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六章 死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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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你很幸運還能健全的活著。”老人就那麽看著我。
“老人家,你知道我?”反倒是我有些納悶。
後者點點頭:“銅鑼現在是我的客人,是他讓我過來看看的。”
我不禁喜出望外:“銅鑼,他人呢,沒事吧?”說著我向他身後看去,現後麵空空如也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這裏可是顛茲國的墓。”老人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轉身看了看四周的黑棺。
“我也是誤入。”能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我急忙解釋,說出了下來時遇到的情況。
他聽完我的話以後點了點頭:“本來那道鐵索早被偏移到別的地方了,但是年代久遠固定鐵索的設施出現故障**回了原來的地方。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滑倒那道鐵索上,但估計是下滑的時候出現了故障使得本該左移的鐵索生了移位,掛到了通向這裏的鐵索。”
老人猜想著,而我的思緒開始回憶,當時的確有好幾次急滑,也沒有看的太清楚莫非真的像老人所說那麽巧合。
“你的戒指哪裏來的?”老人看到了我手上的戒指。
我的心頭一緊,思索再三還是說出了實話,將戒指取下交給了他:“我也是偶然現的,現在物歸原主。”
“物歸原主!”老人忽然笑了:“你我都是這裏的客人,有什麽原主不原主的。得到了也是你的造化,留著吧!”
“什麽!你不是顛茲國的後裔嗎?”我驚呆了。原本以為這個老人就是顛茲國的後裔才對,誰知他居然說自己不是。
“當然了,顛茲國的人會說普通話嗎?”老人笑了一下反問道。
這時我才猛然注意到老人一直在用普通話和我對話,而古顛茲國的人是不可能會的。
“那你是……”
“老朽姓霍,叫我老霍吧!”老人說完扭過頭一邊搖著鈴鐺,一邊不住的喊著:“歸!歸去……”
老霍!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緊走兩步追了上去:“老爺子,您難道就是霍建國嗎?”
天啊!霍建國不是應該死了嗎!難道他也沒死,可是如果沒死的話為什麽不上去呢?
“吆!不簡單嘛”他扭過頭來看著我笑道:“還知道我的名字,怎麽,山鬼寨的老寨主還活著嗎?”
“不不,我是聽木絲說的。”
“木絲……”老霍抬起頭來仔細的想了一下說:“哦!是那個幸運的小子。唉……震西呢!他怎麽樣了?”
“他……瘋了。”我回答道。
老霍點了點頭,繼續搖著鈴鐺向前走,一邊搖著嘴裏一邊喃喃的說:“瘋了好啊!瘋了就沒有煩惱,沒有恐懼了……瘋了好啊!瘋了就不會做噩夢了。”
時間並不大,我們就出了溶洞,迎麵一股刺骨的寒風撲了過來,嗆的我差點背過氣去。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鍾了,我在溶洞裏整整的鑽了五六個小時。外麵的天色一片漆黑,雖有一明月和漫天的繁星,但是山穀裏卻是一片漆黑,這裏依然處於吸光地帶。
我的手電能見度不足五米,五米之後便會迅的衰減,然後被吞沒在無邊的黑暗之中。
即便是打著手電我也是東撞西撞,因為山穀裏幾乎沒有什麽路,到處都是堅硬而鋒利的碎石,密密麻麻的堆了一地。
“小心點,當初顛茲國就是在這裏依靠天險殲滅入侵的敵人的。”老霍笑著提醒我。
他走在我的前麵,按理說他的手裏一沒有手電二沒有火把,是不可能看的比我更清楚的。但是他走的雖然慢卻非常穩,似乎這些咯腳的尖石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老爺子,你能看得見嗎?”我忍不住問道。
“看不見。”
“既然看不見,為什麽走的比我還快?”
“嗬嗬嗬!如果你在這鬼地方的地方待上三十幾年也可以不用眼睛的。”
“老爺子,我有句話想問……”
“你是想問我既然沒死,為什麽不回去,是吧?”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這是我見到他以後一直想問的問題。當年到底生了什麽,震西沒死,申愛民也沒死,現在霍建國也活生生的在我眼前出現,但是前兩個都回去了,他為什麽獨獨守在這裏呢!
老霍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抬起頭來無線蒼涼的看著星空說:“有一種活法……叫生不如死。”
然後就不在說了,也不知道是他陷入了回憶,還是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反正就那樣死氣沉沉的向前走著,沒有再多說一句。
人家不說我也不好多問,總之感覺這個老霍透著一股子怪異,可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隻感覺周圍的山風有些不對勁,似乎寒風之中還夾雜的別的什麽東西,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
我抬手看了一下,現手背上有著密密麻麻的白線,顯然是被什麽細小而又堅硬的東西劃過的。它們雖然小卻很多,就隱藏在風裏。
“這是……”我趕忙從身上拿出一張顯陰符,剛剛拿出來黃色的符紙上就出現了幾道黑色的印記,就好像被碳燒了一樣。
然後那種絲痕火燒印記越來越多,最後‘噗’的一聲整張符咒燃燒起來,迅的吹散在風裏。
“這……這風裏夾雜著霸道的死氣。”我驚呆了。難怪這風如此的寒冷淩厲,原來裏麵還蘊藏著許多死氣,猶豫風很冷**出來的皮膚知覺變的很微弱,所以直到現在我才感覺到。
“當然了,這裏埋葬著無數入侵者和顛茲國貴族的冤魂,他們的魂無法脫,隻能任憑這寒風撕成碎片,來泄著無盡的怨恨。”老霍幽幽的說道。
老霍似乎並不在乎這些死風,任由它吹在自己的老臉上,好像……好像還有些享受的樣子。
這些死風短期之內不會對我構成威脅,但是如果長時間待在這裏我將會慢慢的被它們一點一點的分解掉。
但眼下並沒有什麽好辦法,隻好把衣服裹了裹盡可能的把暴露出來的皮膚隱藏在衣服下麵,然後快步向前走。
老霍看到我的異樣,若有所悟的點點頭說:“時間太長了,都忘了自己的不一樣了,快走吧!”
顯然,他是不懼怕死風的。不但不懼怕還很喜歡,不,似乎還有些不一樣。
“老爺子,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剛才您在吸收死氣?”我疑惑的問道。
他看了看我,幽幽的說:“看來……你觀察的很仔細啊!不錯,我已經離不開這種東西了。”
離不開死氣,這是什麽意思。有心想在問一問他卻把手一揮說:“快點走吧!時間不早了。”
時間並不大我們拐過一道山梁,寒風戛然而止,身上的體溫漸漸的恢複過來。使勁的搓了搓手,揉了揉臉這才重新感覺到身體是自己的。
再向前走了大約一百米的距離,前麵漸漸的顯現出一個簡易的木屋。這個木屋十分的破舊,至少也有幾十年了,應該是霍建國建造的。
裏麵很黑,沒有一點光亮,也沒有一點生氣。
忽然,一道手電打了出來照在我身上。突入其來的光線幾乎都把我照瞎了,脫口罵道:“他媽誰啊!”
“老棍兒!真的是你啊!哈哈……太好了。”就聽一陣難聽的笑聲,銅鑼張開大手飛奔過來,一把抱住了我大笑:“太好了,你沒事就好。咋回事啊!我以為你掉下去了。”
原來銅鑼和和尚順著鐵索向下滑了很久見不到我著實慌神了,他們以為我失足掉了下來。所以急忙滑下來找我,結果什麽也沒找到,直到最後他碰到的霍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