道:“走吧!走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還能活著就要感謝人家手下留情了。”
“吼……”在眾人的唏噓聲兩人慢慢的走出了劇院。
“流氓……”羅紅白了我一眼罵道。
“哈哈哈!不錯,不錯,幹得漂亮。”崔靈山這老不死倒是很開心,伸出五根手指笑道:“再減五萬。”
“為什麽是五萬,幹脆湊個整十萬吧。”我努力的講價。
“不行不行,他的毛沒有拔完,我看的不盡心,隻能少五萬。”
“我去……你真是一個惡趣味的老頭。”
轉過神來我開始環顧四周,剛才破我法的人到底是誰呢,雖然他有點偷襲的意味在裏麵,但能夠做到一招驅散邪氣的人,其能力怕要在我之上。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這句話好似同樣也是說給我聽的。
這個時候‘雙蛇鬥’已經演繹的快要到達尾聲,本來一場好戲活生生的被攪合,而我在其中或多或少的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人群中有很多人不滿意,還好這隻不過是第一場,接下來的幾天裏還有好幾場呢!
一散場,崔靈山和羅紅已經按耐不住激動的心跑到後台去和白素素、小青花合影留念,我沒這個興趣待在原地等著。就在這時肩膀忽然被人輕輕的一拍,緊接著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王先生。”
我猛一回頭看到一個年輕人,這個人一身白衣,麵目清秀,簡直比女人還要女人,隻是他那張俊俏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簡直就是一個冰坨子。
“你是……淩一子?”我忽然認出這個人是三清五秀之一,也就是在憫生堂最後把玄中子帶走的那個人。
淩一點了點頭說道:“師叔有請。”
“師叔?你是說玄中……大師?”我問道。
後者繼續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回走。我看了看羅紅和崔靈山還擠在後台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想了想決定跟著淩一去見玄中子,畢竟我也很多話想當麵問一問。
玄中子在歡樂劇院應該有些地位,至少他享受的是二樓那為數不多的包間,而這些包間不是你有錢就可以進來的,至少崔靈山沒有這個待遇。
再次見到老道的時候他坐在輪椅上,顯然已經處於半癱的狀態,不過他的臉色卻是出奇的好,至少要比憫生堂時好上很多。
“小兄弟,我們又見麵了。”玄中子微笑的示意我坐下,淩一則退了一步走出了房門守在門口。
“大師,看來您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我可不是拿他打趣,因為此時玄中子所表現出的狀態才符合一個修道人應有的心境,這與之前的他大相徑庭。
玄中子微笑的點點頭:“以前太過執著,以為修術就是修身,而修身及是修心,其實早已落入魔障而不自知。如今功力盡失,四肢俱廢,閑暇之時細細想來方才大徹大悟,逍然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