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四章 神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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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被拖的七葷八素差點暈過去的時候,腳踝再一次被提在空中。 我以為那家夥會再次起飛卻沒想到它隻是把我提了起來掛在半空中,也就是說我現在像掛臘腸一般,掛在半空中開始來回的回**。
漸漸的令人暈眩的回**漸漸停止,一陣涼風吹來讓我我有些清醒。靜下心來仔細的聆聽隻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絲絲’的摩擦聲,能出這種聲音的東西一定很長且柔軟,不會真的是龍吧,要麽就是大蛇,我真不希望它是一條巨型蚯蚓。
我不敢輕舉妄動,希望它覺得我已經死了,死了的肉是不好吃。
就這麽吊著又過了段時間四周依然如舊,可身體裏的血液受地心引力影響,開始湧向頭部。腦袋開始眩暈雙腮漲,眼珠子不住的往外凸出。不能再裝死了,否則就真的死了。慢慢的抓住自己的褲子使勁向上彎曲,希望可以抓住腳踝上的東西看看能不能解開。
就摸到腳上那東西的時候我驚訝了,因為腳踝根本就不是被什麽東西抓住的,而是被東西給纏住了。而那個東西也不是活物而是一種類似樹條之類的東西,也就是說我是被一根樹枝拖行了這麽時間的,這個結果多少讓我有些難以接受。
但眼下不是我接受不接受的問題,必須盡快擺脫它否則就真的要吊死了,好在金劍就在我的腰間,手一用力將便樹枝砍斷。
當我已經準備好向下掉落的時候,隻聽到耳邊傳來‘嗖’的一聲,又有一根樹枝將我攔腰纏住吊在那裏。我頓時嚇得不敢亂動,靜靜的等待著,耳邊除了那種‘絲絲’的聲音以外連絲蟲鳴都沒有。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必須照點亮光出來,我掏出手電打開開關卻現壞了。‘啪啪啪’狠狠的拍了它幾下,才斷斷續續的出一點光線。應該是剛在的拖行中被石頭給撞到了,磕的有些接觸不良,不管如何,借著這絲若隱若現的光線算是大致的看清了周圍的情況。
這裏應該是鬼森林的中央地帶,周圍的樹木在距離此處三十多米左右便不在生長,甚至連花草都沒有,仿佛在懼怕著什麽。取而代之的是千萬根蜿蜒扭曲的樹根,層層疊疊、盤根錯節,最小的也起碼有一個成人大腿般粗細。
什麽樣的樹能有這麽龐大的樹根呢,還隻是地表上冒出的部分,照此推算它地底的樹根幾乎遍布整個森林。
我在空中奮力的扭了一下回頭像身後照去,現麵前三十米開外顯現出一麵牆,是木頭做的牆。當我再四下看了一遍的時候頓時驚呆了,這哪裏是什麽木牆分明是一顆大樹的樹幹。隻是它也太大了一點吧,以至於如此遠的距離,一眼望去都不能盡收樹幹的兩側。
抬頭再向上看,上麵密密麻麻的全是樹葉,一眼望不到邊。當我在仔細觀看的時候卻現樹冠上,上下錯落的吊著什麽東西,長條狀,有凹有凸看不太真切。總之這種東西有很多,有的很大有的很小,就好像是長形的果實一樣。
被燈光一照那些所謂的果實慢慢的生了變化,從裏麵鑽出幾條黑色的鬼影,同黑森林中的那些一模一樣。漸漸的越來越多慢慢的爬著聚攏過來,應該是對我身上的符咒有些懼怕隻在遠觀而不敢上前‘褻玩’。
‘絲絲’剛才那種奇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遠遠的看到一條樹枝拖拽著一個人掛在不遠處。
“小艾,是你嗎?”我試著叫喊道。
“哦……”那個人被我一叫好似有些清醒,朝我這邊看了一眼虛弱的回答道:“卡魯,庫姆!”
卡魯,庫姆是銀環郡的土話,大概意思是:英雄救命的意思。當初和哈巴在一起倒也學了幾句土話,溝通雖然有些勉強但還是可以明白幾句的。
這個人是個男人肯定不是小艾了,當我用手電仔細的照了照才現這個人我認識,他就是哈巴找來的四個幫手之一‘阿正’,就是那個在黑森林裏被鬼影附體以後偷襲了自己哥哥阿甘的那個人。不過,他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又是一番費了的溝通後才大概明白怎麽回事,原來阿正身上的鬼影並沒有驅除幹淨而是蟄伏在他體內。就在我們走了沒過多久便重新的占據了他的身體,接下來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反正當清醒以後就現自己也掉在了這棵奇怪的樹上。
難道魔鬼眉和這片森林是連著的,即便是不下懸崖也可以從森林裏橫穿過來嗎?我的心裏是這麽想的。
就在我想近一步和他溝通的時候,就看到那些原本盤旋在我周圍的鬼影慢慢的像阿正那邊爬去。
“小心……”我急忙出聲提心。
其實用不著我的提醒,他已經看到鬼影再向他的方向爬去開始奮力的掙紮,但是纏繞他的蔓藤實在的太結實了,根本掙紮不脫。
“天師證道,神符驅邪!”我急忙祭出一張符咒打過去,但是結果依然令人抓狂,我的符咒好像真的失去了法力,屋裏的飄**在空中悠悠擺擺的掉了下去。
就在這時那些鬼影慢慢的鑽到他的身體裏,他極力的掙紮著想要阻止卻無能為力,漸漸的掙紮的次數越來越少,直到最後抽搐了兩下,不動了,我急忙叫了他兩聲,但後者沒有回應。
還沒等我來得及歎息,就看到了詭異的一幕,原本纏著阿正的樹枝慢慢的分泌出一種黃褐色的**,逐漸的把他包裹起來。不需一刻時間他的整個人就變成了黃褐色,五官也被封死了。這個過程很漫長但阿正至始至終都沒有再有過一絲掙紮,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上一聲。
這時我忽然明白了樹冠上那些長形的果實到底是什麽了,它們就是和阿正一樣被儲藏起的臘肉,這棵妖樹是通過消化人做營養的,那些短小的長形果實就是被消化了一半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樹妖為了證明給我看,遠處阿正的屍身開始緩緩的萎縮,越來越小,越來越瘦,最後纏繞他腳踝的樹枝一鬆。
‘跨擦’一聲一具骷髏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風一吹化成了白灰消散在空中。居然吸食的如此幹淨,以至於骨頭裏的有機物全部鬥被吸收了。
兔死狐悲啊!阿正的下場讓我驚出一聲冷害來。雖然我的身上有符咒在身,但是天知道可以維持多長時間,再說萬一要是下起雨來把符咒給廢了,結果就更糟了。
想到這裏我再次運起吃奶的力氣彎曲起生來來,手起刀落硬生生的砍斷腳上的蔓藤。果不其然,又一根樹枝飛纏繞過來,我淩空轉身又是一劍。隻聽到‘啪’的一聲,劍鋒鋒利飛來的蔓藤被一刀砍成兩截,與此同時我的身體迅的向下掉去。
即便是早有準備,在這種高度掉下去依然摔的不輕。我沒敢猶豫忍著痛站了起來,因為身後又傳來那陣‘絲絲’的響聲,我知道那些藤條追了上來。原地打了幾個滾勉強的躲過了它們,但我絲毫不敢鬆懈幾乎是連跌帶爬著向外圍的森林方向跑去的。
可是我錯了,錯誤的估計了腳下那蜿蜒扭曲的樹根群。就在我跌跌撞撞的往外爬的時候,腳下的樹根忽然裂開了,緊接著身子一陷就卡在根群種。想要掙紮著往上爬,又是一聲脆響裂縫合了起來把我夾在中間,隻露出了一個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