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七章 再見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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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麽我順著長方形的岩石一步一步的爬了上去離開了水邊,才感覺到這裏是人工砌成的一截台階,不過上麵很垂直陡峭且附著滿了滑膩的苔蘚,十分難以攀爬。
“咳咳……”在水底肺裏嗆了不少水,我就這麽爬在石階上咳嗽了半天才舒服一些,渾身筋疲力盡體力透支的非常厲害。
但理智告訴我不能停留更不能睡著了,因為一旦睡著就就會再度掉入水中,那就是真的完了。手腳並用著開始向上爬,這段石階很長,非常的長,那感覺就像長征兩萬五千裏一樣的永無盡頭,我幾乎是爬一段歇一段,就在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打起精神來再向上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幾乎要放棄的時候手前的台階變得寬敞起來,不……這已經不是台階,而是一塊巨大的岩石,我頓時來了精神一個翻身躺在上麵,接下來頭腦一沉便陷入了昏睡中。
我是被凍醒的,醒來之後感覺身體已經完全不是自己的了,從脖子往下一片冰涼且毫無知覺。不!不對,我好像在移動,有人在背著我向前走!
“小艾嗎?”我虛榮的叫了一句。
接下來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不過臨昏迷之前聽到那人幽幽的說:“不!王小爺,我是梁子!”
接下來我感覺自己好像落盡了無盡的海洋,刺骨、冰冷且黑暗異常我努力的想抬起手臂卻始終無法做到,甚至連手臂還在不在自己的身上都感覺不到。這種感覺非常的恐怖,我的內心十分的著急卻又無可奈何。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隻感覺到四周似乎傳來一陣微弱暖流,正是這股微弱的暖流使我冰冷的身體得到一絲緩和。接下來這股子暖流越來越強烈,我那萬年寒冰一樣的身體漸漸有些恢複了,手臂、腿似乎能夠感覺到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四肢開始麻,然後便是隱隱的刺痛就好像億萬根鋼針正在肉裏挑著那般難受。不過我很高興,知道疼痛就證明我還沒死。知道疼痛就證明四肢還沒有壞死。不!我不能這麽等下去必須要動起來,盡快的醒來。
可是沉重的眼皮上就好像坐落著兩座大山一樣,任憑怎麽努力都始終無法睜開眼睛。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睜一睜眼皮有如此的困難。
‘啪啪!’耳邊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響著,是什麽呢!哦!是柴火,有人在我的身旁升起了一堆篝火,正是這堆篝火點燃生命的希望。
隨著暖流的深入,四肢那種針刺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以至於疼痛到我無法忍受的地步。終於!眼前傳來一絲亮光,我的眼睛睜開了。
黑暗中生著一堆不大的篝火,紅色的火焰一跳一跳的刺激著我的眼睛使得一時無法適應。而在火堆的旁邊還有一個瘦弱的人影,他好像正在拿一個罐頭盒子煮著什麽東西。我想喊他,因為醒來後感覺自己很渴,想喝水。隻是,任憑我的怎麽努力都無法出聲來,喉嚨裏幹燥、滾燙卻又好像塞著一大團的棉花。
我的努力了好久都無濟於事,終於!那個人扭過頭來看到了我,與此同時我也看到了他的臉。不錯!這人正是二師兄忠誠的狗腿子‘梁子’。
“小爺,醒了?”梁子看到我睜著眼睛看著他,嘴巴一裂笑出聲來。我很想回應他,卻依然無法說話。
他見我不說話並沒有覺得奇怪,而是把手上的罐子拿了起來放到我的嘴邊笑道:“喝吧!你凍壞了。”
罐子裏居然是熱水!在這個時候熱水簡直比黃金還要貴重。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我貪婪的吸吮著罐子裏的熱水,霎時間感覺一股子暖流順著喉嚨滑到了胃裏,又順著胃壁擴散到了全身。
“梁……哥!”我終於可以說話了。
“先別急著說話,再喝一點水,你現在的身體還不行。”梁子繼續喂了我幾口熱水。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我的身體已經可以動了,雖然很緩慢,四肢的疼痛也有增無減,但是這才是值得高興的,不是嗎?
“梁哥!你怎麽會在這裏?”我不解的問道。
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又從火堆上取下另一個罐子,那裏麵是香噴噴的飯食。我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是什麽,因為它已經被梁子打碎並且燉的麵目全非,就好像一罐燉的稀爛的滿頭,又或者是一晚白粥。
但是味道卻很香甜,我真的是餓壞了,也顧不上許多捧起罐子連嚼都沒嚼張口便吃,瞬間我被這灌滾燙的食物燙的大叫。
“慢點,慢點,這樣會燒壞胃的。”梁子笑了。
看著我著急又不得不緩慢的進食,他笑了,一邊撥弄著篝火一邊說:“是李爺讓我來的。”
“二師兄,他怎麽會知道我來了這裏呢?”我不由得的納悶。
梁子搖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李爺和我說的很明白,就是銀環郡神木壘。他擔心你會出事就讓我來這裏接應一下。”
“那他人呢?”我問道。
後者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李爺隻說讓我先來,他隨後就到,讓我務必保住你的性命。”
“可你……你是怎麽進來的,又是如何知道我在這裏呢?”我真的很疑惑,即便是二師兄知道我要來顛茲地堡也應該是走正門才對,又怎麽讓梁子來神木地底來等我呢!
梁子笑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說:“來這裏等你是我自己的主意,因為我在正門隻見到了開心大師並沒有見到你,所以覺得你可能是走了這條路。”
“你知道顛茲地堡的路?”我驚訝了。
不料後者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但是我師傅是知道的,顛茲地堡在業內知道的人可不少,但是來過這裏又活著出去的人可不多,我師傅就是其中的一個。”
關於顛茲地堡的傳說卻是由來已久,隻不過一般人不知道到底在哪裏,因為知道的人差不多都死了。而梁子居然說他的師傅不但來過這裏並且還全身而退的出去了,這怎能不叫人驚奇。
可當我進一步想問一問他的時候,他卻不好意思的搖搖頭說:“師傅他老人家早就仙去了,至於名號也從來沒和我說過。顛茲地堡是師傅他老人家臨死時都不能釋懷的地方,他說縱橫倒鬥幾十年唯有這裏讓他覺得恐怖,所以到死都耿耿於懷。”
“他不是進來過嗎,怎麽會耿耿於懷呢?”我不解。
梁子笑了:“他的確是進來過,而且被困在這裏有半年之久,最後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即便是這樣他老人家說都沒有完全的探完地堡的一半。隻是出了地堡以後他就犯了病見不得陰氣,隻要一見陰氣就會渾身癱軟,想再來也有心無力了。”
說完他不好意思的看著我說:“如果不是他老人家無法親自下地指導我,我也不會混個半吊子的倒鬥,差點損了命。”
據梁子說他的師傅在顛茲地堡裏困了半年的時間,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裏了。當年他師傅也是偶然間來到這裏現了這個神木通道,並且從這裏逃了出去。
“從這裏出去的?”我真的驚訝了,神木從上往下容易,可要從下往上幾乎是不可能的。
兩點點頭說:“至少師傅他老人家是這麽說的,也就是因為他從這裏出去所以才知道神木也是進入這裏的通道之一。”
“可他為什麽不從原路返回呢?”我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