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邪

第兩百四十章 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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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信號非常糟糕,它預示著我離那個斷層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危險了。

水下的礁石顯現出的越來越多,甚至有些個頭大的已經凸出在水麵上。在如此快速的水流中它們就像一把把鋒利的鋼刀,瞬間就可以把竹筏劈斷。

現在的筏子就像是下墜中的過山車,根本不受我的一點控製。這簡直已經算是賭博了,賭我的命夠不夠硬。

蒼天護佑,期間雖然險象環生但總是差那麽一點點,我緊緊的趴在筏子上死死的拽住,心幾乎都要蹦出來了。

忽然在這個時候筏子猛的一震好像瞬間靜止了,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在原地打轉。我下意識的鬆開手向前一照,發現前麵有一塊鋒利的礁石擋在前麵,就如同一柄鋼刀。而它的身後則是黑漆漆一片,甚至連水波的反光都沒有。

不好!這不是什麽好兆頭,沒有反光就意味著前麵沒有水,那麽水哪裏去了。答案不言而喻,推斷中的地下瀑布終於到了。由於正中央的那塊大礁石使得麵前的水流反向變緩,但這隻是暫時的,接下來便是洶湧的激流。

果然,筏子在原地轉了兩圈,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過後,便如同一頭脫韁的野馬一頭衝了過去。這方礁石非常巨大,它幾乎占了出口的一半,避無可避。

“拚了!”我大叫一聲,使出渾身的力氣高高躍起,在手電的照射下看到原本的竹筏被巨石切割的支離破碎。

緊接著身體在空中短暫的停留後開始筆直的向下落去。我將身體盡可能的繃的很直,這樣的姿勢下去可以直直的插入水中,使我不至於被巨大的水麵拍死。可下麵如果是鋒利的礁石的話,也會死的很快。

這種等待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隻感覺身體一涼一個猛子插進了冰冷的水中。當身體進入水中的一刹那,腦子裏一陣眩暈,四肢也瞬間被冰的麻木了。

接下來的窒息感使我瞬間恢複了清醒,張牙舞爪的向水麵遊去。就在幾乎要背過氣去的時候,腦袋鑽出了水麵。

耳邊是水流猛烈拍打岩石的轟鳴聲,我則張著大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順著水勢慢慢的向岸邊遊去。漸漸的水流又緩慢起來,我終於靠了岸,躺在一塊黑岩上發出一陣咳嗽,直到將肺裏的殘水咳幹淨了,這才好受點。

我的身體已經冰冷到開始抽筋,急忙將**的衣服脫了下來,努力的揉搓著身體使它不至於凍僵。

而在這個時候無意的一扭頭發現旁邊的不遠處有一個山洞,裏麵好像還有什麽東西。我抱起衣服興衝衝的跑了過去,發現這個山洞的地麵居然鋪著很多的幹草。

在這種地方出現幹草顯然不正常,但現在的我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從衣服裏翻出一隻打火機,這是銅鑼送給我的,即便在水裏泡上一天都可以打著火。

不大一會,火堆生了起來,看著麵前的火苗越來越旺,我都有種一頭紮進去的衝動。

火苗的熱量使我的身體漸漸的恢複了機能,我又把燃燒的幹草移到別的地方。下麵的岩石已經被燒的滾燙,撒上去一些幹草躺了上去,真是舒服啊!

這就如同一個土製的火炕,整個後背瞬間暖和起來。一陣濃濃的困意籠罩全身,我居然睡著了……

如果不是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我還不知道自己要睡到的什麽時候,翻身起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就和快要散架一樣劇痛。洞中上方的裂隙裏照射下一絲陽光,剛好照在我的眼睛上,這就證明出口已經不遠了。

果然,在洞裏的拐角處找到一個迂回的通道,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走了出來,霎時間強烈的光線使我半天睜不開眼睛。

此刻天色已近正午,南移的太陽剛好照到凸起的洞口處,聲音才會滲下光線。而我現在正站在一方巨大的石階上,隻是它有一半已經深深的陷在泥土裏。人工痕跡,看來我已經接近顛茲國修建的地下城堡了。

站在石階上向前看去,不遠處凸出兩個圓滾滾的石質東西,粗略看去應該是某種動物的頭部。隻是年代久遠它的下身已經被塵土覆蓋,露出來的那部分也被風雨侵蝕的麵目全非。

環顧四周,自己現在正身處一片四麵環山的山穀之中,穀中野草的茂盛成程度令人咋舌,幾乎將所有可以露出的東西全部遮蓋。

山穀的四壁有明顯開鑿過的痕跡,被挖成一麵麵弧牆,就如同穹頂一般延伸而上,大部分天空都被山體遮擋,露出來的那部分呈現出一個標準的圓形,體積不及山穀三分之一。

而在圓形天空的正下方則遠遠的看到一些長方形的巨石,一塊疊著一塊擺成了某種形狀。我順著石階向上走了一段路程再向下眺望,才看清了那些巨石的原貌。

它們疊落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形,正好應對著頭頂的天空,我不知道古顛茲國人是如何做到這樣的天衣無縫的,即便是現在的科技也不見得能貼切的如此完美。

圓石陣的中央處應該還有什麽東西,但此刻全部被雜草遮蓋看不太真切。再看周圍有一些若隱若現的建築圍繞著中央的圓石陣,它們的存在就好像是為了烘托這個圓石陣。我不禁對這個石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跳下高地向山穀的中心走去。

這片山穀說大不大,但用腳走起來簡直是一種煎熬。腳下的路大多已經被泥土掩蓋且生長著這種不知名的怪草。甚至都不能叫他們草,叫樹苗或許更貼切一些,因為這些怪草不但葉體寬大還很高長,最高的要比我的個子還要冒一頭。

走著走著漸漸的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按理說這麽茂盛的草叢中就算沒有豺豹狐狼,也應該少不了山雞野兔之類的吧。可是行走了這麽長時間居然連條蛇鼠也沒有遇到,甚至連昆蟲的鳴叫聲都沒有,四周除了風吹草葉沒有一點別的聲響。

不單如此,不大的天空上隱約有飛鳥經過,但都遠遠的離開或高高的飛起,就仿佛這裏是片禁地,沒有一隻敢落下來。

乖乖!要不要這麽邪啊!

心裏打著鼓便把手伸到腰間拔出三元金劍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著,隨著向前的深入我漸漸的有些明白這裏為什麽會出現建築被蓋的原因了。起初這些泥土下麵必定是石料鋪成的路麵,而這些泥土則是山頂上滑落的泥石流久而久之形成的。

不過由此推斷頭上那圓形天空之外必定還有山體存在,隻不過受視角所限看不到而已。

這種泥石流的堆積不是一次性的,按照穀底泥土的形成來看,至少發生過幾十次之多,因為它們的土層皆不一樣。

這裏難道就是顛茲古國嗎!不是說當年的入侵者並沒有攻進來嗎,那後來又是怎麽覆滅的,以至於落得如此的荒涼。

就在我心裏胡思亂想的時候,隻聽到身後好像有什麽響動。聲音很低不細聽根本注意不到,但是卻很密集。

“誰在那裏?”話問出去沒有回音,但是那些密集的聲音則越來越響了。我不禁加快了步伐,心裏害怕起來。

圓石陣遠遠的已經顯露出來,它居然有五層樓那麽高,遠遠看去就好像隱沒在綠色中的龐然猛獸。而身後的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則越來越近,我爬上一片高地向下看去,直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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