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邪

第兩百二十三章 三個胖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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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緊,捏了捏和尚的手示意他要不要出手。√和尚馬上搖搖頭,衝那三個胖子比劃了個大拇指,又衝自己比劃了一個小拇指,示意實力相差太大沒有勝算。

很顯然這三個胖子的身份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合我們兩人之力上去絕對占不上便宜,所以隻能按兵不動靜靜的看著它們離開。

又過了十幾分鍾,它們走了,消失在夜幕中,直到最後聽不到一點聲音。

“呼……好險啊!要是讓‘拚屍’現我們就遭了,它們起狂來可不是說笑的。”和尚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笑道。

“拚屍,那是什麽?”我不懂了。

“拚屍,顧名思義就用不同的屍體拚在一起的,然後再用秘法讓他們動起來,這種拚屍頭腦簡單,四肢達,很不好惹。”

“你也打不過嗎?”我笑道。

“不是打不過,是打不起。”和尚搖搖頭說:“拚屍之所以讓人談之色變,並不是因為蠻力,而是這些東西的肚子裏全是屍氣、脹氣和**的氣,一旦失衡就會爆炸,你說你打的起嗎?”

我趕忙搖頭,這不是人體炸彈嗎!和一個死人拚命,無論勝敗都是賠本的。

“所以啊!這場戰鬥根本就不能打,一打準賠……哦……”

和尚正趴在地上和我說話,下意識的一抬頭猛然愣住了。我覺得他的聲音不對急忙也抬頭。

不好,有人。

我下意識的就要掏腰間的金劍,和尚卻一把扣住我的手喊道:“別動,這是拚屍的主人,惹不得。”

這時我又抬頭看了看這個忽然出現在我們麵前的人,不由得愣住了。

她是個女人,一身的黑衣黑袍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甚至連臉上也罩著黑布,隻露出一對幽怨的眼睛和齊腰的長。

這……這個人不是一直和‘墓’在一起的女人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了。

想到這裏我急忙抬頭四下觀望,難道墓來了嗎?但結果讓人很失望,除了她之外並沒有見到任何人。

她……還是一言不,用那對集天下負麵情緒為一體的眼神死死的看著我。那一刻,她的眼神好像勾起了我心中所有的不瞞,傷心,絕望,憤怒,暴戾……

忽然,她的眼神變了,變的多了一些東西。是什麽東西呢?哦……希望,她的眼裏多出了一絲希望。也就是這絲希望使得那眼神不至於寒冷徹骨。

‘唰!’並沒有見她有什麽動作,下一刻她就直勾勾的跳了起來,最後落在了我的麵前。我趴在地上揚起頭來看著她,不敢有任何動作,因為我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她依然用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著我,死死的看著我,至始至終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雙拳緊握,可渾身上下卻沒有一點力氣。心裏不住的告訴自己,起來啊!起來拿刀和她幹啊!

可是大腦現在卻不能支配身體,現在的我就像個精神和**分離又對撞的矛盾體,誰也管不了誰。

這女人就是這麽折磨人,盯著我至少看了五分多鍾,但對我來說至少有一個世紀那麽長,我都快要崩潰了。

這時她的嘴巴一動,說出兩個字來:“葬!謝!”

她的聲音雖然是女聲,但卻毫無生氣,就像她的眼神一樣冰冷刺骨。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了。她走了,並沒有傷害我,好像還像我道謝了。

“呼……好險啊!我從來沒見過如此絕望的眼神,太可怕了。”身邊傳來和尚的慶幸。

“你到底行不行啊!我害怕還說的過去,你可是佛爺的人,怎麽也害怕呢?”我有些火了,關鍵時刻這和尚怎麽掉鏈子了。

“你懂個什麽,她那雙眼有古怪,似乎能把人的負麵情緒全部引出來,我從來沒見過這麽詭異的眼神,還沒有打就已經敗了。”和尚擦著額角的汗心有餘悸的說:“還好,她沒想傷害我們,要不咱倆就掛這兒了。”

我沒有去再管和尚的囉嗦,轉身站起來回到了營地。看到哈巴和銅鑼還像死豬一樣打著呼嚕,完全不知道剛才的事情。氣就不打一處來,衝上去一人一腳。

“起來,起來,趕路了。”

天色剛亮我們就起來趕路了,整整一天心思都不在路上,滿腦子是那三口鬼山玉棺材和那個自稱‘葬’的女人。

她是誰呢!不是和墓形影不離嗎,怎麽今天沒有在一起呢!還有,她對我說一個‘謝’字,平白無故的謝我幹嘛?

哎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怎麽哪哪都有他們。

看我滿懷心事,銅鑼也不敢來打擾我,整整一天顯得死氣沉沉的。

終於,在傍晚時分來到了山鬼寨。我們沒有進寨子休息而是直接找到了那個叫震西的人。

初次見到震西的時候簡直沒有認出來,因為他正躲在一堆柴火裏瑟瑟抖。他穿著一身黑衣黑褲,當然現在的黑是相對而言,幾乎已經成了一種灰色,稍微比柴火的顏色深那麽一些。

如果不是他神神叨叨的在那裏說些什麽胡話,一時半會兒還真現不了他。

“哎呀嘛!看來這個震西真的瘋了。”哈巴看著麵前這個語齒不清、哆哆嗦嗦的老人搖著頭說道。

“他不是本來就瘋嗎?”銅鑼問道。

哈巴點點頭又搖搖頭說:“原來是有點不正常,但沒這麽嚴重。他……現在的樣子好像完全傻了。”

“不是傻了,是被嚇到了。”和尚仔細的看了一下說:“他的神智本來就不清楚,又受到了驚嚇,所以現在滿嘴胡話。”

“難道是山鬼寨的人嚇到他了,不可能啊!”哈巴搖著頭自言自語:“寨子裏的人都遠離震西的,誰會閑著沒事幹來嚇唬他。”

“會不會是看到了什麽非比尋常的事情,哈巴!找人問問吧!”我想了想說。

哈巴點了點頭牽著兩頭驢退出了震西家,他說要去寨子裏打聽一下,看看最近震西這邊到底生了什麽。

他走以後我提議使出鬼花眼看看可不可以套出點秘密來,和尚想了想不同意,他說還是先搞清楚生了什麽再進一步嚐試吧!

本想把震西先從柴火堆裏拉出來,但他卻死死的抱著裏麵最大最粗的一根棍子不出來,無奈隻好作罷,任由他那麽抱著。我們則四下散開,分別看看有什麽線索沒有。

找來找去我把目標瞄準了震西的那間小木屋,他就這麽一個屋子,睡覺、做飯什麽的全在一個家裏,顯得很髒、很亂。

屋裏除了一些生火炊具以外,還有一張竹床、竹椅,還是有一張已經髒的看不清本色的桌子。

桌子後麵的牆上貼著幾張老舊的照片,照片上有七八個人站在一起表情十分的歡悅。這些照片大約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黑白照片,很舊,磨損也很多,甚至有一張已經完全白了,如果不細看還以為是一張白紙呢!

還有這上麵的女孩!她長的很漂亮,即便是放在現在也是個素顏美女都不用化妝的,尤其是那抹燦爛的微笑,簡直勾人心魄,動人心弦。

但是……我為什麽有種似曾相熟的感覺呢!這個女孩到底在哪裏見過呢?

顯然震西是很珍惜這些照片的,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多世紀,照片早已黃變質模糊不清,但上麵卻一塵不染。

我取下一張照片仔細的看了看,上麵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有一個人和震西長的很像,當然,這主要得利於這個人的穿著裝束和銀環郡的風俗一樣,而剩下的人則穿的是圓口方領的布衣,這是上個世紀改革開放以前獨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