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五章 蟲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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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隻感覺自己就如同一顆脫膛的炮彈,夥同著蟲王的頭顱直直射向上方。好在他也不是吃素的,被我那一提醒火鑽回洞裏,洞口太小容不下蟲王的口器,撞裂幾塊碎石以後便開始無力的向下掉去。而我被這劇烈的一震徹底的雙臂徹底的失去了知覺,眼睜睜的向下滑去。
電光火石之間,洞口的甄偉大去而複返一探手揪住了我的衣領。時間剛剛好,與此同時蟲王也無力的垂了下去。
“你好沉啊!”他一邊拽我一邊喊,而我雙臂已經徹底麻木使不上半點氣力。
“少廢話,快點拉。”我叫道。
洞口很窄而我隻能由他擺布,自然不容易那麽快就上去。可是垂倒在地上的蟲王卻先一步的抬起頭來,這一次勢必將我一口吞下。
“你他媽倒是快啊!”看到蟲子向後猛縮脖子,我急了衝著甄偉大破口大罵。
‘轟’隻聽得耳邊傳來一聲巨響,碎石濺射在我的屁股上生疼生疼的。關鍵之時,他將我拽回了洞口,蟲王再一次撲了一個空。
‘轟轟轟!’後者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依舊一次一次的衝撞著洞口,漸漸的居然被它撞出一個大坑。
“這是個什麽東西,這麽生猛?”甄偉大喘著粗氣不解道。
“誰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看著樣子遲早它會上來,快走。”
他攙著我開始向另一個方向走去,這裏是一個通道高度不太夠,所以我們隻能矮著身子低著頭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至於會到哪裏暫且管不著,隻求離蟲王越遠越好。
期間我問甄偉大剛才去了哪裏,不料他反而怪我丟下他跑了。按照他的說法當我在看石壁上的刻畫時,感覺到遠處有什麽東西便上前看了看,卻現什麽也沒有。但走回來再找我的時候卻現我已經不見了。
“當時我有些害怕,便漫無目的的在這裏找你。無意中現一處向上的通道,然後向裏麵走,接著就現了那個洞,後來聽到有響動就看到了你跑了進來。”甄偉大講述著。
後來的事情就都知道了,可是令我不解的是,當時我明明隻是一個失神而且後來在對付白衣的時候也叫過,他難道一點都沒有聽到過。
聽完我的疑惑後者搖搖頭:“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會不會是鬼遮眼啊?”
我點點頭,現在也隻有這種可能了,那個白衣鬼魂迷惑了我們的五官,使得感官失聰。
“梁子呢!你見他了沒有?”我問道。
他搖搖頭說:“沒見,誰知道那小子跑到哪裏了。”
我不由得歎了口氣,心想到底還是走散了,這樣下去我就隻能在這顛茲地堡裏瞎撞了。
我們在通道中大約行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眼前出現隱隱的綠光,起初我和甄偉大以為是有人,趕忙熄滅了手電靜靜的等了幾分鍾,直到後來才覺不對悄悄的走上前去卻現是一根根類似竹筍一般的長芽。
這種奇怪的長牙呈牛角狀,但卻要比牛角大上許多,周身非常光滑濕潤,隱隱透著綠光。透過那些綠光可以看到裏麵呈現出半凝固狀,如果細心一點觀察甚至可以看到點點的晶體物質。怎麽說呢,它給我的第一感覺並不像是礦石之類的東西,更像是某種地下植物,因為它分明是從山體裏長出來的。
它很漂亮,但越漂亮的東西往往越危險。我喝止住了甄偉大的好奇小心翼翼的繞過了它繼續向前走。隨著向前的走動這種綠色的長芽越來越多且越來越密集,有些已經不是單獨長成,而是好幾個疊在一起尖尖朝上就好似一個狼牙棒的棒頭。
這個山洞裏遍布著這些東西,可供我們行走的空間很小,好幾處幾乎都是踮著腳穿越的。甄偉大開始表現出不滿,他表示不認為這些東西有危險,我也不去理會他的抱怨,小心駛得萬年船。
“一點,你說會不會是某種天才地寶啊,小說裏經常提起某位大俠掉進深山古洞裏吃了什麽千年靈芝,萬靈精髓什麽的。”甄偉大笑道。
我小心的穿過一個長芽,白了他一眼冷聲道:“可以啊,你吃一塊說不準能增長一甲子的功力,出去以後做個武林盟主什麽的。”
後者知道我在嘲笑他,幹笑了兩聲跟了過來。我也不是無端猜測,打進了顛茲地堡凡是有植物的地方必定有某種相應的動物,哪怕是強堿的蔓藤也會有那種紅眼老鼠。這裏就仿佛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生物鏈,彼此依賴的生存著。可放眼周圍這些綠色的長芽之中毫無生氣,更別提什麽動物的存在。
“哎呀,這些東西會開花啊!真好看。”甄偉大忽然高興的叫道。
我扭過頭去,果然,有一根長芽尖上分裂開來,化成三瓣好似一朵嬌美的鮮花。在那中間探出十幾條熒光條狀物好像花蕊,而花蕊頂端聚集著細小的晶體就好像是它的花粉。這些東西怎麽會開花呢,簡直不可思議。
不知道是不是我們來的正巧趕到了花期,說話間這些熒光長芽如同接到命令一般紛紛綻放。綻放的度肉眼可辨,不用多久整個山洞裏熒光燦燦,群花並蒂,照射著四周的山壁流光溢彩、美輪美奐,嫣然一派世外桃源、人間的仙境。
“哇!真壯觀。”甄偉大滿眼驚奇的叫道。
這一幕的確震撼,短暫的失神過後我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這股香味有點像玫瑰,但是又有茉莉的芬芳。細心一看,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花蕊中的花粉已經飄然撒開,**遊在空中如是漫天星光。
甄偉大伸出手去接住那些熒光花粉,滿臉的喜悅:“太漂亮了,走過那麽多的地方,從來沒見到過這種奇景。”
我也伸出接住了點點星光,離近了一看恰似熒光的雪花。忽然那雪花猛然一收一放好似活了過來,緊接著居然就這麽消失在手掌中,好像融化了一般。
“不好!快走。”我大叫一聲拉起甄偉大就走。那東西不是雪花不可能融化掉,忽然消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它滲入我的皮膚內,不!應該說它鑽進了我的手掌之中。
飛快的穿過了山洞回頭再看熒光花朵,後者已經再度回歸到初始的長芽狀態,就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脖子好癢啊。”甄偉大一邊跟著我一邊抓子脖子撓癢癢。
我回頭一看心中一緊,因為他脖子處赫然有一個黃豆般大小的熒光斑點。我上前用勁一抹卻現根本抹不掉,也就是說這個熒光斑點也已經鑽到了皮肉之下。想到這裏我趕忙攤開右手一看,果然手掌的正中心也印著一個同樣大小的斑點。
“奇怪,又不癢了。”他慢慢的鬆開了撓癢癢的手,我看到那剛才還凝聚在一起的斑點漸漸擴散開來,就好像烏龜殼上的裂紋。
“有什麽感覺沒有?”我問道。
後者瞪著眼睛半天沒有說話感受著全身每一個器官,末了肯定的說道:“沒有,什麽感覺也沒有。”
的確沒有任何反應,因為我也沒有。但正是什麽反應也沒有才是最可怕的,因為這說明它就這麽寄生在身體裏,不知道何時、何地會產生什麽樣的後果。
“應該沒事吧!”這話說的我自己都不相信。
現實是殘酷的,它狠狠擊碎了我的幻想。半個小時之後,我們的手、臂甚至臉都蔓延著熒光的絲線,那是毛細血管的走勢,而現在全部都被熒光**所代替。在這漆黑的洞穴中份外顯眼,遠遠一看十分恐怖。